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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皇登基

听闻亨利进攻自己,教皇格里高利慌了。格里高利亲自修书个各大诸侯,有法兰西国王腓力、英格兰国王威廉、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拒绝。

腓力回复格里高利说自己因为奥尔良一战声名受损,国内诸侯蠢蠢欲动,如果此时自己轻举妄动,整个法兰西将四分五裂,那么西南部的异教徒便能乘乱渗透。这样的罪责,身为最最最虔诚的基督徒,主在法兰西的代表,是万万不能的!如果主能够原谅我之前的罪行,或许国内的封臣们也能够安稳些…格里高利收到这封信,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当真提前赦免腓力的罪行,那么自己要挟腓力的筹码就没有了,这当然是不能接受的。

威廉的回复则十分直接又搞笑:我本蛮夷,若非当初法王赐予诺曼底公国收留,我等还在北海行蛮夷之事。更何况当初自己的父亲身为公国判臣,虽然侥幸继承公国,但人心一直不稳,自己又身为父亲的私生子,本无权继承公国,但若非腓力之父亨利力排众议带兵入公国维稳,我早沦为判臣们的阶下之囚。虽然现如今自己统治了英格兰有15年之久,逐渐稳定,但腓力现在有难,自己必须报其父之恩,护其周全…格里高利看到这封信,气乐了。整个欧罗巴大陆谁不知道诺曼底公国还不是是威廉祖上还是北欧海盗的时候不断骚扰法兰西,最后还把诺曼底公国作为他们这帮海盗的分赃地。只不过当时法王无力收复失地,只能给予公爵头衔以为笼络。更何况你威廉在诺曼征服之后继位英格兰国王,自此便从法兰西独立了出去,诺曼底公国还顺走了。你居然还舔着脸说自己要报法王之恩,骗谁呢!?不过人都说自己是蛮夷了,还能怎么办?自己作为文明人的代表还能对这个自诩蛮夷的人真的毫无办法。

至于卡斯蒂利亚国王的回复则是相对实打实的:“我等几百年奋战,终于将异教徒伍麦叶王朝打的四分五裂,赢得了战略主动权,此乃收复失地最佳时机,如若错过,直布罗陀海峡对面的穆拉比特王朝若决定北上扩张,伊比利亚终将再次陷入这帮异教徒之手。想来这也是教皇大人你不能接受的吧。”格里高利见此书信也是无奈。的确,当初伍麦叶王朝的强势让基督世界大片沦落:北非和耶路撒冷的所有东地中海领地,而刚皈依基督教不久的哥特人也在伊比利亚半岛全方面沦陷,当时西面若不是墨洛温王朝在巴塞罗那抵挡住异教徒大军,之后的加洛林王朝更是巩固和扩张了基督教世界。而自己现在的立足之地,还是加洛林王朝的丕平给的,所以,绝对不允许让异教徒卷土重来,决不允许!

西边的三大诸侯都已经拒绝了自己,可以说这次应对神罗凯撒,必败无疑。这时,枢机主教主教卢基诺向格里高利建言不如像匈牙利请求援兵。格里高利闻言大怒:“我们好不容易将匈人感化,皈依了基督教。现在他们并不稳定,上帝之鞭阿提拉的事情你忘了么?如果让他们看到罗马城现在的繁荣,一旦激起了他们古老的民族记忆,你我就是整个基督世界的罪人!”

格里高利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之下,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财力,这么多年来的教徒献金和贵族们的赎罪券,现在金库尚能动用5万金币。最终格里高利最终启用雇佣兵,付了1万金币的雇佣金之后,1万雇佣兵抵达,但是后续每个月还要支付100金币的费用,加上一旦被围城之后,收入断绝,还要通过贸易来购买给养养活领民,这样算来每个月的就近乎1000余金币,可以这么说,一旦开战,城池在这样的理想情况之下也只能支撑三年…如果这三年期间亨利国内如果依旧稳定,那么自己也难逃一死…

而亨利的军队已经开拔,此次出征,亨利再无后顾之忧。经过上次卡诺莎之辱,亨利将之前摆在明面的判臣都逐一消灭,并且让自己的太子受封下洛林公爵,近乎完全控制了洛塔林吉亚王国和半个弗里西亚王国,已然成为帝国内部最大的诸侯国,这也不得不让各个各路诸侯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们的确也想看看自己的凯撒,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与教权斗争中获得最终胜利…

经过三个月的行军,当军队行至施瓦本公爵的菲尔斯滕贝格,亨利在远方看到了一支几百人的骑士正缓缓往自己这儿赶来。此时亨利开始让全军戒备,毕竟在这个时代,自己封臣的封臣不是自己的封臣,他们无需效忠自己。而且看旗帜也并非施瓦本公爵的国徽和家徽。但当对面离自己还有大约300米的时候,边看对面停了下来。他们的领头独自一人奔赴而来,到了自己面前之后便下马单膝跪地,说道:“致最尊敬的凯撒。臣本为索伦堡男爵腓特烈·冯霍亨索伦,此次臣率领麾下500骑士愿为凯撒打头阵!”

