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您。”鬼九顿了顿,才继续说,“已太过了。”
晏苏眼皮微抬:“怎么?晏尘让你来警告我?”
鬼九不可置否。
晏苏轻蔑一笑:“有本事,就让他亲自来找我。躲在幕后算什么男人。”
“对了,鬼九,你这毛病还没好啊。当年那场大火,可是因你而起啊……”
晏苏话未说完,却意味无穷。
心里血淋淋的伤疤被撕开,鬼九气极:“晏公子……”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得都是事实啊。
像有心灵感应般,晏苏突然望向七楼之上的虞锦归,四目相对之下,朝虞锦归挥了挥手。
继而轻笑,带着报复的快感:“鬼九,想想当年因你而死的人,你可要好好赎罪啊。”
“锦归甚是可爱,吾心悦之。往后也不用为了这等小事而找我了。”
说完,转身离开。徒留鬼九站在原地,那双眼,充斥着悔恨和歉疚,最终转化为悲凉。他扶着树干,身形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是啊,他是该赎罪的。可是他犯下的过错,又能拿什么来赎呢?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活着的人却永远活在悲痛中……都是他的错啊。
虞锦归目睹了一切,晏苏和鬼九之间必有渊源,更加肯定了晏苏身世的不简单。
虞锦归的思绪飘远,她是修灵世家的大小姐,自幼天赋异禀,再加上苦学不辍,才芳龄十九的她已是世间顶尖强者之一,可惜造化弄人,她死了。
她有些好奇,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得知她死了,是忧愁,是遗憾,亦或是偷着乐?修灵界又是否会遗憾她这一颗熠熠发光的新星突然不亮了,陨落了。
禁所里的人都是死后不甘,心存执念之人,她倒不知,她为何不甘,有何执念。她这一生以灵相伴,朋友少的可怜,更别提知己了,没人会为她的死痛哭。即便如此,她这一生,已是足矣了。
禁所里无法使用灵力,无论是在祭台,还是这里,但晏苏不仅身怀灵力,还能使用,所以当时她没能甩开晏苏的手。
她的灵力没有消失,像是被封印了——因为禁所这个奇异的存在,更令人气愤的是,她解不开。
虞锦归眸光暗沉,如今身在禁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喵呜”一声猫叫,将虞锦归的思绪拉回。
灵画正扒拉着窗户,女人,还不放本猫进来。
虞锦归看到她一金一紫的眸子,“原来是幽冥猫,难怪能凭空上七楼。”说着,打开窗户,让灵画进来。
灵画昂首挺胸地环顾房间,“女人,你知道本猫?”
“虽然未曾见过,但书里有过描绘。今日倒是有幸遇见了。”虞锦归蹲下身,直视灵画,“金眸透人心,紫眸摄魂,天生高贵,喜食脑髓。我说得可对?”
“女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灵画故作张牙舞爪状。
虞锦归摸了摸灵画的头:“幼猫,能力尚未成熟,没什么杀伤力,也就吓唬吓唬别人吧。”
灵画焉了,小耳朵耸拉着。
“你是哪家的猫?”虞锦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