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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许诺:谁敢动你,我便杀谁

过了数日,韩子枫终于到了扬州。

江寒玥带着韩子枫进了一个看上去似乎有些破旧的道观,两人进去之后,只见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同五个道童讲法。“师父。”江寒玥作揖。“我让你去长安寻人,你怎么回来了?”老者讲法结束之后,驱散了这一众道同,才回应江寒玥。“道长,是在下让寒玥带我来的。”韩子枫作揖。

老者看了韩子枫一眼,捋了一下胡子:“寒玥,你先出去吧。”“是,师父。”说着,江寒玥便退出了道观,顺便关上了门。“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老者顿了一下,“但你只能问三个问题。”“寒玥她怎么回事?”韩子枫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在南营的时候,江寒玥是他亲手埋的。

“当年路过南营,我见有一处灵光闪烁,本以为是什么宝物,结果挖出了这个女娃娃。我见他三魂七魄有三魂六魄聚之久久不散,便换回了她走失的那一魄,将她救了过,不过因为一魄离开身体时间过长,丢了好些记忆。”老人虽然这么说,但韩子枫却不太信。在他印象里有此手段的只有仙人,而世上哪有什么仙人。

“先前道长说,让寒玥寻人,是寻何人?”韩子枫顿了一下。“人死而魂魄未散,必定是世上仍有牵挂之人,我推演周天发现此人身在长安,便让她寻去了,不过现在看来此人应该就是你了。”老子的眼带笑意地看向了韩子枫,“你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韩子枫斟酌一番后看向了那老者:“我想知道我的归宿。”听到这话,老者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战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随后,老者拿出了一块翠灵玉:“将此物交给长安的北营前统帅魏轩,并转告五十年后我自会去寻他,期间捏碎此玉可救他一命。”随后老者便起身离了道观,只剩下韩子枫一人愣在原地,因为这一切都太奇幻了。

随后,韩子枫将玉收了起来,出门拉着江寒玥就直奔长安。“不与我师父道别吗?”江寒玥问道。韩子枫却装作疑惑:“你现在归我了,与他道别做什么?”听闻此言,江寒玥俏脸泛红:“不许贫嘴。”韩子枫却是哈哈一笑,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数日之后,长安,奇像谷。

自从有了这个地方,云裳公主都不去翠云亭练琴了,少了好些生趣呢。

一曲毕,魏轩递过来一杯蜂蜜水:“练一上午琴了,歇会吧,别累坏了。”云裳公主接过蜂蜜水,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魏轩见状问道:“怎么了,今天一上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我昨天不在的时候,七公主又欺负你了?”

“魏轩。”云裳公主的语气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两只手只是托着腮。“嗯?”魏轩表示疑惑。“还有5天就要成亲了,我心里紧张的厉害。”云裳公主嘟着小嘴,显得有些可爱。听这话,魏轩轻声一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拿出你生辰当天的女皇气势。”但云裳公主却白了他一眼:“你再提这事,小心我跟你急。”“行,以后不会提了。”魏轩哑然失笑。

自从上次生辰之后,每次他提起此时,云裳公主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马上就成亲了,怎么未见你绣过自己的嫁衣?”魏轩有些好奇,因为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皇亲国戚,亦或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出嫁时,嫁衣一定是自己做的。

只见云裳公主神秘一笑:“偷偷告诉你,我在你走的那一年就开始秀了,经常秀着秀着就会想到你凯旋后英气逼人的样子,当时我就想,长大以后一定要让父皇赐婚,此生非你不嫁。”说道后面,云裳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小的都听不清,小脸更是通红,手中不停的摆弄着衣角。

“哦~原来我的云儿是这么想的呀。”魏轩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云裳公主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你,你想干嘛?”魏轩上前将云裳公主抱起,走进寝室,轻轻地放在床上。而云裳公主则是有点呆的眼巴巴的看着魏轩:“你不会想……”魏轩挑起她的下巴:”要不然你以为呢。”说完便吻上了她的唇。云裳公主的阵地在逐渐沦陷,魏轩的战无不胜,要知道可并非虚传。

魏轩再一次将云裳公主压在身下,他抬头看了云裳公主一眼,只见她气息微喘俏,脸红的更加诱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迷离,就这样处处可怜的看着魏轩,就像被欺负的小白兔一样,显得那样弱小无助。

