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冬雪看到苏婉清晕了过去,心中都非常害怕,因为冬雪第一次根据古书上的记载研制这样的药物,而且这种药也不曾有人试吃过,所以她非常害怕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幸好那本古书上也有记载着解药的配方,所以她在研制的同时,也将解药给配制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她真的非常想回屋子将那个解药取来,但是小姐在晕过去前就跟她们说她会没事的,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冬雪看着夏荷,希望夏荷可以给她一些建议,否则她现在这样真的是内心极其不安。
夏荷拍了拍冬雪道:“冬雪你先冷静下来,跟我说下古书上是如何记载这种药物的情况的。”冬雪看着夏荷,努力的回忆着书籍上记载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给夏荷听。夏荷听后,道:“如果按照书籍上记载的,这种药物只是让人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就像生病一样,但是其实是不会伤害根本的,所以小姐应该只是暂时这样,所以我们都要镇定,现在小姐晕了过去,就只能靠我们为小姐做后面的事情了。冬雪,你还是先回主院去,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切莫让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明日一早我就去主院找夫人,跟夫人说小姐的情况,到时候你记得出来一起说,最好是让夫人请老爷拿了牌子去宫中请御医。你明白了嘛?”
冬雪听了她这么说后,才定了定心神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万一一会夫人找不到我,就不好了。”
夏荷道:“好的,你回去的时候切记,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让夫人看出来。小姐既然说要明天去找夫人,肯定有她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能打乱小姐的计划。”
冬雪道:“夏荷姐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说完便出了屋子,往主院去了。
待冬雪走后,夏荷便关了屋门,然后吩咐外面的丫头道:“小姐身体略感不适,你们在外面都仔细着,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听到了嘛?”
院内一群小丫鬟们都点头称是,然后都开始轻手轻脚的继续干活。春霞从外面回来,就瞧着院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做事,看着小姐的屋门也关着,想着可能是小姐午休了,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进外屋。刚进去,就瞧见夏荷坐在里面,春霞问道:“夏荷姐,小姐怎么了?”
夏荷便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春霞,然后又对春霞道:“明日一早,我去主院禀告夫人,你留着照顾小姐,以防小姐醒来需要人伺候。行吗?”
春霞自是无异议,点头答应,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地道:“小姐确认没事嘛?”虽然她是相信冬雪的医理和制药的,但是她还是不免担心小姐的身体状况,毕竟现在这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夏荷道:“别担心,我刚刚问了冬雪这种药物发作的情况,应该只是暂时让人处于虚弱而已,但是对身体是无害的。”春霞听了夏荷这么说,也略略点点头,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就这样春霞和夏荷伺候了苏婉清一晚,晚上苏婉清除了昏迷着,似乎也无其他症状出来。到了第二日一早,夏荷就表现出非常慌张的样子,跑向了主院那边。
夏荷道了主院,对着院内的护卫道:“快去禀告夫人,小姐,小姐晕过去了!“
护卫一听大小姐晕过去了,赶忙进去通报了。不大一会苏嬷嬷便出来了,领着夏荷进去。夏荷进了主院内,就瞧着冷如烟正抱着苏展涵,夏荷赶忙跪下道:“夫人,大小姐晕过去了!”
冷如烟听到苏婉清晕过去了,吓得差点把苏展涵松开,一旁的奶娘赶忙将苏展涵接了过来,抱下去了,冷如烟略微定了定神,道:“夏荷,你且细细说来,清儿到底怎么了?”
