“不是你想要的就能不要了是吗?你跟穆青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连母后的安危都可以不顾是吗!”
“穆青当了太子照样称母后为母后,母后身边还有父王护着,可她、、、、、、”穆玄还未说完就见稻茈走了进来,稻茈说的话让穆玄顿时不再争辩。
“娘娘,殿下。殿下的马车在宫门口无故爆破,四周、屋檐上布置了诸多刺客。”
“现在知道本宫为何说她是妖妃了吗?她只会给你带来祸患!”
本以为带她离开王宫就能保证她的安全,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不肯放过他!连宫门都不让他们出吗?
“太子妃请回吧,今日太子在娘娘这安歇。”
听了稻茈的话,白彦祺有些失落,她知道,走不了了。
“母后不会责罚他吧?”
“自然不会,做错事的是太子妃啊。”
韶沐听了格外愤怒,居然把错都算在主子身上,太过分了!歆潋见韶沐要冲上去理论,忙悄悄拉住了她。
“是,不知有何指示。”
“娘娘有令,太子妃有损四德,罚禁足在房中直到抄完五遍女戒,字迹端正,诚信悔改,心胸宽广,方得自由。”
“是。”
白彦祺在房中紧闭了七天,左边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写着女戒内容的纸张,但这只是三遍不到的量,也只是堆满了案几而已。白彦祺虽然这几天一直在房里抄写,但并不是埋头苦抄,而是当做游戏一般写写停停,故七天没日没夜就能抄完的五遍,她至今只完成了一半。
她不急着出门,大半原因是这几天穆玄一直会每天给她送一块碎瓷片,如今只差最后一片了,虽然她回来以后再也没见到穆玄,但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她可以在房里再待一会儿。
韶沐倒是催过她,也询问过她为什么这么惬意,她的回答是:抄写女戒不是为了抄写,是为了领悟,母后又没给期限,抄那么快干什么呢?
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
“主子,主子!”韶沐火急火燎冲进来,看见案几边上的纸堆完全没有增加的痕迹,顿时冷静了下来,默默来到她身旁,打量了那些纸许久,精准拿起一毫米厚的纸堆,道:“主子,昨天到今天,您就写了这么点?”
“七天你催了我三次,想干嘛?”
韶沐想起正事,道:“我不是来催您的。”
“嗯?”白彦祺倒是很有兴趣,她不来催她还能说什么。
“两件大事。”韶沐比了个二,又折回一根,满脸严肃道,“首先,兰妧公主侧妃的身份原来是整个后宫在陪她玩过家家,今日王后已经公开恢复了兰妧公主的身份。”
白彦祺非常淡定地说:“这件事兰妧被柏庾带走的那天,穆玄就告诉我了。”
韶沐撅撅嘴,抱膝坐在案几前的地面上,道:“那太子告诉您,王后给怹纳妾的事了吗?”
白彦祺顿了一下,疑惑多过心痛,问道:“纳妾?”
“是啊,这几天王后找了五个年纪相仿的没有婚约的官宦家的小姐给太子挑选。我本来不想告诉您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了。”
白彦祺惊诧了几秒,很快嘲笑自我安慰道:“是母后逼他的。”
“那是逼得挺惨的,王后让太子选一个,结果除了那个冒名顶替连太子面都没见到就被贬为最低等宫女的女子,其他四个全被太子收入东宫了!这几日夜夜笙歌,吵死了!”
白彦祺这下是真的触动了,他可以带十多个名义上是侧妃的女子回来,但他不能,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呢?
“主子您倒是快说话啊,我就等您一个命令,去教训她们呢!”韶沐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撸袖子,“我终于理解兰妧公主了,有时候就得让好好宣誓一下主权!”
郧度进来的时候瞧见韶沐一脸正义的模样,好像随时准备着出招,便玩笑道:“这么义愤填膺,谁又招惹我的小果子了?”
韶沐见郧度过来,秒便乖宝宝跳到郧度面前了。
郧度递给她一包烧鸡腿,道:“去你房里趁热吃。”
韶沐看了看白彦祺,得了白彦祺的默许,她便欢喜回到自己房里享用美味了。
郧度来到白彦祺面前,将手中的用纸抱着的瓷片放在案几上,道:“最后一块。”
这块瓷片莫名能给白彦祺很大的鼓励,她总觉得只要穆玄还能想着她,就说明他心里只有她。为什么呢?
白彦祺将包纸打开,拿出案几角边小心放置着的被粘好的几块瓷片和一旁的胶水,小心翼翼将最后一片粘了上去。七块瓷片拼成了一只小小的茶碗,茶碗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最后一片上写了些诗句,与之前只有零零散散几笔墨迹的瓷片拼凑起来,是一个寄托情思的茶碗,“两心若久,不争日月”。碗底是朱砂写的“祺”字,正面底部最后拼出来是“细水长流”四个字。
白彦祺在细细品味着这只茶碗的时候,郧度暗暗给歆潋使了个眼色。歆潋看了看丝毫没有察觉的白彦祺,悄无声息离开了。
“没想到他虽没什么文采,哄你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他只是文采不如你们而已,又不是笔墨不通。”
看着她对穆玄这么维护,郧度有些下不去手,可是、、、、、、已经准备了这么久、、、、、、
“诶,我怎么觉得它要散了?”
“哪里?”
“这里,裂缝有点明显。”
白彦祺看了看他指的位置,疑惑道:“没有啊。”
“怎么会?很明显的,难道是位置不对?我去你那看看。”
白彦祺哪里会想那么多?郧度过来她也没避得太远。
“你看,这里明明就很明显啊,我拿着,你过来看。”
白彦祺就这样不知不觉凑到郧度身旁,完全没有察觉郧度伸到她身后作势要揽过她。
“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哪里能完全没有裂缝呢?”
“或许吧。”郧度见歆潋还没有叫人来,白彦祺转身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怪异举动,因此又道:“他的诗实在不好,东拼西凑也敢写上来,他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