看着这样的云裳公主,魏轩有些不忍心继续做后面的事情,心中暗道:萌即是正义,你赢了。随后起身将云裳公主抱住,云裳公主依偎在他的怀中,如同小猫一样安静乖巧:“你欺负我。”声音很小,小的只有魏轩能够听清,糯糯软软的声音中带着许些撒娇,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魏轩没有给出回应,只是这样抱着云裳公主,抱着,一直抱了好久。

下午的时候两人回到了宫里,看到韩子枫两人似乎在等他。

“子枫还。”还未到跟前,魏轩就喊了韩子枫一声,而韩子枫则是循声望来。不一会,魏轩就到了韩子枫身前:“终于从扬州回来了?”“今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去找你的,结果皇上告诉我你出宫了,要下午才能回来,然后就先去见了赵琛他们。”随后韩子枫压低了音量,“你们干嘛去了?我们都快等一个时辰了。”魏轩神秘一笑:“保密。”

不过,旋即他又看向了江寒玥:“江寒玥?”江寒玥则是疑惑的看向了韩子枫:“叶子,他是谁?”韩子枫介绍道:“他叫魏轩,我老大,一开始在北营的时候你是他的副将。”江寒玥螓首微点,示意自己知道了。“云儿,你先和她熟悉一下,我和子枫有话要说。”说着,魏轩就把韩子枫拉走了,云裳公主则是拉着江寒玥的手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在之前,魏轩用眼神询问过韩子枫到底怎么回事,韩子枫则是以眼神回应说私下告诉他,两人的默契可谓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怎么回事?江寒玥不是死了吗?”魏的脸上写满了好奇。“我去扬州就是去见她的师父,那是一个仙人打扮的人,是他他救了寒玥,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韩子枫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将自己在扬州经历的全部告诉了魏轩:“对了,那老者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在50年内捏碎次玉可以保你一命,50年后他会来找你。”韩子枫想到了什么,掏出了那块玉递给了魏轩,魏轩接过那块玉,只见上面清光流转,但韩子枫并看不见。

“这老者是个奇人,你问他姓名了吗?”魏轩问了一句。“呃……没有,他回答完我三个问题就离开了。”韩子枫脸上出现一丝无奈。“也罢,不过他为什么要50年后再找我?”这才是魏轩真正在意的。“谁知道呢,或许就是装神弄鬼吧。”韩子枫想了一下,根本想不明白。但魏轩却对此处于反对状态:“应该不是,他应该是个奇人,或许他运用了东瀛化妆术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东瀛人。”韩子枫对此也是十分肯定。

“不说这些了,我还有5天成亲,你应该知道吧?”魏轩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对啊,怎么了?”韩子枫有些摸不清头脑。“成亲当天,我让你帮我一个忙,我把计划告诉你,然后你去通知赵琛他们。”魏轩嘿嘿一笑。“我可以拒绝吗?”韩子枫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千灯之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差点没把他累死。

“咱们是好兄弟,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说者,魏轩将手搭在了韩子风的肩上,甩出了一个犀利的眼神。韩子枫会意,满脸苦笑,:“行,你最大,都听你的。”要知道,魏轩的座右铭就是:武力能解决的事,绝不废话。听此言,魏轩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韩子枫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随后就去找云裳公主了。韩子枫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人呢?接着,他也去找江寒玥了。

北狄,帅帐中。

“统帅,在下有一个可以快速获取城池的方法。”陈斌面前是北狄统帅赫鲁尔汗。他逃到了北域,但没有死在北域,而此时赫鲁尔汗正在为攻取城池之慢而发愁,一百万北狄的将士每日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再加上北域天气寒冷,粮草吃紧,这样消耗国库根本承受不起,若是1月之内不能再攻下一座城池,他们就只能暂且退兵了。

赫鲁尔汗目光微凝,看向了陈斌:“说来听听。”“还有5日就是唐玄宗的小女儿云裳公主的成亲之日,到时候我们可以将云裳公主掳走,以此交换大唐15座城池,玄宗必会答应。”陈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灵山公主何时成亲,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关于云裳公主,赫鲁尔汗是知道的,他沉思片刻,向陈斌下令:“既然如此,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属下遵命,陈斌抱拳退出营帐,嘴角挂着一丝诡笑:“魏轩,你欠我的该还了。”随后,他又亲自点了三个人,一行四人向长安进发。

五日之后。

魏府张灯结彩,一幅喜气洋洋的气派。至于喜帖,魏府昨日就已经发到他们所结识的各路人的手中了。“爹,娘,你们都忙两个时辰了,歇会吧。”魏轩看着自己忙得不亦乐乎的父母,不禁撇了撇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马上就要接新娘子了,你也不准备准备,天下人成亲,哪有像你这样的新郎官。”魏夫人宠溺地看向了魏轩,语气中有一丝指责。“知道了,娘,我这就去准备。”魏轩应了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换上了新衣。