亨利闻言大吃一惊,毕竟此次出征目的乃是教皇,自己手下们不反对自己已经是主对自己最大的祝福,居然还会有人来帮助自己,看来需要把他立做典型,让自己手底下的封臣明白什么才是封臣的自我修养!不过亨利还是很好奇腓特烈是怎么来的,便问道:“腓特烈,此行你得到你的领主施瓦本公爵弗里德里希·冯霍亨施陶芬的同意了么?”

“公爵大人不允许其封臣来助您,臣也是放弃了索伦堡的领地赶来的!”

“腓特烈,你的忠心朕很欣慰。朕绝不负你,若此战功成,朕将借你3000大军进攻流比切伯爵,打下以后流比切就是你的封地了!”

“臣之荣幸!”腓特烈心想这次的政治冒险果然没有白费。此战定然成功。那小小流比切,凯撒借我的3000大军足以踏平。从此,我也算是为冯霍亨索伦家族打下根基,希望后世子孙再接再厉…

当腓特烈·冯霍亨索伦放弃领地投奔凯撒亨利的消息传出,瞬间成为了帝国内部各诸侯的笑料,唯有一人却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机会,那便是巴塞尔伯爵维尔纳·冯哈布斯堡,他立刻命人飞马赶往腓特烈处,提议将自己刚刚成年的独女嫁予腓特烈,并承诺如果此战过后没有领地,可以到自己这里,会将自己的哈布斯堡赐予腓特烈。这下就是让腓特烈万分吃惊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理解自己,想着自己因为身为男爵难以迎娶到贵族之女,此时能娶到伯爵之女也是十分幸运的,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帝国未来最闪耀的双子星就此达成了最为稳固的攻守同盟…

又过了6个月,亨利的大军终于抵达罗马城。想来真是讽刺,被格里高利亲自加冕的神罗凯撒,最终还是和这位强势的教皇闹翻。上一次,因为亨利亲政不久有无多少政治经验,被格里高利和手底下的封臣斗的毫无脾气。经过数年的平叛战争,现在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完全没有一个足以反对自己的诸侯或者诸侯联盟势力。现在的他,一门心思便是洗雪卡诺莎之耻,让这个出身卑微的贱民在帝国所有封臣面前向自己下跪请罪!

罗马城,这个对于罗马最具情怀的城市,但却因为罗马自己的内战而被无数次被攻破。戴克里先大帝改革之后,西罗马的奥古斯都们便放弃了罗马,长期居住在米兰。因此,罗马逐渐被教皇所控制。但是亨利不曾想到的是,这帮神棍财力居然如此雄厚,城防之坚固可能仅次于君士坦丁堡。那么此战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但是教皇的领地都是领海,想要获得补给并不困难。只要金钱到位,他附近的热那亚或者比萨肯定会源源不断地运输补给,那么,此战将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但是如果自己带着大军长时间不在自己领地,那么时间一久,那些个大诸侯们便又可能有了趁势作乱的机会。这时,亨利想到了还有海军强国威尼斯,便手书威尼斯总督,如果协助自己打赢此战,罗马教廷的所有财富都将归威尼斯所有,而且他将亲自承认威尼斯总督将享受王国级别的待遇。

威尼斯总督多米尼克见到如此优厚的条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出动了所有的海军封锁教皇的海上补给线。而在陆战方面,亨利命腓特烈带领人马对比萨和热那亚实行焦土政策,除非他们答应不帮助教皇。一开始比萨和热那亚不以为意,但当看到威尼斯海军似乎是认真的,竟然出动了所有战舰,即便双方联合的确可以轻松打败威尼斯海军,但是如果双方都在计算得失,如果此战自己的海军损失大过对方,那么未来地中海西部的贸易权就相当于拱手让与对方。那么此时,避战保船就是最好的策略。毕竟教皇年龄也大了…

陆上腓特烈的焦土政策让两国也很是担忧。这帮人虽然人数不过,但是卸下了重甲,行进如风,每个人似乎更是带了大把的盐:这是当年罗马帝国对于迦太基人的惩罚措施,撒盐入土,寸草不生!这样永久性的损失,两国都是不想要承担的。

经过半年的的深思熟虑,两国都飞马致书亨利,承诺不会帮助教皇,并且都愿意帮助亨利攻打教皇!亨利见到两国这样的表态,也是相当高兴,便召回了腓特烈。

又过了三个月,罗马城内当教皇得知三大海军强国一致攻打自己,便知自己此战已然无望。毕竟现在自己作用再多的钱财,也无法买到给养。而罗马城内的雇佣兵听说未来没有给养,也四散而去。格里高利深知如果自己如果还不主动请降,那么未来的命运将非常悲惨。可是身为教皇的尊严让他无法忍受向曾经低眉顺眼的亨利下跪,便自己一人出逃到亚平宁半岛南部的阿普利亚公国,投奔了时人称之为狐狸的诺曼人罗贝尔·德欧特维尔。而这也成为了格里高利一生最为后悔的事情。

