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乙大小姐,您坐下吧,不用激动,鹏城到这样子了,这件事早晚会曝光的。我相信您当时没想到能被多年的好朋友坑了、并套进去。”陆予曼歪头看着站起来的夏乙道。夏乙无力的一屁股坐回去。
“胡副总,您不知道你们的财务已经无力支撑即将到期的两块地的重新启动吧?”陆予曼看向听到这个消息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胡立新道问。“我想告诉你们几位股东的是,我们收购鹏城不是想毁了鹏城,我们是想借助鹏城三十年的底蕴开拓鹏城新的未来,城西马上到期地块的新方案一个月内就会呈现在各位面前,我们将会打造鹏城新的未来,为我们帝都及其他城市建出更好、更高品质的建筑群,引领本国房产业未来的新浪潮和新高度!”陆予曼眼睛在几位股东脸上转了一圈继续道,“各位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就请先回吧,我们有些事要跟夏家人单独谈谈。”
几个股东都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眯着眼睛手颤抖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已经把股份卖给他们的股东率先出去了,胡立新站着没动,老爷子抬头看看他已经有些泄气道,“立新也先出去吧,我跟他们谈谈。”
“你们想怎么样?”当大门再次关上时,二小姐夏冰对陆予曼道。
“没想怎么样,当时夏末小姐是财务总监,那么优秀的财务人能签字给大姐转出这么一大笔钱,估计是觉得睡着自己的大姐夫还是对大姐有些愧疚的。”
“闭嘴!”夏乙握着拳头对着陆予曼吼。
“夏乙女士,这都不是秘密了,您无需恼羞成怒。”陆予曼轻声道。
贾晨将一份资料递给John示意他放到大小姐面前,夏乙低头看到首页是她花钱送走的强奸夏末的人之一,抬头怒瞪了一眼贾晨,低头快速的翻看了一下资料。边上的老先生看了她一眼一把抓过那份资料看了眼问道,“这是什么?”
夏乙嘴唇哆嗦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
“老先生,您先喝口水我告诉您。”陆予曼又向后依靠在椅背上说道,看老爷子怒瞪着自己,没有要喝水的意思才继续道,“您刚才看的资金问题不仅是您小女儿转出的,而且巨额资金是需要夏冰先生和夏乙女士还有身为总经理的大女婿都签字的,所以,那一份资料可以将您的大女儿、儿子、小女儿三人都送进监狱。而您刚才拿的这份,是夏立小姐雇人在那边强奸小姨,导致小姨流产后夏乙女士和您的大女婿花钱将人送出国的证据。”
夏甲气的哆嗦着把资料拍在桌子上。
“老先生先别气,其实你们在座的都还不知道的是,夏立小姐出国雇凶的一大部分钱是从,”陆予曼转头盯着自始至终好像没什么反应的夏丁,这表情和那晚夏智的表情真的是有些神似。“夏智少爷那转的。”这句一出夏丁的表情骤然就破裂了,吃惊的盯着陆予曼的脸。夏老先生还是没忍住捶着胸口,夏冰站起身从背后给他抚着后背。
“所以说,如果我们狠一点的话,可以将你们夏家除了老先生和二小姐之外的人全部送进监狱。”
“说说你们的目的。”唯一还能维持住高傲的夏冰理智的开口问道。
“你们手里的股份。”陆予曼悠悠开口。
“好大的口气!”夏甲抬手把矿泉水瓶子再次砸向陆予曼。
Jack再次伸手要去抓住矿泉水瓶,陆予曼右手抬起挡了一下Jack,就这么直视着夏老先生,不躲不闪,眼看着只吃药时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就这么直直的朝着自己飞来,贾晨也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他本能的也是伸手想去抓瓶子的,可是看到陆予曼挡开了Jack要截住瓶子的手,他又本能的放下了刚抬起的手。简单的几秒钟其实各自的身份不同想的也不同。当瓶子砸到陆予曼额头后被弹回,‘啪’的一声落在会议桌内沿又滚向陆予曼怀里时,陆予曼捡起瓶子将瓶子放正,全程悠悠然的好像被砸的人不是她。
“Fuck!”John骂的同时又拔出了枪。