与此同时,皇宫凤德殿。

皇宫内也是一片喜庆,几乎每个侍女都在围着云裳公主打转,都忙活一上午了。此时的云裳公主一袭艳红的嫁衣,今天难得化了妆,画了眼线,上了眼影,涂了唇脂,撒了香粉,看起来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至于头饰,也是一套6支步摇,并没有带华丽的凤冠。“九公主今天真是格外的好看。”云裳公主身边的侍女赞叹着。

云裳公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似乎发现了不一样,那不一样她也不知道。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着呆。时间就像魔法,明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却感觉昨天才相见。

“云裳。”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云裳公主耳边炸开,云裳公主瞬间惊醒,循声望去是,玄宗。云裳公主刚想起身作揖,就被玄宗制止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一切皆可免礼。”随后玄宗挥手示,意侍女全部退下,侍女们会意全,都退出了凤德殿。

“女儿,你爹我有点舍不得了。”玄宗看着云裳公主,语气中有些不舍点。“您可是皇上,说话一言九鼎的。”云裳公主似乎怕玄宗反悔一样。“本来是招驸马的,怎么就把你嫁出去了呢?”玄宗叹息一声,“别人的别人家的女儿都恋家,你倒好,巴不得出宫呢。”“没有啦,到了魏府我一定会常给您写信的。”云裳公主抱住了玄宗的手臂,撒着娇。

“你呀。”玄宗的笑中夹杂着无奈,“如果哪天魏轩那小子让你受委屈了,跟爹说,爹帮你出气。”“知道了,不过量他也不敢,要是我哪天受委屈了,我就回宫,不回去了。”云裳公主自顾自的说着,有点可爱。“那你把一切都备好,魏府的迎亲队马上就要到了,我先出去了。”玄宗在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云山公主一眼,才有些不舍得离开。

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常回娘家,自己身为皇上,又不能常出宫,以后相见就难了,估计接下来几年,也就回门那天可以见一面了。

长安城某个角落的一间破房子中。

“怎么样?”陈斌见那人匆匆进门,出声问道。“魏轩已经离家了,途中从他的手中抢人很显然不可不太可能,然后我看了一下魏府的防卫部署,东西北各有两队精兵驻守,只有南侧婚房附近有一队精兵巡逻,那是我们唯一的突破点。”那人开口说道。这里一共4个人,正是陈斌一行4人。“既然如此就安我们按计划行事,切记不可恋战。”陈斌嘱咐道,其他三人纷纷点头。

未时三刻,魏轩带着迎亲队到了凤德殿前。

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盖着红盖头的云裳公主款步走出,很明显她身上的嫁衣有些大了,要是江寒玥穿可能刚好。在云裳公主上轿之后,迎亲队直接离开了。皇宫内安静了,云裳公主走的时候玄宗没有来,只是远远的看着,现在他耳边清静了,也不会有人给他惹是生非了,更不会有人天天缠在他身边喊他父皇了,看上去玄宗的背影寂寞了不少。

虽说玄宗子女众多,但能陪他的怕是只有就公主云商公主了。即使是他最看好的皇子李亨,一月也只来看望他两三次。问他们在忙些什么,玄宗也不知道,可又有谁知道呢。

很快他们就到了魏府,魏轩引出一根红绫,牵着云裳公主。先是跨火盆,因为云裳公主的衣服比较大,所以差点把衣服烧到,到了庭院,已经有不少客人在等候了。两人一路走到正堂,接下来就是拜天地,主持的是朝廷派下来的祀礼。

“云儿,你嫁衣怎么大这么多?”魏轩些好奇地声问道。“当初绣的时候我是按照再长三年绣的,谁知道我长了一年就不长了。”云裳公主的语气中透露着丝丝不满,小声回道。

“这样多可爱,再高就不可爱了。”魏轩哑然失笑,小声安慰。这时,祀礼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一拜天地。”两人拜天地。“二拜高堂。”两人面相魏崇信夫妇,再拜。“夫妻对拜。”两人相向,三拜。“送入洞房。”祀礼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红娘现身,从魏轩手中接过红菱,将云裳公主引入婚房,接下来就是魏轩的陪酒时间了。

来此的客人都送上了祝福,但都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一点新花样都没有。渐渐的入夜了,前来赴宴的人也都逐渐散去,今晚的夜很晴,月亮也很亮,而魏轩给云裳公主的礼物就与这空中的圆月有关。