当格里高利只身逃出罗马城后,在罗马的枢机主教们便开城投降。

之后的一个月,亨利一直在维持城内稳定,这时,他得到一个消息:族亲康拉德喜得一子,可以正式来继位教皇…后世称此教皇为乌尔班二世。

当然,后来随着亨利的撤军,格里高利联合罗贝尔率大军再次攻入罗马,康拉姆退守帝沃利。但因罗贝尔率领的诺曼大军在罗马城内烧杀劫掠,格里高利尽失人心。罗贝尔大军劫掠完之后便撤军,留下只身一人的格里高利。最终,格里高利被罗马人民赶出罗马城,只能重新投奔罗贝尔,但是此时的格里高利再无利用价值,便被罗贝尔安置在萨莱诺,最终格里高利在萨莱诺抑郁而终。后世称之位格里高利七世。

而教皇乌尔班,再次回到了罗马城,接受人民的欢呼…

当教皇乌尔班逐渐稳定了自己的权威之后,便强势召集曾经法兰西附近且许诺参加十字军的人们向法国克莱芒集合。选在克莱芒,一是为了给法王腓力一个面子,二是更好地给腓力以压力,让他不要以为换了一任教皇自己说的话就可以不算数了!法王腓力也只得再次宣称自己的宣誓是有效的,号召更多地人们参与十字军这场大圣战。于是各地的十字军们向克莱芒集结。

当乌尔班在克莱芒开完宗教会议之后,确认要成立基督徒的圣战军队——骑士团。

开完会的乌尔班,在面对着热情爆表的十字军战士,开始了自己的战前演讲:

正为大家所知,一个来自东方的民族,塞尔柱突厥人已经入侵我们东方兄弟的国家,他们一路攻到地中海,直到阿卑多斯。从中东到近东,突厥人七次攻打基督教徒,七次获胜,又侵占了我们的圣地——耶路撒冷,他们在大肆蹂躏上帝的国度,毁坏基督教堂,掳杀虔诚的上帝子民,污辱贞洁的妇女,贪婪地饮著受洗儿童的鲜血。

如果让那些魔鬼的奴隶统治主所深爱的子民,那将是件多么令人羞耻的事。

如果你们仍然无动於衷,主的信徒就会在这次入侵中牺牲更多,所以我要勉励你们,也恳求你们——不,不是我,是主亲自勉励你们,基督的使者们,督促一切有封爵等级之人,乃至所有骑士、士兵、富人与穷人,都必须迅速予以东方基督徒援助。

把凶恶的民族赶出我们的领土,我告诉在座的各位,也通知不在场的人:这是主的旨意。

让我们投入一场神圣的战争——一场为主而重获圣地的伟大的十字军东征吧!让一切争辨和倾轧休止,登上赴圣地的征途吧!从那个邪恶的种族手中夺回圣地吧!

耶路撒冷,如同《圣经》所言,是上帝赐与以色列后嗣的,是流着奶和蜜,遍地黄金宝石的圣地。

耶路撒冷是大地的中心,其肥沃和丰富超过世界上的一切土地,是另一个充满欢娱快乐的天堂。

我们这里到处都是贫困、饥饿和忧愁,连续多年的灾荒,到处都是凄惨的景象,老人几乎死光了,木匠们不停地钉著棺材,母亲们悲痛欲绝地抱著孩子的尸体。东方是那么的富有,金子、香料、胡椒俯身可拾,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呢?

一个遭人蔑视,受撒旦支配的堕落民族,若是战胜了一心崇拜上帝,以身为基督教徒而自豪的民族,会是多大的耻辱啊!如果你们找不到配得上基督教徒这个身份的士兵,主该怎样责备你们啊!

让那些从前十分凶狠地因私事和别人争夺的人,现在为了上帝去同异教徒战斗吧!——这是一场值得参加,终将胜利的战斗。

不要因为爱家庭而拒绝前往,因为你们应爱上帝胜於爱家庭;不要因为恋故乡而拒绝前往,因为全世界都是基督徒的故土;不要因为有财产而拒绝前往,因为更大的财富在等待著你们。

让那些过去做强盗的人,现在去为基督而战,成为基督的骑士吧!

让那些过去与自己的亲朋兄弟争战不休的人,现在理直气壮地同那些亵渎圣地的野蛮人战斗吧!

让那些为了微薄薪水而拼命劳动的人,在东方的征途中去取得永恒的报酬吧!

身心交瘁的人,将会为双倍的荣誉而劳动,他们在这里悲惨穷困,在那里将富裕快乐。现在他们是主的敌人,在那里将成为主的朋友!

毫不迟疑地到东方去吧!凡是要去的人都不要再等待,赶紧回去料理好事务,筹备足经费,置办好行装,于秋收之后,奋勇地踏上向东的征途!

本着主赐予我的权柄,我郑重宣布:凡参加东征的人,他们死后的灵魂将直接升入天堂,不必在炼狱中经受煎熬;无力偿还债务的农民和城市的贫民,可免付欠债利息,出征超过一年的可免纳赋税。凡动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论在陆地或海上,或在反异教徒的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他们的罪愆将在那一瞬间获得赦免,并得到天国永不朽灭的荣耀。

向着东方出发吧!不要犹豫,不要彷徨,为荣耀我主,去吧!

由此,大圣战的时代被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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