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七点。
赵邺成和赵父在用早餐,赵董事长边吃着笼包边皱眉打量赵邺成。
“怎么了,爷爷?”赵邺成总感觉有人看他,轻轻放下报纸,看见爷爷正盯着自己。奇怪地问道。
“你学习那么好,我是不愁的。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啊?”赵董事长笑着问道,看赵邺成这样性格的人。他实在愁的慌,怪自己儿子小时候管得太严了。
“不是……爸,这邺成才多么大,不着急的!”赵父有些好笑地拍拍赵董事长的手,觉得这事不急,他还是未成年呢。
“是啊……爷爷……”赵邺成感觉自己英年被催婚,有些发慌。听父亲为自己说,后赞同地点点头。
看着时间快到了,于是起身擦擦嘴后上楼去自己房间了。
“喂?鹤汐,起了没有啊?”赵邺成打电话给陈鹤汐,怕她晚了时间。轻声问道。
“哦哦……我这就起了……”陈鹤汐朦朦胧胧地微微睁开眼睛,嗯嗯地点点头,后懵懵懂懂地起身洗漱。
“我去接你,附近的电影院,八点半,你八点在楼下等我就好。”赵邺成今天想骑车去电影院,正好带着她。笑着说道。
“好。那我等你~”陈鹤汐在那边拿出牙膏,笑得很甜,应答道。
八点。
赵邺成准时在桃花园小区门口等她。
因为不是小区业主,所以一直在小区门口等。
“邺成――”陈鹤汐从小区里想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哪了。没想到,就在门口,慢跑过去,同他打招呼。
她今天格外温婉可人,一身白色长裙,上面印着字母,一条那天他送的贝壳项链在锁骨间,手链依旧带着他买的那条。一条白细腿映入他的眼帘,微微卷发披在脑后,空气刘海分在额间,让人瞧了心动不已。
“鹤汐,你今天真漂亮……”赵邺成欣赏地点点头,上下看看,笑着说道,“上车吧,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嗯。”陈鹤汐笑着点点头,后坐上后座,稳稳地抓住他的腰部。
“抓好了没有?”赵邺成又微微扭头问道,担心她没抓牢会跌倒。
“嗯。”陈鹤汐依旧应道。
“好,我们出发。”赵邺成淡淡一笑,点头道。他抓好车把,缓缓往前骑行。
电影院。
“我去买爆米花吧,邺成?”陈鹤汐笑着指指那边的爆米花机和供可乐的地方。
“嗯,那我去买票。在那边等你。”赵邺成点点头,转去贩票处。
陈鹤汐刚到爆米花机前,笑着跟服务员打招呼。
一个很酷的男孩子从后面戳戳她,拿出手机要加她QQ。
他身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因为渐渐入秋。棕色头发,十字架项链,嘴里叼着棒棒糖,双手修长,左手食指带着一枚金色戒指。
看着就像纨绔子弟一样,又像痞子,却又很酷。
赵邺成转头看了一眼,有些揾怒。毕竟他也是很吃醋的,可论到自己买票了。刚刚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小姐,你好美啊~”酷男孩靠着爆米花机旁边的前台,将她桌咚,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还边对她吹气,“呼~”
“啊……嘶……”陈鹤汐只是惊愕,脸又很快绯红了起来。他一点点靠近,她却觉得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对他不抗拒,反而对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吸引力和心动呢?把双手挡在眼前,侧着身沿缝看他。
“小姐……我……”酷男孩被赵邺成推开,棒棒糖碎了一地,他生气,又发飙地看着他,骂道,“妈的,你干什么,打扰老子的情趣!”
“这位先生,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她是我女朋友,你想对她做什么?”赵邺成把她拥入自己怀里,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害怕。自己怒瞪了几眼,回怼道。
语气霸气响亮,酷男孩看着糖果碎掉,群众越来越多,在讨论不休,又看见他们甜甜蜜蜜的,觉得倒霉又晦气边骂边走了。
“离电影开始还有十分钟,请二号厅的观众有序进厅。”一个广播的声音传了过来,赵邺成拉着她进场。
“刚刚谢谢你,要不是你……”陈鹤汐支支吾吾地道谢,莫名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
“谢什么?”赵邺成笑着刮刮她的俏鼻,同她十指相扣,后边走边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挣脱?”
