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白的话让大厅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还有的人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一旁的夏松皱紧了眉头,“洛白,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洛白侧头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今天这个日子本就不是什么订婚宴。”
夏松似乎猜测到什么,眼里充满了凝重,张了张口准备再质问的时候,大门在这时被打开了。
一群警察从贯而入,很快就包围了所有人。
一个身形高大的警察手里拿了一份文件,走到夏松面前,仿佛没有看到夏松脸上的慌张一样形式化的说道:“有人举报夏氏企业贪污受贿等犯罪行为,还请夏董事长跟我们走一趟。”
夏松强装镇定,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怎么可能...”
夏松猛然看向沈洛白,咬牙切齿道:“好呀你,我把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诬陷我的?”说完他又哀戚地看向警察,“一定是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
“有没有你都得跟我们走一趟,若是调查清楚你是清白的,我们肯定会放你回来。”
接着就有两个人强制性的架着夏松,用力将人带走了。
夏松的声音还在远远的传来,似乎在咒骂沈洛白,本来是来参加婚宴结果却看了这样一场戏的人都是唏嘘不已。
江梨到现在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阮寒,“他...早就这样计划好了?”
阮寒收回看戏的目光,笑盈盈地看着江梨,“也不早,就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一两个月...江梨琢磨了下时间,不解道:“可是...他不是失忆了吗?”
“唔...”阮寒抬手摸了摸下巴,“是失忆过,不过就一个星期的事。”
江梨:“......”那就是说后面的失忆都是装的喽?
一场订婚宴就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中结束,第二天就有媒体报导夏氏董事长被抓的事,接连二三的热搜的都是关于夏家的。
那些之前被夏家坑害的受害人也在这时站了出来,把夏家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抖得一干二净。
所谓墙倒众人推也不过如此了,夏家,恐怕再也难有翻身之地。
夏君芷从昨天订婚宴后就开始魂不守舍,呆坐在沙发上一天了。
“小…小姐,这是我的辞职信。”夏家的佣人畏畏缩缩地拿着辞职信走过来,生怕惹怒了沙发上的人。
夏君芷闻声眨了眨眼睛,僵硬地转头看向佣人,脸上的装还是那么艳丽,但经过了一夜,妆容难免会花。再者夏君芷一晚上没休息,脸色更是憔悴,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看了佣人一阵,直到佣人的双腿都开始发抖她才自嘲地笑了笑。
这不是第一个来辞职的了,甚至还有工资都不要了的直接就走人了。
她伸手扯过辞职信,再扔之于地上,低下头恶声道:“滚…都滚!!!”
佣人如蒙大赦,连忙退后,然后没有一丝不舍的走出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在此时略显得冷清了些,只有夏日的风从大开的门口罐进来,明明是炎炎夏日,夏君芷却莫名的感觉寒冷。
又坐了一会儿,夏君芷才从沙发上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
坐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如同鬼魅的自己,夏君芷突然伸手将梳妆台面上的化妆品一齐扫落在地,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嘶吼。
通红的眼眶布满了血丝,脑袋里还回想着沈洛白在她耳边说的话,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在自己耳边吐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