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恰在此时婚房里射出了琉璃光,魏轩愣了一下,心里出现了一丝疑惑,小声嘀咕;“韩子枫这货在搞什么,不是说看到人影进房的时候再反射月光吗?”说到这里,魏轩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要进入房内。

“嗖!”一枚飞标射来,魏轩下意识的一闪,飞镖定在了他身前的门板上,魏轩转身望去,是一个黑衣人。随后,魏轩皱了一下,并没有理会那人,直接向婚房奔去,但那黑衣人却不依不饶,拔剑向魏轩袭来,两人纠缠了一小会,在黑衣人彻底沦为下风时,一枚弹丸出现在他手中,猛地向地上打去,“砰”的一声烟尘弥漫,挡住了魏轩的视线,黑衣人也就此逃走。

魏崇信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响,出来问道:“怎么了,小轩?”魏轩却摆了摆手:“没事。”但自己却一脸焦急的向婚房奔去。

进入房中,只见房内四毕竟是琉璃水晶,月光照射到琉璃上,经过琉璃的不停反射折射,房内充斥的琉璃特有的彩色光芒,煞是美丽。

但魏轩哪有心思看这些,因为先前坐在床上的云裳公主人不见了,而窗户还开着,显然是刚走不久。这时韩子枫从窗外跳了进来,魏轩急忙问道:“公主呢?”韩子枫沉声:“她被人劫走了,不过赵琛已经去追了。”韩子枫从卫生的眼睛中看到从未有过的担心和自责,时间流逝似乎变慢了,短短片刻却如同过去的数年。

赵琛终于回来了,魏轩焦急的问道:“人呢?”赵琛摇了摇头:“我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人丢了。”听此言,魏轩似乎颓废了不少,但赵琛又说:“但可以肯定是北狄的人劫走了公主。”“北狄?”魏轩面露疑色。“嗯,和我交手的三个人武功全是北狄的路数。”赵琛十分对此肯定。“可是和我交手的人用的是中原武功。”魏轩沉默了。

“这不难猜,前户部尚书陈元谋与北狄有勾结,而他的儿子陈斌正是逃到了北域,若是没死,与你交手的是他无疑了。”韩子枫分析到。“既然这样,那我明日前往北狄一趟。”魏轩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绑公主要干什么,长安城中当属北狄眼线最多,切不可轻举妄动。”赵琛急忙阻拦。“也罢。”听此言,魏轩似乎又苍老了一分,他也知道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轻举妄动而使云裳公主丢了性命,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他心底升起,这一遭,他的心因她,彻底乱了。

次日,魏轩一宿没睡。

他孤身呆在奇像谷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为了隐瞒云裳公主被劫走的事实,他对外说他把云裳公主接到奇像谷了。至于奇像谷在哪,天下知道的人不超过5个。

魏轩就好像一粒种子,而云裳公主是水,种子逐渐发芽,但有一天水干了,种子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但却多了对水的渴望。

他现在如同幽魂一般在此处游荡着,虽然说在遇到云裳公主前,自己也经常来此静修,但现在总觉得少了什么,心中惶惶不安。

“不行我要做点什么。”魏轩离开了奇像谷,向大理寺的方向奔去。到了大理寺,但他没有想到韩子枫和江寒玥也在。“你们也在啊。”魏轩出声问道,但语气有些无力。“你再这么下去,如果身体出问题了,谁去救公主?”韩子枫白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后取下一根头发,递给了他。

这是一根白发,白如雪,但是要知道魏轩今年才20岁。“这……”魏轩没想到自己已经生出白发了。“调整好心态,公主还指望你救呢。”寡言少语的赵坤也出提醒道。“不过你今天就算不来,我们也是要去找你的。”赵琛铺开了一张北疆战事地图,“我们得到消息,北狄攻打我大唐北部边关,久攻不下,在有一月攻不下他们就要撤退,那样的话前一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而天下人都知道云裳公主对于玄宗而言重于社稷,所以他们多半要用公主换城池,所以公主不会出事的。”韩子枫接着补充,到听到这里,魏轩眼神中出现了光,他似乎不那么颓废了。

“你曾是北营统帅,与赫鲁尔汗有过有过多次交锋,你对他们应该很了解,所以这次行动我们四人任凭你调遣。”赵琛将地图推到了魏轩身前,四人全部都看着他。

魏轩沉思了一会,就开始了他的战略部署:“北狄的帅帐一般在中间,左右是兵营,而粮草库在帅帐之后,赵琛你从官道前往北营,以我之名借北营一队轻骑夜袭北狄,之后你们就往回跑,能不战则不战。