“我……我那是……紧张害怕啊!”陈鹤汐还是支支吾吾地,语气有些迟缓,不知道在回避什么。
“哦……”赵邺成点点头,也没多想。可这醋意还是没消散,虽然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电影开始了。
这本来不是赵邺成很想看的,是陈鹤汐爱看的。这部电影叫《甲壳虫总动员》,是新上映的最新电影。他在学校常常听她提起,便老早地记在心里。
“邺成,那个虫子的怎么那么蠢啊……好傻……噗嗤……”陈鹤汐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捂嘴笑着,指指电影上的那幕,看向赵邺成。
“这……我觉得他挺可怜的……”赵邺成微微皱眉,有些奇怪。他和她的关注点不一样,或许这也是两人各自的不同。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不像啊……”陈鹤汐放下爆米花又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摇摇头道。
赵邺成觉得这个地方虫子都被打成那样了,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接下来,一个小时都是这样。
两人的关注点格外不同,赵邺成关注点是虫子的动向和目的,而陈鹤汐只看搞笑好玩的部分。
赵邺成问她看到了什么,她也只答喜欢看这虫子的蠢萌。
问怎么看出来的,态度也是接连敷衍,不知道是专注电影,还是故意回道。
这让赵邺成有些生气,气地不是她的回答,而是语气和态度。
电影的一幕:艾勒比被打得满地找牙,而一旁的国王正在拿刀砍他,他正滚着躲开追捕……
似乎很有意思的那么一个画面,可是,厅内的人都没笑,大部分都是担心他会不会被砍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那么傻啊……”陈鹤汐绷不住地又哈哈大笑,此时的笑声在这个厅内显得格外不同。还有些突兀,大家几乎都没笑,似乎她看到的与旁人看到的,完全不同。
“鹤汐……别笑了……”赵邺成拉拉她的手,皱眉劝道,眼里也有些无奈。
“叮咚――”陈鹤汐的QQ信息来了,还是特别关心的声音。
赵邺成没给她发信息,有特别关心,那会是谁?他趁陈鹤汐还在看手机,将座椅的手机拿起来,想看看到底是谁。
说实话,此刻的他已经很生气了,甚至揾怒,但多是忍耐。
“鹤汐,你男朋友待你不好,就像你说的,随时可以来找我啊,对咯,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因为不知道密码,所以只能在屏幕上看。上面划过一条消息,一个酷头像的男孩。昵称也是亲昵,我的瑞文啊。
他不知道怎么了,醋意大发。仿佛要把醋坛子打翻了,好像一下子明白陈鹤汐的关系圈一定有很多男生。
有一天和她分手了,随时会有跟她在一起的。赵邺成刚看完,就被陈鹤汐一把夺过,有些慌慌张张地。
“不解释下吗?”赵邺成将手放下,语气有些揾怒,但压着火。
“解释什么,他是我男闺蜜啊。”陈鹤汐又把手机壳擦了一遍,她觉得很正常啊,恋爱中的女孩子,哪个没有男闺蜜的。
“嗯……”赵邺成半信半疑,但是已经对陈鹤汐失望太多了。从电影开始到电影末尾是一个过程,就像他和陈鹤汐的感情一样,有始有终。
此刻他已经有了想分手的意思,憋着这个想法,直到电影结束。
“邺成,今天好开心啊,那个虫子艾勒比好傻啊!”陈鹤汐憨笑地挽着他的胳膊,赞叹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赵邺成也不笑,只是点点头,后很认真地说道。
“嗯……好啊!”陈鹤汐看他有些疲惫的样子,猜想可能是他累了吧。
他骑车山地车来到了郊区海边,似乎只是最后一次带着她出去玩,最后一次骑车带她。
不敢否认的是,陈鹤汐是他第一次动心的女孩,也是初恋。
两人坐下后,赵邺成直接直奔主题去了。
他想好好和陈鹤汐谈谈,毕竟也是男女朋友一场。
“鹤汐,我们散了吧。彼此不合适,三观不合,性格不合。我就不耽误你了,你也不要再找我了。”赵邺成认真地看着她,眼里虽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失望。
“什么?呵……你直接说分手不就行了,拐弯抹角的,什么意思啊?”陈鹤汐惊愕地对上他的眼眸,冷笑地说着,音腔有些沙哑,“哦……合着你今天不是来跟我看电影的,是来跟我提分手的?”
