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我不在意。”贺江山道,又转头问陆予曼,“真的不去跟他们坐会?”
“不去,我和他们不熟,子明哥我们也见过了,你们自己玩吧。”陆予曼觉得既然人家对自己有敌意,就没必要往人跟前凑,本就觉得时间不够用,她不想跟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更何况还有可能是找不痛快。
“好吧,爸妈,那我先走了。”贺江山多希望陆忠诚能说句‘不用走了,上来吧’啊!但那是不可能的。
贺江山的车刚离开,陆高锋也被电话叫走了,陆予曼就给Asa电话让他过来接她。匆匆忙忙上楼洗个澡随便穿了条牛仔裤、T恤衫就要出门。
“晚上能不能好好休息,不工作?”时兰看着忙忙活活的陆予曼担忧的问。
“妈妈,没事,你看哪儿有年轻人这么早就睡觉的。这是我们的节奏,您得适应啊!你和爸爸早点睡,我有可能很晚,有可能直接在酒店睡,不用等我啊。”嬉笑着抱抱絮叨的妈妈,拍拍时兰的后背安慰了句就急急匆匆下楼了。这两天光忙活乱七八糟的,估计贾晨和赵红光他们那乱死了。
“忠诚,”看着陆予曼关上的大门,时兰忧虑的叫陆忠诚。
“去过那边你就该知道,她不再是需要我们照顾的曼曼了。时兰,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只有接受,不然他们会左右为难的。”陆忠诚安慰着单纯的妻子,其实内心也是担忧的。所有父母更希望的是孩子能平安、快乐,没有哪个父母希望孩子通过拼命去创造物质。
陆予曼在车上匆匆和俩孩子通话聊了会,进入贾晨他们房间开始,就开始了疯狂模式。
早晨陆忠诚刚摆上碗筷门铃就响了,拉开门一看提着一包早餐盒子的贺江山,白了他一眼,“你很闲啊?”
“爸,早。”贺江山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脸皮厚,受白眼也能笑脸相对,边换鞋边道“订了粥,你和妈就不用做了。”
“等你拿粥来我们也该做午饭了。”陆忠诚嫌弃的道,其实心里对这个大少爷能起早去拿粥还是有一丝好感的,最起码说明他用心了。
“江山啊,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口是心非,快过来吃饭吧,正好我也做很多,我还寻思给曼曼他们送点儿呢。”时兰端着小菜从厨房出来对贺江山道。
“妈,早。曼曼不在啊?”贺江山楞了一下。
“是啊,昨晚去工作了,说估计挤成山了。”时兰无奈的道,“正好你来了,先吃吧,吃完给他们送点,高锋不在家我还想打车去呢!”
“好。”贺江山本想说曼曼不在家他也不在这吃了呢,可看时兰给他盛粥那温暖的样子,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脸皮挺厚啊!”看着虽然优雅却也有滋有味喝着他家普通小粥、吃着时兰炒的小菜的贺江山,陆忠诚内心是满意的,但嘴巴还得损他两句。他跟着萧战军,这辈子见过太多公子哥,他讨厌那些处处摆谱的二世祖,拿着父辈、祖辈的金汤匙嘚瑟的年轻人,他陆忠诚看不上那样的。
“嗯。”贺江山没事似的嗯了声继续优雅的吃着,虽然简单,瘦肉粥、空心菜茎切的小段用点辣椒炒的小菜,他这个不吃辣的人吃着都觉得不辣还起了味道,很舒服。
“江山啊,你爸就是口是心非,你别理他,好好吃饭啊!”时兰怕贺江山脸皮薄打圆场。
“妈,没事,我皮厚。”贺江山笑笑道。
“你爸说怕曼曼他们加班熬的没胃口,让我做的咸粥,皮蛋对身体不好,咱家都不用,我就简单用了点瘦肉,你还吃的惯吧?”哎,这女婿太金贵也有压力啊!时兰同志紧张啊。
“妈,特好吃!小时候跟子明哥来吃过一次饺子,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天天吃上这样的饭菜就好了。”贺江山回忆道。
“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吃不来,我们家就是家常饭菜,我和你爸有时候上班顾不上高锋和曼曼,所以他俩很小就学会做饭了,高锋早早的就会站在小板凳上炒米饭。第一次我夜班回来你爸跟我说他回来晚了,进门看高锋吹着自己炒的米饭喂曼曼吃,手背上被油溅红了好几处,我哭了一上午。”时兰回忆着过往,眼圈又红了。
“妈,你们会苦尽甘来的!”贺江山觉得时兰和陆忠诚对陆高锋那是真的好,那种视如己出的疼爱是装不出来的,真的很羡慕。自己的妈妈倒是亲生的,好像从来没这样疼过自己。小时候摔倒了,手掌磕破了,他喊妈妈,妈妈就会喊管家、喊佣人。而此时的时兰,时隔二十多年回忆高锋溅红了手的往事都心疼的流泪。
“你快吃饭!和他说这些干什么,他吃不来就不来吃。”陆忠诚看时兰又要掉泪赶快打断道。
“都成自家孩子了,说道说道怎么了?”时兰嗔道。
当贺江山带着自己打包那一大包、时兰又给带的一包敲响贾晨他们的门时,看着开门的赵红光那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贺江山皱了皱眉头。
“早,贺总。”赵红光一看是贺江山将门全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向门口,贾晨挑眉,贺江山觉得那双小眼里好像有嫌弃。算了,懒得理他,自己是来伺候媳妇的,就让他沾光嘚瑟吧。
“通宵?”贺江山将两包早餐放在乱糟糟茶几一角上,看着席地而坐、马尾好像都嫌碍事的圈成了丸子、前面还带着一个发带的陆予曼问道。
“是啊,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哪儿的早餐?”陆予曼虽然脸色疲劳,但精神还不错。
“我打包一份,妈妈给带一份。”贺江山道。
“太好了,被咖啡灌得的都反酸了,急需一份咸的中餐,帮我们放餐桌上吧,你从我家来啊?”陆予曼起身对贾晨他们道,“先洗脸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