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餐厅点了一份酸辣拌,去了设计楼,操场,图书馆,那些年自己去过最多的地方,这一刻似乎想把那些年的足迹再走一遍。
最重要的是去了工作室,当年创办工作室,赵铭就说过,这个工作室,每年都要注入活力,而随着老成员的增多,新成员也在扩展,他希望在北理求学的学生,都可以贡献自己力量,帮助流浪猫狗。
而通过赵铭他们的努力,工资室也越来越好,从一开始的无到现在的有,每个人都注入了全部的力量。
工作室有一面墙,那面墙上挂着工作室的元老级人物,有赵铭、尤琪、位霖、宋浩、林威、风源、祁傲、吴枫还有湘橙和许以言。
许以言他们的毕业离开,致使工作室在一段时间内,因无多余的老成员教授,又减少了新成员的加入。
可赵铭却依然坚守着,直到现在湘橙和祁傲他们也要离开了。湘橙问过赵铭,为什么不把工作室开在校外,这样既减少了赵铭的来回时间,还可以找寻更多的有经验人士。
让湘橙没想到的是,那个看起来做事漫不经心的男生却说出那么一番话:
建在校外,许多北理的新生就不太可能愿意加入,工作室创立的初衷,不仅仅是救助流浪猫狗,还有的是带动新一代的青年,许多大学生有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而我们却可以提供一个平台,我这不是跟随时代潮流嘛,我们可是青年人。
湘橙发现自己还是太不了解赵铭,他的话看似随意,却又充满了坚定。
后来,他的确做到了,一步步的扩大影响力,一步步的带动北理,南城,风京等多所院校。
陌胡桥上,湘橙倚在雕栏上,手机传来特别关心的声音,将渐渐平静的心又掀起来几分波澜。
这个声音,湘橙只给一个人设置过,而这个声音已经一年多没有响过了。
“毕业快乐,毕业礼物应该快到了,来自远方朋友说问候。”
第二段语音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分享给你,我…有女朋友了。”
湘橙抬起头看向湖面,已经多久心中没有这刻的平静了,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痛苦。
湘橙打开语音回复“谢谢你的礼物,还有祝福你,”
静默听完湘橙的语音,看着许以言落寞的眼神。满是不解“Why lie and have a girlfriend?”
许以言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湘橙的空间,最后将湘橙删除。将手机卡取出,放在了抽屉里。
“Miss Ren seems to be very accustomed to meddling. Are you free? Your father said that how much you spend this month depends on the salary I give you。”
任静默直接炸了。“Xu Yiyan, you are really bad. People like you should not have girlfriends。”
许以言没有理任静默,推开落地窗,去了阳台上。
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离开的这一年多,许以言一直都关注着湘橙。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站在领奖台上,许以言由衷的自豪。
Couture Design Awards,许以言一直关注着。
看着站在湘橙身边的祁寒。许以言看到了站在领奖台上的怯场的湘橙,更看到了祁寒和湘橙眼神之间的交流,祁寒的一个目光,就可以让那个有丝丝怯场的女孩顿时变得自信。
他听湘橙讲过,为什么选择北理,更加知道祁寒对湘橙的意义。
领奖台下,记者对祁寒和湘橙的采访。许以言看到了,祁寒眼中对湘橙的赞赏,敬佩,还有藏在深处,或许连本人都没发觉的情愫。
许以言太熟悉这个目光,那是当年自己一直无法察觉的。
“有人和我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红豆奶茶会好很多。”
映入湘橙眼前的是一只白皙的手,手里拿着湘橙最爱的红豆奶茶。
湘橙诧异的看向祁寒,接过红豆奶茶。
“你怎么来了?祁傲可没和我在一起。”
祁寒倚在一旁,笑了笑“他配嘛”
湘橙的嘴角淡淡的勾起,祁寒的声音就像有超能力一样,会让人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祁寒没有开口问湘橙发生了什么,即使不知道,祁寒心中也有几分猜测。
湘橙转过身拍在雕栏上,许久开口“祁寒,你为什么会学设计”。
“没有喜欢的,祁氏的老本行又是这个,自然就选了。”
“噢”
觉得自己把天聊死的祁寒,主动问道“你呢?为什么选设计。”
“我……我想选法学,成为一名律师。”
“律师?设计和法学的跨度不是一般的大呀,怎么想的?”
“可能小时候看新闻看多了,希望自己是那种不慕钱财的好律师,为人民伸张正义,后来可能打倒我的是现实,或者是我自己。”
湘橙停下来声音,看向祁寒“有没有觉得很不切实际。”
祁寒摇了摇头“没有,我有的时候回想,我在乡村教学的那段时间,是我目前为止觉得最有意义最不后悔的一件事,那里的孩子面对知识的渴望是这些深居繁华都市中的孩子所不能体会的,他们眼中对大山外的向往,让他们比都市中的孩子更加明白,知识才可以让他们走出大山”。
“祁寒,我觉得我们两个是同一种人却又不同,我纵使心中有千千万万的善,但是表达出的却是千千万万分之一的善,可你却……”
祁寒出声打断了湘橙“没有那条律法规定,每个人都必须付出一切去帮助别人,我也没有那么无私,我只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尽了最大的能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