“John、Jack,你们退后一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们站着看就好,不准动手。”陆予曼看着那个被她扶正的矿泉水瓶子道,两人看了看陆予曼各自退后了一步。
陆予曼是用英语跟他们说的,老先生听不懂,虽然远离城市却一直给中学教英语课也从没扔下英语的夏二小姐和姐姐、弟弟是听的明明白白的。她不禁歪头重新打量着这个看着稚气未脱却气势不凡的女孩子,额头被矿泉水砸过的地方白皙的皮肤已经泛红,两次被砸她都没有像多数人那样本能的用手去摸伤处。矿泉水瓶子砸过去把刘海砸的错乱了些,之前被杯盖砸的血痕更多更清晰的暴露出来,能看出重的地方已成血珠状,但小姑娘一直未变过脸色,风轻云淡的像被砸的不是她一样。如此年轻、却如此能沉得住气,真是不得不高看她了。
“夏老先生,您的两次打,我不躲不闪都接下,那是我作为一个晚辈对您这个长辈、前辈的歉疚。我知道您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们一家人商量一下,我们不会压价,以正常价格收你们的股份,我们也不想您作为创建者,余生寒酸。”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年轻人办事喜欢麻利,不喜欢拖拉,所以我们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后零时未见回复我们手里的所有证据不仅会上报政府还会登报,到那时,让所有股东都伤了心,我想鹏城就不是在我们手里可以重创辉煌了,估计只能倒闭了。”
“晨哥,给老先生留个您的电话,我们走。”陆予曼起身道。
Jack向前一步将她的椅子挪向一侧。贾晨刚将名片放到老先生面前就被老先生愤怒的扔进了桌子中间空地并吼道“滚!都给我滚!”
贾晨没理他转身回来,陆予曼伸手拿过贾晨的名片盒,拿出一张放在会议桌上。
“二小姐,我是你,我会劝父亲安享晚年,夏家已成这样,你们无力回天。”转身时又回头对夏冰说。
John和Jack同时将大门拉开,门外站着的两人也直了直身子。陆予曼走到门口时又回身看着脸被气的发紫的老先生道:“夏老先生,即使学经济也不该给孩子们起名乙、丙、丁,因为在合约里面,甲没了就意味着乙丙丁也自动的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还有,虽然老夫人喜欢玉兰,您也把门口那么多的玉兰给伐了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在四个威武的保镖护送下,在鹏城员工惊恐的注目礼中离开了,留下夏家人因她最后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懵逼着。
陆予曼先上车,贾晨在后面拿了瓶冰水,在应急包里拿了两片创可贴和消毒贴,也上了后座。
“我帮你弄?”贾晨问。
今天的陆予曼真的更加让他刮目,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面对那样一群久经商场的老人,居然丝毫不输气势,还有些压倒对方的感觉。被砸了也目不斜视、脸色不变的坐在那里,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大气。
“贾晨哥,没事的,我自己用消毒贴擦擦就行。不能贴创可贴,太显眼了。”接过东西对着化妆镜擦拭那条血痕,没有外人陆予曼也不装了,歪嘴‘嘶’了一声,消毒贴里的酒精刺激的还是有些疼的。再怎么疼也不能贴创可贴,家里那群人会跟褚逸汇报的,她不想自己做的事连累别人挨训,哪怕是他们所谓的‘下人’,身边的所有人,陆予曼都很珍惜、在乎。
“我以为你真不疼呢!”此刻的贾晨真有点儿陆高锋的味道呢。
“怎么可能?其实我是痛点很低的人。面对人家怎么办,得装逼做样子了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爸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输人不输阵,即使死也要站着倒下,不能让人看扁。”
贾晨看她擦试时手机震动着,贾晨没理。
“怎么不接?”陆予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