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z城市公安局接到一起报警,一位年迈的母亲说自己的儿子失踪了,她的儿子已经半年没有音讯了。半年前,儿子陈今和儿媳杨晗一起环球旅行了,前三个月儿媳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来,她想跟儿子通话,儿媳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这三个月以来,儿媳不再打电话了,她给儿子儿媳打电话也打不通。老人感觉事情不对头,所以报了警。
牛子嘉当时负责这个失踪案,但随着侦查的进行,他发现事情没有老人说的那么简单。儿媳给老人打电话用的号码并不是国外的号码,而是使用了虚拟号码。这就是说,他们这半年都在国内。通过查虚拟号码,他们发现杨晗就在z城隔壁的p城。
牛子嘉立马向p城市公安局寻求帮助。p城市公安局得到杨晗的行踪后,牛子嘉和张小利来到p城。得知杨晗在六个月前就来到了p城,在旧城区租了一间房子,杨晗目前在一家餐厅里打工。牛子嘉有些纳闷,据陈今的母亲说,杨晗是985大学毕业的硕士,她怎么会在饭馆里洗盘子?
在杨晗楼下,牛子嘉他们在车里蹲点。早上七点,杨晗出了楼门,她身穿一件姜黄色t恤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头发已经是齐耳短发,肤色蜡黄,手里拎了一个深蓝色帆布包,微微驼着背,模样跟之前照片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即使在路上碰到了也未必能认出来。待她走远,牛子嘉他们上楼,打开了她租的207房间,这是一个小单间,大概只有三十来平,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客厅里一个冰柜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冰柜占了本就不大的客厅的一半还多,在房间里显得很突兀。当他们打开冰柜后,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冰柜上面有一层黑色的棉布,打开后里面有五个黑色垃圾袋,垃圾袋里还有一层垃圾袋,里面装着的就是陈今的尸块!警察立刻对杨晗进行抓捕,警察来时,杨晗的蓝色帆布袋里还放了一袋陈今的尸块。杨晗看到警察,一点也不惊讶,表情也从早上见到时的沉重转为放松。
审讯时,杨晗承认是自己杀了陈今。据杨晗交代:“我跟陈今是大学同学,我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一起读了研究生,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我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有一次陈今来接我下班,当时我和一个男同事一起从办公楼出来,陈今就怀疑我跟那个男同事有问题。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但我没想到他会动手打我,把我的头往墙上磕,还不让我再去上班。后来更是变本加厉,他开始限制我的自由,每天把我锁在家里,只能跟他一起出门。但结婚一年后,我发现陈今出轨了,那天晚上我们吵架的时候,陈今又开始打我,把我摁在沙发上,用拳头打我的脸,我摸到了一个烟灰缸,打了他头一下,他就一下子倒下了。后来我发现他死了。然后我就用行李箱装着陈今的尸体,来到p城,并且告诉他爸妈我们出国旅行了。没过,我发现陈今的尸体开始腐烂,我就把沙发换了,买了一个冰柜,把陈今的尸体放冰柜里。有一次房东来收租时,发现了这个冰柜,她告诉我冰柜耗电太大了,还一直追问我里面是什么,我觉得得尽快把他处理了才行。我就买了电锯,在浴室里把他切成小块,又在阿俊餐厅里找了个洗盘子的工作,隔几天就带一袋过去处理掉。”
杨晗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但是一年后有人却用她的身份证买了这个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