我与赵坤走小路前往北狄营地,赵坤潜入军营让后将他们的粮草烧了,这样一来就会分散大部分兵力去救火,这时候左右兵营的兵力会骤减,我就此突击进入。

按北狄习惯,云儿要么在帅帐中,要么在囚帐中,这时候他们肯定要将云儿带走,江寒玥你带一队人马发起正面进攻,为我争取时间,至于子枫你去稳住皇上,切不可答应他们的要求。”“我走官道还是小路?”江寒玥问道。“随意,但你要比我们晚一个时辰出发。”魏轩将地图折好:“我们午时出发。”

次日,辰时,北狄帅帐。

云裳公主被陈斌等人绑进了帅帐,随后又被粗鲁的推倒在地。她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嫁衣,与当初比,不过就是眼睛一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她整个人都被五花大绑,眼泪汪汪的云裳公主看着帅位上一脸冷漠的赫鲁尔汗,赫鲁尔汗责是扫了云裳公主一眼:“松绑。”在他看到云裳公主的那一瞬间,心中便升起了一个念头,我不想伤害她。

陈斌身旁的那个人解开了云裳公主身上的麻绳,公主手腕等裸露的地方都出现了红色的勒痕。“她留下,你们出去吧。”赫鲁尔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但是陈斌却抱拳:“大帅,手下认为应将云裳公主关入囚帐。”“出去!”赫鲁尔汗没有理会他,而是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

“是。”陈斌告退,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云裳公主一眼,云裳公主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待众人退出了帅帐,赫鲁尔汗走下帅位,将手递给了云裳公主。

云裳公主没有做出反应,只是怯生生的看着他,赫鲁尔汗的年龄和玄宗差不多。赫鲁尔汗看着此般的云裳公主,莞尔一笑:“这几日你就当在北狄游玩了,等你父亲拿出十五座城池换你,我自会放你回去。”

虽说云裳公主眼中满是“警惕”,但还是将手递给赫鲁尔汗,赫鲁尔汗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北狄军中没有中原那么好的外伤药,这个你先拿去用吧。”赫鲁尔汗从营帐中的桌上拿了一个药品递给了云裳公主,云裳公主接过,放在鼻前嗅了一下,可以断定这就是普通的三七粉:“谢谢。”云裳公主眉眼轻抬,向赫鲁尔汗道谢。

”巴洛辛达,进来。”赫鲁尔汗的音量陡然提高,随后便见一名英俊勇武的少年走进了营帐之中,此人便是赫鲁尔汗之子巴洛辛达,乃是军中左右将军之一的右将军,在军中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父亲,何事?”巴洛辛达面露疑色。“你带这位来自大唐的云裳公主去换一套衣服,手中的军务暂时放下,这几日由你陪着她。”赫鲁尔汗向他吩咐道。“遵命。”巴洛辛达转身看向云裳公主,最后就要伸手将她拉起,但是在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云裳公主的手往回一缩。他的手是温热的,而她的手是冰凉的。

“跟我来吧。”巴洛辛达似乎才意识到,他面前的这个是个中原女子。他快步走出营帐,而云裳公主很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她这一身火红的嫁衣在这严肃的军营中,很是耀眼。

巴洛辛达进入了自己的营帐,然后弄到一套北域女子的衣饰交给云裳公主就出来了,云裳公主很迅速的换好了衣服,但是在她出现在巴洛辛达的视野之中时,他呆了。

在他的一生中,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云裳公主将长发束成蝎尾垂至小腿,远远的脸蛋除了那一抹粉嫩的霞红便再无其他装饰,一双动人的眼睛似星星般闪烁着,忽明忽暗。她穿的这是一套夏装,小腹,小腿,手臂全部裸露在外,在衣服的边缘,有纯白色的狐绒点缀着。

她的左手腕上系着一根串有十二颗小叶紫檀木珠的红绳,这是她母亲送给她保平安,保姻缘的。左脚脚踝上则有红线系着的小铃铛,这个是魏轩送的。当初他系铃铛的时候,还笑着说:“你现在是我的,我要看好你,系上铃铛你就不会丢了。”