“鹤汐,不,陈鹤汐,你冷静点,我还没说完呢。”赵邺成叹了一口气,改了口,不再亲昵。许是太失望了吧,后摆摆手让她坐下。
可她不听,反而有些发狂崩溃,她眼角流着泪,红了眼眶,往后退几步,威胁着他,“你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没人拦你,也没人助你。”赵邺成此刻很是理智地说着,他没有拦更没有让她跳。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那么无情抛下我啊?”陈鹤汐苦笑着看他,眼里尽是失望和难过。“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改……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尽管她说了那么多,赵邺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可能再回头了。就像一件贝壳从一开始分开,就不可能再合上。
“抱歉陈鹤汐,我不可能如你的愿,我们彼此这样分别,对我们都好,我走了,再见。”赵邺成摇摇头,眼神坚定,尽管她再看起来可怜,也不会再有一丝怜悯和同情。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不能走!”陈鹤汐上前慢跑,凉鞋掉了一只,拽住了他的胳膊。
“邺成,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我求你留下。”陈鹤汐含泪哭泣,满是难过伤心。那真是我见我忧怜。
“陈鹤汐,那今天我就跟你说明白一点。”赵邺成甩开她的手,严肃地说道,尽管他有好多怒火。
“第一,你的手链我亲自买的,那些钱我就不计较,全当我送你了,你也大可扔掉。不要以为我为你花钱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不过是我爱你而已。第二,你的刁蛮任性,甚至不尊重人的脾气一定要改。第三,我送你的贝壳项链你丢掉吧,我们之间不是贝壳紧紧连接了,而是分开不再重圆。”他转身对着她说道,后失望离开。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拦,也没有用了。
“赵邺成,你个混蛋你……”陈鹤汐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不再回头,可无论她怎么叫,似乎这个男人都不再回头了。
她悲愤地将项链拿下,后重重地往海里一抛,后蹲下抱腿痛哭流涕,觉得他绝情,全然觉得自己没错,偏偏因为这些和自己分手,一瞬间感觉世界塌了,被渣男无情抛弃。
赵邺成此刻知道很绝情,可这样的话,也可以让他和陈鹤汐做个了结。她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因此忘却赵邺成。
“喂,是出租车吗?是的,一个人,在郊区海边,是个女生。”赵邺成怕陈鹤汐无法回家,伤心过度,打了出租车的电话,“是个女生,对,不是我,电话为13……”
电话挂断后,他感觉自己能保持理智已然不错,不过更多是失望。
失望的觉得陈鹤汐没有跟自己解释一些事情。她和别的人搞暧昧也觉得可以,理所应当。包括自己为她花那么多钱,也是理所应当。
陈鹤汐把赵邺成的爱当做应该,这是赵邺成生气愤怒的原因。也是最终两人走向分手的最终原因。
“喂,陈一沐。有空吗,出来跟我喝一杯。楼下烧烤店等你。”此刻的赵邺成将一杯水饮尽,却比喝了酒还难看的脸色。
打完电话,约上好友。他心情似乎好多了。
他喝了一杯水就感觉自己醉了,别说一杯酒了。
第一次爱那么一个女孩子,或许有一天失望的时候,会非常难接受。他也不得不承认,陈鹤汐是被宠坏的公主病,也是他宠坏了她。
东西不能自己提,自己扛,什么都要他提拿,似乎都是应该的。也许,这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水杯尽空,他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