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气得直哆嗦,可显然方路遥并不打算同情他。
他招招手,身后的家仆立刻抓住一个杨家下人按倒在他面前。
“她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方路遥一手指向杨柳。
那下人看看杨柳,又看看杨老爷,最后被方路遥充满杀气的眼睛一瞪,立刻哆嗦着承认,一切属实。
杨老爷整颗心都凉了,看着气势汹汹的方家恶仆,两腿发抖差点软倒在地。
“老头,看不出你胆子很大嘛!”
方路遥笑了笑,笑容在杨家人眼中不啻于吃人的恶魔:“死老头,乖乖告诉我杨歆瑶去了哪,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烧光你杨家,让你们杨家所有人为那贱人陪葬。”
嘶!杨家人倒吸一口气,不敢看方路遥,却将愤怒的目光指向杨柳!那怨毒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目光里满是仇恨的指控:是杨柳,是杨柳害他们面临灭门的下场!
杨柳苍白着脸,她一言不发地扫过所有杨家人,不顾那目光有多么令人头皮发麻,她抬手理了理鬓脚,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莫名其妙,连方路遥都忍不住再次看向她:“你笑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杨歆瑶去了哪里吗?”杨柳走上前。
方路遥扬着唇角,笑得一脸张扬,那笑容似乎在回答杨柳:“当然!”
杨柳也在笑,摇曳的灯光掩去脸上的红疮,竟让她现出几分被遮掩的美貌来。她笑盈盈地,才张了张嘴,就被愤怒的杨老爷中途打断。
“你个小贱人,早知道你吃里扒外,我恨不得当年就掐死你!”
杨柳脸色一变,笑容有些僵硬:“吃里扒外?哈,好词!”
言毕,再不理会他,只将美目放在方路遥身上,继续追问:“方路遥,你为了杨歆瑶一个女人,真的打算杀了杨府里所有的人?”
方路遥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依然嚣张地扬起下巴:“是又如何!你还能把我吃了?”
杨柳拍拍手:“好,真好。方路遥,我当然不会吃你,不过,我会想打你——”
“啪!”
清脆的巴掌甩在方路遥脸上,所有人都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眼,连方路遥本人都瞪大了眼,半天回不过神。他刚才被人打了?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打他耶!
“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
某人继续不怕死地捋虎须,完全无视所有人风云变色的脸:
“我既入你方家门,便是你方家人。你不顾我的尊严,不问我的意愿,自作主张将我换来调去,方路遥,你当我是什么,货品还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