云裳公主脚上也换上了一双兽皮短靴,在鞋口同样有白色的狐绒。此时的云裳公主天真,活泼,可爱全都表露在外,就如同从原始森林中走出的精灵,处处都吸引着人。

“喂,傻大个,看什么呢?”云裳公主拍了巴洛辛达一下。“没看什么。”巴洛辛达脸微微发烫,虽说北狄人都很豪放,但巴洛辛达此刻却显得有些拘谨。

在云裳公主的世界中,人之好人和坏人之分,很显然,她已经把巴洛辛达化分成了好人。

这时陈斌和另一个北狄士兵恰好经过,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陈斌瞟了云裳公主一眼,云裳公主就直接躲到了巴洛辛达的身后。

云裳公主扯了扯巴洛辛达的衣服:“傻大个,这个人特别坏。”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巴洛辛达听得到。“没事,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巴洛辛达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嗯。”云裳公主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傻大个,你带我去玩好不好?这里好无聊。”巴洛辛达转身看着云裳公主:“我叫巴洛辛达,别叫我傻大个行不行?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没了。”

“我才不管,你长得这么高,刚刚看我的时候傻乎乎的,不像你傻大个叫什么?”云裳公主想了一下,“而且巴洛辛达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还难记。”确实,巴洛辛达很高,比为宣还要高上一些。“行吧行吧,都依你。”巴洛辛达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随后,他便带着云裳公主在军营里逛来逛去,说虽说啥也没干,但云裳公主却玩的不亦乐乎。

军营中的午饭不是特别好,但对云裳公主而言也能凑合着吃了,反正她是吃饱了,像云裳公主这种低杂食性生物很好养活的。

下午的时候,巴洛辛达带他出了军营,去了附近的一座山,山顶有积雪,但他们没有往上爬,毕竟云裳公主穿的有点少,所以他们就在山脚下玩。巴洛辛达此时是什么状态不知道,但云裳公主肯定是开心了。

“云裳,你想回长安吗?”巴洛辛达问道,这是云裳公主让他这么叫的。“嗯……”追蝴蝶的云裳公主停下了脚步,“不想。”“那你留在北域吧。”巴洛辛达提议,但云裳公主却拒绝了:“不要,魏轩那个大坏蛋不在,不开心的时候没有人哄我,我要回长安找魏轩。”魏轩是谁,巴洛辛达当然知道,他俩还正面交锋过,不得不承认,他打不过魏轩。“魏轩有那么好吗?”巴洛辛达似乎不太高兴。

“虽然他总欺负我,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最开心的。”云裳公主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巴洛辛达的身边,将一朵野花插在了他的头上,接着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巴洛辛达一脸无语的将头上小花摘下,趁云裳公主不备戴在了她的头上。

“傻大个,你说我要是回长安了,你会想我吗?”云裳公主抬起小脸,甜甜一笑,露出了一个小虎牙。“应该会吧。”巴洛辛达想了想,他是怎么感觉的。

一只蝴蝶从云裳公主面前飞过,她又去追蝴蝶了。巴洛辛达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她到哪他到哪,追着追着,云裳公主到了一个小河边。她指着小河转头问向巴洛辛达:“傻大个,你会抓鱼吗?”巴洛辛达点了点头:“北方鱼少,小时候又嘴馋,就练就了一身抓鱼的本领。”“那我要吃烤鱼。”云裳公主的虎牙又露了出来,显得煞是可爱。

“那你等一会。”说着巴洛辛达便下了水,云裳公主也脱掉了鞋子坐在河边,一双玉足拍打着水面。

现在还未完全入夏,河水还有点微凉。不一会,巴洛辛达就抓了两条鱼上来,接着便在一旁生起了火,又过了一会,一阵鱼香飘就飘了出去。

云裳公主嗅到了香味,立刻同小馋猫一样靠了过来:“哇,好香云。”裳公主是馋了。巴洛辛达从烤架上取下一条鱼递给了云裳公主:“呐。”

云裳公主接过烤鱼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赞不绝口:“好吃。”“我们北域的烤鱼可是天下一绝。”巴洛辛达看云裳公主吃得这么开心,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很快,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染红了半壁的云彩。

“我们回去吧。”巴洛辛达起身就要回兵营,“晚上山中场有狼出没,很危险。”“好。”云裳公主刚起身,身体一歪,又坐了回去。“怎么了?”巴洛辛达上前问道。

“我脚崴了。”云裳公主眼巴巴的看着巴洛辛达,眼眸中有一层水雾。巴洛辛达看了一下云裳公主的脚踝,有些肿了:“我抱你吧。”但云裳公主似乎不想:“背我。”“行,都依你。”巴洛辛达有些无奈,蹲下,背对着她。随后云裳公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在晚霞中渐行渐远。

