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下来,我的病愈发严重了,甚至到了不佩戴香囊就失控的地步,情绪也愈来愈不稳定。
薛秉宸也不知在搞什么幺蛾子,愣是这么久了,还在狱中待着。
这几天,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我打着善待罪人的名号,让整个天牢都烧上了暖烘烘的碳火,还一间给了一床棉被。
“千夙。”
这天早上刚醒,我便收到了一套钏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向了吴临,“我今年都十九岁了啊,也就你还拿我当小孩。”
嘴上这么说着,可我还是开心的收下了。连病情带给我的暴戾情绪都减轻了。
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记得,凤家女凤千夙的生辰在隆冬,寒冷飘雪滴水成冰的隆冬。
不知为何,有些感慨。
我揣了手炉,裹了斗篷,独自前往了天牢。
“今日宋梓闵宋小姐来过。”我点了点头,好奇她这么早来干嘛,向里走去。
天牢的恶劣环境着实改善了,好歹并不寒冷刺骨,碳火常燃。
我见到薛秉宸时他正沉默且认真的看着什么画卷,我好奇的打量,却只见一方淡粉的裙裾。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这幅画上的人我很熟悉。”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你已经在这儿待了数月了。那人是无证而告,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结果。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画上画的是什么吗?”他突然问道。
我正准备摇的头还没偏过去,就彻底僵立当场。
画上的少女豆蔻年华,笑容明媚可爱,眼眸中的笑意璨若星河。
那是金琅王朝凤家的大小姐,一个阳光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女孩,一个集千宠万爱于一身明媚开朗的女孩---十四岁的凤千夙。
我落荒而逃。
我生辰刚过,第二天他便出了狱,还反告了好些官员。经再三查证,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凤雍蛀虫。倒是给朝堂来了个大换血。
剩下的人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循规蹈矩,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但我还是不悦,不悦的来源便是大换血之前递上来的十几份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