夏荷道:“昨日下午小姐说有些不舒服,于是奴婢就伺候小姐早早的睡了,到了晚膳时间,奴婢也去叫了小姐,但是小姐并没有醒,奴婢想小姐可能还要睡,一晚上奴婢和春霞两人就守在外屋,怕小姐有什么需要,但是小姐一晚上都睡得很安静。到了今天早上,奴婢看小姐还未起来,想着有些不对,便和春霞一起去叫小姐,但是,奴婢们怎么也叫不醒小姐了。”说道这里,夏荷已经开始抽泣起来了。
冷如烟听到夏荷这么说道:“那你们昨晚都在干嘛的,都不去看看小姐的情况嘛!都是糊涂东西!这不是耽误清儿的病嘛!”骂了一通后,便吩咐一旁的苏嬷嬷道:“赶紧去将李大夫请来,让他来看看清儿的情况。”苏嬷嬷领命便吩咐人去请李大夫了。
冷如烟对着下面跪着的夏荷道:“你别在这儿哭哭啼啼了,赶紧随我去看看清儿。对了,冬雪,冬雪呢,赶紧叫冬雪过来,让她一起随我去春暖阁。”
冬雪其实就等在院外一个角落,听到冷如烟叫自己,赶忙就跑进了屋内,道:“夫人,冬雪来了。”
冷如烟看到冬雪后,突然内心也定了定,她知道冬雪的能力,于是道:“你赶紧随我去看看小姐。”说着就起身往院外走去。
后面的夏荷和冬雪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跟了上去。
到了春暖阁,冷如烟急步走进苏婉清的屋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还无血色的女儿,她的心都揪起来了,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窗边,抓起她冰冷的小手道:“清儿,昨日上午不还好好地嘛,怎么这会功夫,就这样了,你这让娘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旁的苏嬷嬷上前扶着冷如烟道:“夫人,还是让冬雪给小姐看看吧。”
冷如烟这才反应过来道:“对,对,冬雪,快,快帮小姐看看。”说完便起身让出位置给冬雪。冬雪硬着头皮上前,给苏婉清开始诊脉,虽然她心中早就知晓这药物的表象,但是真正诊脉的时候才发现,光从脉象上看,这就是濒死之人的脉象,她心中不禁暗叹这药的厉害之处。一旁的冷如烟见她切了半天脉都没出声,忍不住问道:“冬雪,清儿到底怎么了?”
冬雪道:“奴婢医学尚浅,不能确认小姐的病因,只是,小姐这种情况不是很好。”
冷如烟道:“什么叫不是很好?你说清楚!”她激动的拉住冬雪的手臂激动的摇晃着她。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传说李大夫来了。冷如烟赶忙道:“赶紧让李大夫进来。”
李大夫拎着个药箱,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刚想给冷如烟请安,便被她制止了,道:“李大夫,你赶紧来帮清儿看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呢?”
李大夫赶紧从药箱中拿出脉枕垫在苏婉清手腕下,开始细细为她诊脉,但是随着诊脉的时间延长,李大夫的脸色越发难看。
冷如烟在一旁看着心都揪起来了,好不容易等到李大夫收回了手,才到:“李大夫,如何了?”
李大夫略带为难地道:“可能是小姐之前的旧迹复发,但是这病却来势汹汹,并非我能医治,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另请高明吧。”说完领着药箱就往外走。
冷如烟赶忙拉着他道:“李大夫,你先别走啊,我这,我这到哪儿去请大夫啊。”
李大夫说:“夫人不妨去宫中请一下太医院的院首,说不定他有办法。”
冷如烟对苏嬷嬷道:“去禀告老爷,让老爷赶紧拿了牌子去宫中将太医院院首请来!”苏嬷嬷赶忙往主院书房赶去。
又经过一番忙活后,终于太医院来了一位副院首,名为崔英杰,虽然年纪很轻,但是却很有本事,也是今年刚刚进入太医院的太医。
崔英杰进屋后,也未跟冷如烟行礼,便走到苏婉清身边蹲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细细地为她诊脉。但是随着诊脉,他发现有些不太对,他深深地看了眼这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姑娘。这会不会是?
一旁的冷如烟,冬雪,夏荷都非常紧张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太医。夏荷和冬雪是担心被这个太医看出什么来,而冷如烟则是担心他是否能医治好自己的清儿。
最后崔英杰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站了起来,冷如烟赶忙上去道:“崔太医,我女儿如何了?”
崔英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姑娘,才道:“苏小姐的病情比较严重,看来需要画些时间来慢慢医治了。我现在开个方子,请夫人找人抓药,煎好后给苏小姐服下,不出两日苏小姐应该就能醒了。”
冷如烟感激地看着他道:“多谢崔太医了,今日若不是崔太医,小女还不知道会怎样。”
崔英杰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桌边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张方子,一旁的冬雪上去将方子接了过来,便出去配药了。出了院子,她拿出这张方子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上面尽写了些无关紧要的药,但是这些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苦,这太医莫非是在胡闹嘛,这算什么治病的方子。冬雪只觉得这太医应该是混日子的,哪儿有传言的这么厉害。
待冬雪走后,崔英杰收拾了药箱跟冷如烟道别:“夫人,那我先行告辞了,回去还得复命。”
冷如烟亲自将他送到了相府门口,才转身回去。崔英杰坐上来时的马车打算回皇宫去,一上马车就瞧见里面坐着一个人,不过他也不惊讶,放好药箱,盘腿坐下,才道:“既然担心,为何不进去瞧瞧。”
萧墨离侧躺在马车内道:“我不担心,只是怕你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