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朝议中阿瞒也明显看出巴赫拉姆对于司马魏的厌恶,但是这种厌恶和上次埃尔祖鲁姆事件有关,但是现在似乎又无关,看来必须要找她来谈谈心才心。
朝会结束之后,阿瞒便叫住了巴赫拉姆。
“安息兄弟,这次单独找你就是一些私事,你如果不想说也可以。”阿瞒只有在说私事的时候才习惯称呼封臣的姓氏,这也是封臣们都知道的。
“曹公想问什么呢?”
“你似乎对司马摄政的观感不太好啊。”
“是的。”
“能说下为什么么?”
“说不上来。从他将女儿送给您当情人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之后又有埃尔祖鲁姆事件,彻底让我对其忌惮。因为作为外戚,如果您真的出了危险,他必然成为公国实际掌权者。而此次分封的朝议更是让我鄙夷,如果不是萨尔基斯也赞同,我真的认为他已经变节。”巴赫拉姆说着,手不由得开始握紧自己的佩剑,阿瞒一看就知道这是强压怒火的表现。
“恩,孤大概了解了。孤问几个问题。你觉得摄政对于女儿的感情如何?”
巴赫拉姆的确听说过摄政对于爱女视若珍宝,在其生产时一度晕厥,因此认为他的确是个好父亲,也就直接答复:“是位好父亲,而且是我在认识的人当中对女儿最好的父亲。”
“那你觉得他为何还要将女儿送入府中呢?”
这个问题让巴赫拉姆愣住了,是啊如果为了爵位名声,摄政的确有其他方法,其才能也是被大家认可的。难道是?巴赫拉姆疑惑地说道:“人质?”
“是的。因为我的祖先和他的祖先有些嫌隙,但是经历了900多年,我也逐渐释然。但是作为上位者,还是本能的有所防备。因此摄政才将自己人生最宝贵的珍宝送到我的手上,只为让我放心。”
“可是司马夫人也太可怜了…”巴赫拉姆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也开始对司马魏的忠诚放下了戒心,但是对其为人的方式更加鄙夷。
“哈哈,安息兄弟,你还没婚配呢,怎么就说起这个话来了!还是说你觉得孤不是一个好丈夫么?”
巴赫拉姆被阿瞒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失言。可还是壮了壮胆子,说道:“如果萨贝尔夫人未曾自杀。司马夫人岂不是一直是情人么?这样的地位,我无法理解。”
“如果我说即便萨贝尔未曾自杀,司马夫人和她地位虽然有高低,但是绝不是情人关系,而是正式的类夫妻关系。而两位夫人所生的孩子在继承权上也都是一样的。这点摄政和我心中都是有这样的默契的。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将宝贝女儿送入府中的。”
“就像草原大汗的阏氏和侍妾的区别么?”巴赫拉姆无法理解,只能按照自己所见所闻作为替代来理解。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比侍妾的地位还是稍微高那么一点点的。至于程度如何无法言明。”
“那看来是我误会摄政大人了。”巴赫拉姆嘟囔道。
阿瞒也不管他是不是理解了,把话匣子又拉回到他的婚事上面:“安息兄弟,为何还不婚配?”
巴赫拉姆被这么一问觉得今天公爵大人也太闲了…东一车西一车的…便说道:“落魄时想着能娶一个亚美尼亚平民就好,但是现在,还是希望能够娶到一位波斯贵族之女。可是…”巴赫拉姆说不下去了,因为最后的波斯帝国萨珊王朝被阿拉伯人灭亡之后,直到现在还不能复国,许多波斯人都被逼改信绿教…
“因为现在的波斯贵族都在绿教人的统治之下是吧。”
“是的。我不愿意去!也的确没有太多时间去寻找…”
“那这个事情就交给孤来办吧,怎么可以让孤的重臣一直独身呢,何况你还是安息王朝后人,不该就此断绝。”
巴赫拉姆闻言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但是转瞬之间又暗淡了下去,但还是十分抱有感谢态度地说道:“多谢曹公!但是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天无绝人之路,相信总会有不愿意改宗而避难的后人。安息兄弟,孤一定做到!”阿瞒说着这个话,眼神之中充满着坚定的信念,巴赫拉姆看着阿瞒的眼神,内心之中也燃起了希望…
阿瞒对于这个事情尤为重视,便把萨迪克叫来。萨迪克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要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巴赫拉姆找老婆,还以为自己的主公拿自己开涮。但是当听了条件之后,也认为这个的确有些困难,如果让巴赫拉姆自己去找,怕是这位安息兄弟就要绝后了。毕竟平时自己和巴赫拉姆的私交也还不错,但是碍于巴赫拉姆的自尊心,也不方便询问他的婚配问题,没想到今天自己的主公居然专门抽时间为他解决这个问题,看来主公还是很看重安息兄弟的。
退下之后,萨迪克便按照手中有的信息,当得知德莱木王国内部山区可能有大量的萨珊王朝后裔,便派了大量人员前往山区寻找。所幸自己的情报信息没有问题,仅仅过了2个月,便在一座深山之中找到了一个独居的女子。她正是萨珊王朝的后裔——阿特米西亚·萨珊,而且年龄也才20。但是该女子对于萨迪克来人心存忌惮,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这让萨迪克急了,为了自己的安息兄弟,也顾不得什么君子做派了,让人直接将阿特米西亚绑了带回去。
当萨迪克回国复命之时,阿瞒总觉得萨迪克这事做的太有损自己声名…不过为了自己的重臣,也就认了…
而阿特米西亚则是直接被送到了巴赫拉姆的领地,巴赫拉姆也真的哭笑不得,平时见萨迪克也算是有点贵族风范,没想到真的干起事情来还是脱不了平民做派。不过想到萨迪克是为了自己的婚事,也是心中一暖…
巴赫拉姆在于阿特米西亚相处了几天之后,便亲自手书一封,告知阿瞒说自己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