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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上官瑾着一身金装铠甲,配上俊美冷酷的五官,下巴因来不及清理而冒出的些许青意,使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身下的骏马急速的驶进边境营帐内,虽然已经清理了现场,但是昨夜偷袭,双方厮杀的痕迹却依然留在地上,已有些泛黑的血迹如同一条蜿蜒星点的毒蛇,蔓延整个沙场……

上官瑾脑海中依稀能想象出昨夜激烈的战况,英眉微聚,握紧手中的马缰绳,一声吼出:“来人……”不远处的一名士兵听令迅速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恐慌的表情,单膝跪地道:“参见王爷……”

“边境驻守的将军呢?”上官瑾扫视四周,但见除却士兵外,并无见将军本人,原本便有些不悦的脸色更加冷酷。

“回……回王爷,将军伤势严重,现在在前方帐子里……”士兵头也不敢抬,小声禀报道。

上官瑾冷哼一声:“伤势严重?身负守境大任,手握数万边境精兵,堂堂边境将军竟然伤势严重!他的防御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兵都是泥糊的吗?敌人夜袭竟然都无防备,依本王看,他这个边境大将军快要被革职了!”言罢横眉一挑,愠怒的意味颇重。

跪地的士兵喉结动了动,思索再三,小声道:“回王爷……昨夜起风,风向有变,然后敌方夜袭时将士们都提不起力气,八成是敌方趁着变风向而对我们施药了……”

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着上官瑾的反应继续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军才会落败,若不是将军分离指挥作战,伤亡会更惨重。”

上官瑾眼底眸光微动,扫过跪地的侍卫,策马超前面的帐子奔去,片刻,帐子近在眼前,猛的一拉缰绳,身下的马匹停住,上官瑾一个飞跃翻身下马,策手一挥,马缰绳栓在一旁的树干上,转身大步走进帐子……

“参见王爷……”前脚刚跨入帐子,帐子内为将军包扎看护的军医等士兵纷纷跪地行礼。

“恩。”上官瑾轻恩一声,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摆手间已大步来到边境大将军养伤的榻前。

榻上的将军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似乎还在昏迷中,身上却恰恰与之相反的血红,全身的伤口虽然已做了处理,但是血迹仍然渗透纱布,血渍清晰可见。

“他醒过吗?”上官瑾紧紧的盯着将军身上的伤口,冷声问着。

身旁的军医忙跪地道:“回王爷,将军自昨夜敌军退去后,便昏迷至今!”

上官瑾目光冷了冷,示意房内的其他人退下,其他人鱼贯而退,上官瑾侧目对一旁的军医道:“将军和士兵昨夜所中何毒?”

军医抬起略显沧桑的脸,如实道:“是一些让人浑身发软的药,虽然毒性不大,但是一个时辰内会让人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上官瑾深吸一口气,漆黑的眸子不停地闪动着:这件事果然有蹊跷,且不说偷袭这件事,若真是尹玄陌所为,他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吗?不会,若他真的有其他想法,那日对峙时他就不会任我这么轻易的回来!

“好生照顾将军……”上官瑾微侧头抛下一句话,摆袖离开了帐子,走出帐子几步,便一言看到了边境副将,边境副将身上并无大碍,快步朝上官瑾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参见王爷……”

上官瑾声音冰冷,周身的气息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将士们所受的苦和痛,本王绝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他陌漓国偷袭,尔等泱泱大国,岂能容忍他一个中等国在此放肆!传令下去,众将士今晚务必给本王吃好睡好,养足精神,明日一早,整装队伍,金戈铁马,峥嵘利器握于手,跟随本王奔赴陌漓国境,明日之战,势必扳回我朝士气,挽回我朝尊严!”

边境副将被上官瑾一袭挑动的热血翻涌,眼中闪着坚毅的目光,原本还略显倦意得眼睛此刻炯炯有神,气势如虹道:“是……末将遵命……”

心中有种感觉在不断的告诉他,偷袭的不是尹玄陌,而是另有其人,他脑中整理了有可能发动大规模行动的人,若是没猜错的话,就是他们了,他们策划好了这一切,若不按照他们设好的棋局走,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美意,况且他们如此想方设法的要除掉本王,本王倒是真的想亲自会会他们,既然把两国的矛盾挑起来,那你们就定会在一旁观战吧!哼,有时候鹬蚌相争,也不全是渔翁得利……