到了晚上,赫鲁尔汗吩咐给云裳公主额外布置一个营帐,她的营帐就在巴洛辛达的营帐旁。

此时此刻帅帐中。

主帅,左右将军和四名副将全在这里。

“主帅,我们在长安的眼线传来消息,今天魏轩离开了长安,并且大理少卿赵琛正在赶往北营。”说话的这个人是左将军阿达木,是个光头,看起来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其除了脾气暴燥了一些,长相凶残了一点,整个人综合来说是个好人。

“魏轩多半是来救公主的,他爱公主之深,凡长安人皆知。”陈斌说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了巴洛辛达一眼。“魏轩智谋之深,用兵之奇,乃我北狄将士有目共睹,这是谁敢与魏轩一比谋略?”赫鲁尔汗此话一出,直中要害。

将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巴洛辛达主动请缨:“属下愿与魏轩一较高下。”“好,那现在军中布防就由你来调令。”看见自己儿子在最后站了出来,赫鲁尔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现在各司其职去吧。”随后,众人四散。

云裳公主帐外。

云裳公主坐在草埔上,双手抱膝小脸望着帐顶,她并没有看什么,就只是发呆。他有点想魏轩了。这时,她的帐帘被掀开了,云裳公主看去,来人是陈斌。她皱了一下眉头:“你来干什么?”但陈斌却笑了:“我来干什么?我不干什么。不过你倒是把少将军迷的不轻啊,不知道魏轩知道后会怎么想。”

听这话,云裳公主的小脸做成了一团:你瞎说,他们对我这么好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魏轩的事。”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怒意,还夹杂着深深的厌恶。

“看样子你很讨厌我?”陈斌嘴角闪过一次诡笑。“你差点害死魏轩,抛弃生父苟且偷生,像你这种人就不该活着!”云裳公主有些气愤。“呵呵~”陈斌笑了,笑的有些瘆人,“生父?不,他早就不是了。再说了,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云裳公主听闻,面露疑色,心怀不解。

随后,陈斌逐渐向云裳公主逼近,云裳公主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不断地往营帐的角落退缩着:“你想干什么?”“因为你,我来北域一月多未近女色,你说我想干什么?”陈斌的眼神闪烁不定,透露着一丝灼热,迫不及待全部写在了脸上。

当陈斌快要得手的时候,云裳公主的帘帐又被掀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巴洛辛达。“陈斌?”巴洛辛达的手中拿着一层布帛,“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陈冰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满脸堆笑:“少将军,您不是要对抗魏轩吗?我来收集一下魏轩的信息,以助您一臂之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现在出去,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接近云裳公主,明白了么?”巴洛辛达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威严,云裳公主眼中的他顿时高大了不少。

“是。”巴洛辛达眉头皱了一下,便让陈斌离开了。陈斌退出营帐的时候,还不忘瞪云裳公主一眼,眼神中尽是恶毒。

此时云裳公主已经退到了草铺的边缘,巴洛辛达上前关心道:“没事吧?”“没事云裳公主轻轻摇头,“不过我害怕。”“放心,我不会再让他靠近你的营帐了,巴洛辛达伸手揉了揉云裳公主的秀发,然后将手中的布帛递了过去:“你睡草铺可能会有些不适,我去寻了些布帛给你,这样睡觉的时候可能会舒服很多。”

云裳公主接过布帛:“谢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我还要布置防备。”巴洛辛达的眼神中有一丝征询。“嗯。”云裳公主轻声应道,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巴洛辛达得到确认的信息后,便转身离开了云裳公主的营帐。

离开时他招来了两个士兵,吩咐他们守在这里,禁止陈斌入内,这两人便驻守在了云裳公主的营帐外。夜间,陈斌又来了一次,不过见到这里有两个守卫,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其实巴洛辛达还是很贴心的。一开始的时候云裳公主试着在草铺上躺了一下,虽然说云裳公主没有其他公主那么娇贵,但好歹也是公主。草铺上的草扎的她有点疼,导致根本睡不着,而如今有了这布帛,不说别的,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第2天晚上,这也是魏轩计划的那一晚。

这时,有一个人在北狄军营中移动着,此人正是赵坤。“赵统领,您回来了?”有些士兵注意到了赵坤。关于赵坤身死的消息,只有陈斌和赫鲁尔汗知道,而赵坤在北域的身份正是右军的诸位统领(虚构)之一,再加上他换回了一开始的服饰,没有人会感觉他有问题。

突然,火光四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军营。这是赵琛带领的轻骑兵在袭营,虽说这对北营的兵营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但是因为巴洛辛达提前做了准备,有一半的士兵都处于备战状态,所以突袭很快就被应付过来了。

