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有什么问题?”伽利尔摩和源维女并肩走在一起,上杉绘梨衣跟在他们后面,用手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刚才哥哥给我发line。”源稚女看了一眼上杉绘梨衣,压低声音道,“绘梨衣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按照医生的推测,绘梨衣必须在三天之内回到蛇岐八家接受治疗,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严重?”伽利尔摩不解,“那源稚生还敢把绘梨衣放着乱跑。”
“emmm其实绘梨衣是偷跑的,然后我们又把她拐走了。”
“没别的办法了?”伽利尔摩看了一眼绘梨衣,“看起来奈也很喜欢绘梨衣。”
“恐怕不行。”源稚女摇头,“哥哥说绘梨衣的血统浓度太高,如果一周之内没有进行治疗的话,她体内的血统就会失控。”
“唔,如果是血统污染的话,也许我有办法。”伽利尔摩沉思了一会儿转身朝宿舍楼方向走去,“跟我来吧。”
虽说路痴是一辈子的事,但怎么说也在学校里住了一年多,再不济基本路线也是记的差不多的,不过当他带着三人来到一片废墟前,他还是质疑起自己的认路能力。
“学校什么时候搞装修了?”伽利尔摩嘟嚷着转身。
“你回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这活泼的语气,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
“零?”伽利尔摩一个急刹,恰好停在零的面前,由于惯性因素,两人的鼻尖都快贴在一起。
“嗯”。零的声音闷闷的,两抹绯云快速浮现出来,“我在。”
伽利尔摩连忙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尖,“那个,你看到夏弥了吗?”
零脸上的绯红快速退散,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好吧,看来我听错了。”伽利尔摩扫了一眼四周,“对了,零,宿舍在哪个方向来着?”[space]
“就在这里。”零指了指身后的废墟。
坏事,伽利尔摩心中警铃大作,存放龙骨的地方必然是冰窖,而且宿舍就建在冰窖之上。如果连宿舍都被波及到的话…
伽利尔摩让源稚女看着两个女孩,和零说了句谢谢之后,奔向自己的宿舍。
能和夏弥打成这种程度的,最次也是当时的龙王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须尽快和夏弥联系上。”[space]
伽利尔摩在废墟中跳跃,左耳耳钉上的金黄色宝石在隐隐发光,这颗由夏弥与他的契约凝结成的宝石,可以让他得到一部分夏弥的能力,而且副校长的戒律对他而言完全没用。可惜他之前还没意识到这点,不然伊莎贝拉那次就危险了。
灵视开启,伽利尔摩看到那些原本用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比如一只断腿镰鼬。[space]
伽利尔摩脸一黑,这只镰鼬是夏弥特地带出来的,用于两人之间紧急联系的,平时就放在他的宿舍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没想到这次居然掉链子了。
伽利尔摩随手抄起这只比他手掌大一点的镰鼬,假装在废墟中寻找东西,“不经意”把手割破,两滴血液落进镰鼬的嘴里。
他没法不谨慎,如果夏弥被发现了,那么他也必然被到入观察列表,那么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会被留意。
虽然伽利尔摩知道监视学院的人是诺玛,他在学院里有很多朋友,但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被警惕。[space]
在他的血液滋养下,小镰鼬的伤口快速愈合,古铜色翅膀一振,镰鼬冲天而起,伽利尔摩稍松一口气,镰鼠只要能到夏弥面前,她自然会明白他在找她。
“学长?”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在伽利尔摩身后响起,伽利尔摩一回头,伊莎贝拉正站在他身后,上次的事过后,伽利尔摩不得不修改了他的记忆,再加上夏弥的影响,如果没有非常强烈的刺激,这段记忆将被永远埋藏。
“怎么了?”伽利尔摩拍拍手上的尘土,刚才轻微的伤口早就痊愈了,对他的血统而言,这不算什么。
“夏弥前几天请假回家了,她让我送这个给你。”伊莎贝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伽利尔摩,“还好我随身带着,不然就埋在宿舍里了。”
“多谢,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伽利尔摩接过匣子,转身走向源稚女,“走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你刚刚说的,抑制龙血浓度过高的办法是什么?”源稚女还是没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也没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伽利尔摩看了看旁边两个沉迷手机的女孩,心中绷紧的弦缓缓松弛,因为曾经的经历,他患上了轻度的被迫害妄想症,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症状了,没想到这次的情况影响,他也难以抑制病况发作。
不多时,伽利尔摩一众人来到了诺顿馆中。这也是为数不多完好的建筑之一了。
“就在这里吧。”伽利尔摩领着三人走进一间房,拍了拍上杉绘梨衣的肩膀,“绘梨衣,躺在那边的沙发上。”[space]
上杉绘梨衣乖乖收起手机躺在沙发上,伽利尔摩褪下上杉绘梨衣手上的黑纱手套,苍白色的龙鳞从指尖向手臂蔓延,再过几天上杉绘梨衣的手臂就会被龙鳞所覆盖。
上杉绘梨衣心虚的把手藏在身后,伽利尔摩瞪了她一眼,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还顺带脱掉了她的鞋袜。
果不其然,绘梨衣的四肢都爬上了龙鳞,
“为什么不告诉我?”伽利尔摩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上杉绘梨衣吐了吐舌头,往沙发缩了缩。
“把这个吃掉。”伽利尔摩把两粒红色药丸递过去,上杉绘梨衣皱巴着小脸把药丸吞了下去、身上苍白色的鳞片也消失不见。
然而在龙鳞消失的一瞬间,上杉绘梨衣突然变得双眼无神,无数白色的丝线从上杉绘梨衣的身上喷涌而出,目标正是房间里剩下的三人。[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