待边境副将离开,上官瑾随身携带的一些精兵里,有安插他的亲信,他暗自将其中几人招如帐内,帐外亲兵把守,帐内一张地形摆在桌上,上官瑾呢修长的大手不听的指着图上的某些地点,从位置,时间到策略,一一为几人安排清楚,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部署完毕……

几名亲信走出帐子,漠边境的天色,日头落的总是比其他地方早一些,墨色的天际渐渐席卷而来,漆黑的夜空中寻不到一颗星星,天色混合着漠境的风沙,显现出别具一格的朦胧之感。

上官瑾走出帐子,手中拿着一壶浊酒,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径直越过行礼巡逻的众士兵,越过一个个搭起来的小帐篷,走至一处空旷的境地,一旁的岩石被风沙吹的似乎无一丝染尘,上官瑾摆衣坐在了岩石上,喝了一口酒,复而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久久不语,浊酒下肚,心口处闷闷的痛,原本尖锐有力的痛不知不觉间已转变为闷痛,似乎是慢慢蒸熟心脏的闷痛,那种无力的痛感已渐渐频繁,频繁到他几乎要忘记不痛的感觉是什么。

一口接着一口,双腿屈膝间,一块硬硬的东西咯着自己,上官瑾伸道腰际,拿出那枚皇兄临行前交给他的特制令牌,反复看着:现在的她,还会在意她的家人吗?她唯一的亲人已经去世了,应该没有什么能再让她屈服吧!

冷风呼,狂沙啸,思索着,边境的风刮的更狂,似乎是谁在无声的控诉,奋力的嘶喊……

上官瑾站起身,将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饮尽,手不自觉的按在心口处,缓步走进了军帐。

凌宇国深夜,皇帝的寝宫无数人迅速的走动,其中一支光亮便是朝着亦轻云的寝殿走去,走至亦轻云的大殿,众太监放缓了步子,在殿外恭敬而又焦急道:“启禀太子,皇上突然觉得身体有恙,让奴才们招您速速去一趟……”

话音刚落,殿内的灯光亮起,不消片刻,亦轻云走出了大殿,速步至传旨的太监身旁,疾声道:“父皇的病情怎么了?你们有没有去传太医?”

传旨的公公低着脑袋道:“回太子的话,圣上让奴才们请你速速过去,不让请太医了,您还是随奴才速速去一趟吧!”

“你们两个,去太医院请太医,走……”亦轻云言罢随前面掌灯的公公迅速朝皇帝的寝殿赶去。

亦轻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从陌漓国时,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他才在沐夕颜彻底无碍之时匆忙赶回宫里,那日自己私自离国,父皇的怒气不是一星半点,即使父皇阻拦,但是他仍然没有办法做到置她于不顾,而今日匆忙赶回宫里,父皇却怎么也不肯见自己,方才在殿外听公公父皇有恙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安更加放大……

急速的赶到了老皇帝的寝宫,亦轻云大步走至老皇帝榻前,只一眼,亦轻云的心便彻底的沉了下去:此刻的父皇,已是弥留之相,莫说是他,即便是神仙拖延不了多久……

“你来了……”龙榻上的凌宇国皇帝有气无力的说着:“做到父皇身边来……”

亦轻云心中突然间一酸,一身银色的鳞袍如此的有气势,却怎么也掩饰不掉此刻的窒息。

亦轻云坐在床榻边,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笑:“父皇,孩儿在呢,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吧!”

“父……父皇愧对于你……你自小……便,便没有在父皇身边长大,父皇要……弥……补你的好多好多,但……但是,父皇怕是没有机会了。”凌宇国皇帝眼中愧色清晰可见,两鬓斑白的发色配上此刻虚弱无力的神色,让人感觉他似乎随时都要离开……

“不要说这个了,父皇没有什么愧对孩儿……”亦轻云强压下心中的悲意,试图让自己做出最自然的淡笑,但是此刻脸上的笑意,却显得那般的牵强无力与凄凉。

“不……不说这个了……”凌宇国皇帝从锦被中伸出手,将手上的扳指缓缓的摘下来,翻过亦轻云的手,极其认真的戴在亦轻云手上道:“父皇……能……能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强撑开的眼睛又黯了一分:“这是你的责任,父……皇知道,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位置……但是……你必须撑起……它,撑……撑起我们的江……江河国土,保……保护我们的子民……”

手上的扳指意外的重,似乎要透过这种压抑直达心里,亦轻云重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父皇,您放心……”

凌宇国皇帝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微笑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覆在扳指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亦轻云心中重击一下,眼眸闭上,两行泪随无力的手,一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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