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冠玉的声音太轻,赵梦椿有些没有听清楚,嘴里还塞着糖蒸酥酪含含糊糊地问:“你说什么?”
顾冠玉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过会便到了表演才艺的环节,椿妹可想好要做些什么?”
“啊??”完了完了,没人跟我说过这个该死的秋菊宴还带强制性的,赵梦椿愤愤地喝了口菊酿,“不表演不行吗?”
“不行哦,出席男女均背负着家族的声誉和名望,从未破例过。”顾霓玉笑眯眯地说。(让你们一直忽视本公主(●'?'●),撒狗粮可耻哦)
这边席首之处因为是上柱国大人身份差距悬殊,又是举国出了名的“对女子不喜”,就算是十分想上前攀谈也被楚清河冷漠的眼神吓得直接逼退。
倒是整个秋菊宴最冷清之处,甚是无趣,楚清河对男女之事不甚热衷,可是祖父身体一直不好,若是无故离席祖父定然会生气。
看着那些交谈甚佳的男男女女,楚清河有些不明白,蹙了蹙眉头只觉得有些聒噪。张秋娘眼皮一跳,连忙出声:“各位公子小姐,秋菊宴现已过半,是时候到了行酒令的环节了。”
“张家娘子倒是出个新题,又该从谁先开始?”说这个话的人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楚清河。
“有道是,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承前代遗风,人们总在席间联句。”张秋娘神秘一笑,“以往秋菊宴多行雅令,今日古令、雅令、通令、筹令皆可如何?”
顾霓玉嘟囔着嘴,悄声与赵梦椿道:“又是这行酒令,若不是我这公主身份射覆猜拳有辱皇室尊严,我倒是真想试试。”
“嘘,你可快别提些惊世骇俗之语了。教人家如何想你,堂堂贵胄子弟竟席间叉腰猜拳?”
“我总归是比不上你这伶牙俐齿,叉腰投骰说不定也可行?”顾霓玉想象到自己如同乡野村夫般喝酒划拳不由得笑出了声。
“既然不论尊卑,便从上柱国大人开始吧,楚大人结束后便以击鼓传花的方式传给下一人。”
……楚清河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锦缎花球,不可置否:“既是不拘泥于形式,我便起个头。”说罢便吩咐侍从去取来箭壶,没等侍从递给他箭,便从身后的一棵树上折了根枝条投中壶耳。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楚清河话语刚落便得到一片叫好声,“我今日还有事,既已行酒令我便先走一步。”
众人哪敢拦他,只得起身行礼。
倒是楚清河经过赵梦椿席位时,赵梦椿才看清他身上佩挂的玉珏上的图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