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方说不上,不过慢慢调养,对大少爷的身子是极好的。”
杨柳一反常态,说得肯定而坚决!绿衣说得不错,在这府里,想要活得好,必须得强势。
大夫人似乎松了口气,三夫人呵呵笑道:“原来是冤枉二少奶奶啦!”
方瓶儿及时站出来,叉着腰一脸气愤地指着刚才说话的两个小丫头:“小蹄子们,谁给你们的胆,竟然敢当着奶奶的面血口喷人,今日要是不给你们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要反天了!”
春语和那个不知名字的小丫环慌得跪倒磕头,嘴里高喊着“奴婢冤枉”“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之类。
杨柳站在一边冷冷看戏,既不喝止,也不求情。眼角扫过院里的其它人,一个个神色不动,见怪不怪。
青姑站在二夫人身后,低头对后者说了什么,就见洛氏慢悠悠地睁开眼,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杨柳身上。
佛珠在她手上轻轻转动,慈祥的面容此刻竟如死水一般看不到丝毫波动。空气凝固,许久才听到她闭上眼,轻轻喊了声:“阿弥陀佛。”
话毕,竟是转身离开了听雨轩。
二夫人走了,青姑还在。众人不解地看着她,青姑朝身后的丫环使个眼色,没过一会,丫环们便抬上来一张锦凳,竟与牡丹身下那张一般无二。
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仔细一看,竟是服侍在二少爷身边的丫环——含烟。
杨柳大吃一惊,走上去一把抓起她的手,竟发现含烟双手手筋被人生生挑断。翻手探向裙摆,双脚脚筋也难以幸免!
“是谁!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方鹏飞不是将含烟藏得很好吗?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二少奶奶,你明知道她不能回答你的。”
“什么意思?”目光凌厉地看向青姑,心中却乱成了一片。她明显能感觉到,一张为她织就的网,已然越收越紧!
青姑没有理会杨柳,而是径自转过身,朝大夫人点头行礼:“大夫人,这丫头是下人们在听雨轩后面的一间小房子里发现的,下人们找到她的时候,这丫头已经被人挑去手筋脚筋,连舌头也被人割去。想来如果不是运气好被人发现,恐怕就会像某些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青姑,真狠!一低头,对上含烟怨毒的眼,那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的眼神,杨柳就算满身是嘴也休想说清!
“夫人,夫人!”紫衣急匆匆跑进来,手中拿着方才从松涛院搜出来的青白小瓷瓶,“夫人,大事不好了,这药里有毒!”
“什么!”
“大夫说,这药看似良药,服一次两次的确会让病人感觉身体病症减轻,可是只要持续服用,就能使人病情加重,到最后只会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