而现在赫尔汉一众将领都已经走出了帅帐,接着后方的粮草库火光冲天,赫鲁尔汗向他身边的一位副将吩咐道:“你带一队人去救火,其他人随我去把人留下。”那位副将领了命令后,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往粮草库救火。

此时,地上有6具尸体。驻守粮草库的几人全部被杀,此时粮草也已经烧了将近一成,不过好在十五座粮草库,起火的只有一座。

赫鲁尔汗一众人到达军前时,赵琛带领的轻骑队已经折损了将近一半。赫鲁尔汗刚想下令活捉赵琛,便看到了由江寒玥率领的五千北营将士,而赫鲁尔汉身后也不过才八千北狄将士。

赫鲁尔汗在片刻的思索后,就举起手中的重剑,向全军下达了命令:“全军出击!”同时自己冲在了全军最前方。

虽说北狄有10万兵力,但却分成了10个聚落,如果要集结的话,没有半个时辰是集结不来的,所以即使其他聚落看到了这里的战火,也无法立即赶来。

此时两军交战,战况激烈。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少了两个人,两位将领:陈斌和巴洛辛达。他们两个此时并不在此处!

北狄军营内部。

“怎么帅帐和囚帐中都没有?”魏轩还在一座座营帐间来回穿梭。恰在此时一阵哭声传入了魏轩的耳中,魏轩第一反应便是:云儿!他立刻循声追去,心中有一种很强的不安。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营帐,里面有两个人影,魏轩没有停留,闪进营帐,拔刀、斩!只见那人拿剑一挡,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一旁。

“陈斌!”魏轩的语气中包含着滔天怒意,一簇怒火在他的眼眸中熊熊燃烧。一旁的另一个人正是云裳公主,只是云裳公主脸上挂着泪珠,衣服有些凌乱,手腕被抓出了一道明显的指印,这一切都足以证明陈斌刚刚想干什么。

这时,陈斌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拔剑就直取云裳公主,魏轩挥剑挡下。交手几回合之后,陈斌落入下风,同时魏轩攻势越发猛烈。

在最后,陈斌不小心露出了一丝破绽,魏轩直接将其右臂站斩下。“啊!”陈斌发出了一生惨叫。接着,一脸恶毒的看着魏轩,左手甩出一枚透骨钉,目标正是云裳公主。

魏轩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挡在了云裳公主身前。接着,便传入了透骨钉没入身体的声音。透骨钉射进了魏轩的腹部,魏轩当即挥剑向陈斌斩去,他见魏轩还有再战之力,直接转身遁走。

魏轩摸了一下伤口,已经流了不少血,传来的阵阵痛感让魏轩当机立断:有毒!不过透骨钉的毒性似乎并不强。

魏轩转身走到了云裳公主的身边,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别怕,我来了。”说着,便将云裳公子抱起来:“走,我们回家。”“嗯。”云裳公主在魏轩的胸口蹭了一下,无论发生了什么,魏轩的怀中总是有满满的安全感。

营帐中的一切她也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魏新受伤了,但她更清楚魏轩不可能将她放下,她能做的只有安静一点,不让魏轩分心,不牵动他的伤口。

营帐外,巴洛辛达看着离去的两人,他并没有阻拦。其实,在为轩刚进入帐中的时候,巴洛辛达就已经在营帐外了,所以对于帐中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若是说他打不过全盛时期的魏轩,但是击败刚才那种状态的魏轩还是手到擒来的,他之所以不那么做,是因为他不想得小人之志,他要堂堂正正的击败魏轩。今年他与魏轩都是20岁,但他感觉自己差魏轩太多了。

魏轩在走出云裳公主的营帐时,他也有注意到站在营帐一旁的巴洛鑫达,两人有过短暂的对视。魏轩本以为巴洛辛达会趁人之危,但是他却放自己离开了,这一点魏轩还是很意外的。

在魏轩离开了北狄营地后,便向空中发射了一枚飞火(古代的信号弹,不知道叫什么,暂且这么称呼)。众北营将士看到了空中的那一抹绚丽,便开始边战边退。

因为那是魏轩发出的营救成功的信号,此时的五千北营将是折损不过一千,但北狄方面的八千人却折损了将近三千,这次可谓是稳赚不亏。

不过可惜的是,身为前锋的五百轻骑折损的连一百都不剩了,这算是本次战役的一大败笔。在北营将士退去片刻之后,离此最近的北狄军营才携一千骑兵赶到,若是再早到一会,北营的五千名将士,必然全军覆没。

(长安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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