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兰领着虞锦归去了袁施绣的卧室，郑文也跟着进去了，连泽和秦雨露坐在客厅里。
金照何的尸体在地板上躺着，腹部中刀，刀还在上面插着，仰面躺着，离衣柜距离很近。
郑文心大地说了句：“这才是腹部中刀的正确死亡姿势。”
“怎么回事？”虞锦归问。
要是心细的话，就会发现袁施绣和金照何的脚是落在同一个地方，只不过一个是趴着死的，一个是躺着死的。也就是说，他们临死时是站在同一个位置，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站在那儿呢？
郑文说：“我和贺汀兰，金照何还有盛枭是负责调查三号嫌疑人的，也就是袁施绣的朋友李裳。但是我们到她家的时候，她表现得非常怪异。”
“一个劲儿说‘人不是她杀的’，差不多处于崩溃状态了，然后我们又是安抚，又是旁敲侧击，又是盘问，才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袁施绣死亡的那天下午4点51分，李裳进入袁施绣家中，说是袁施绣让她来的。她们在卧室聊得好好的，袁施绣突然起身打开衣柜，说是要给李裳看个好东西。然后袁施绣突然就向后倒去，李裳去扶她，发现她腹部留了好多血。李裳说她当时很害怕，顾不得其它，把李裳放进衣柜里就急急忙忙离开了。整个过程刚好我五分钟。”
“她不敢报警，因为怕警方会怀疑到她，甚至直接以为她就是凶手，所以一直瞒着。”
贺汀兰接着道：“之后金照何说他想再来一趟袁施绣家，我猜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我们会局子里等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找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贺汀兰凑近虞锦归的耳旁，“我想给他打电话的，但是他的电话号码没有了，就连微信里也没有他这个好友了。我就猜到了他可能已经……”
贺汀兰没有说完，虞锦归拿出手机确认，果然如此。
人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存在的痕迹也被抹消了。虞锦归心有些发凉。
“凶器呢？”她问。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到了。”郑文回答，“但李裳说她没有看到。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凶器的失踪就成了一个谜，同时，袁施绣死时奇怪的姿势就解开了——是李裳干的。”
虞锦归点头，看向衣柜。
衣柜背靠着墙，墙的另一面就是单如水的家了。
一切的谜底，好像都跟这个衣柜有关。
袁施绣的死，金照何的死。
虞锦归将衣柜推倒一边，露出了洁白的墙壁。
明显能够看出墙壁上有一道缝隙，虞锦归顺着缝隙，抠出了一小块石块，完完整整，一看就是被人刻意切下的。
贺汀兰和郑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透过空了一块的墙壁，可以看到隔壁的房间，也就是单如水的房间，只是现在被遮住了，是单如水干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虞锦归将石块塞回去，走到衣柜旁，摸索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