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夕早在郑一达跟上自己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出来有自己的事,不想惹麻烦,也不想有多余的事来让自己分心,所以她转过街角就直接进了空间修炼,可能是在地府呆了几千年,她没想到的是有时候她不找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会找到她。
青山城城主府
郑一达已经在书房呆了一下午了还没出来,可把伺候他的小厮侍墨、侍书两人急坏了,“少爷,您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下午了,快出来吧”,“就是的,少爷,您先出来吧”侍书和侍墨两人轮番拍着书房的门,两人想进去可是书房门再见面拴上了,总不能让他们俩强闯吧,两人对视一眼眼一闭心一横,两人把自己的惨状都想好了,“嘎吱”一声,门开了。
“你俩干嘛呢”郑一达拉开门就看见自家俩小厮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表情,睁开眼还有些欣喜。
郑一达在心中暗骂了两句“蠢货”,冲两人招招手,侍书侍墨把头凑过去,侍书的脑袋近了一些就挨了一个爆栗,他揉着有些痛的脑袋一脸委屈可是咱也不敢说呀,侍书一脸委屈,郑一达可顾不上看他。
两人不知道自家少爷又出什么幺蛾子,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一沓子纸出来,递给侍墨说道“把这张画贴到城里的每个街道,记住每个地方都要有,贴在醒目的地方,办好此事本少爷重重有赏”,郑一达摸摸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砸吧砸吧嘴巴脸上露出极猥琐的笑,俩小厮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视一眼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侍书,你下午和少爷出去了,画上的女子真有这么美”侍墨看着画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怕是天仙下凡吧。
侍书也同样看着画像,本来想在侍墨面前吹吹牛,可是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摇摇头说道“我连个背影都没看到,不过咱们少爷的画技还是很厉害的,估计和画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去”。
侍书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一处城墙处说道“就贴这吧”。
此时还在血玉镯空间里的玄夕对青山城早已贴满了她的画像一事毫无所知,大殿二楼卧室里,帐幔都被玄夕换成了纯白色,偶尔才有一两件是浅蓝色,虽然显得整个屋子单调了些,但是看倒也舒服,最开始玄夕是喜欢红色,她喜欢那种肆意热情如火的感觉,可是她有一天看了某个人穿着白色长袍如谪仙般,之后她就爱上了白色,可是,如今白色尤在,斯人却不知道在何方,她拿出寻踪玉在手里细细搓磨,想起烬染的话“心中所想、所寻之事往北方去吧”,要不是他是整个地府唯一的预言家,单单这一句话饶是玄夕性子如冷清都要抓他爆揍一顿,北方的大陆如此多,玄夕还想问的具体点可是烬燃却再不肯多说一句,“那我就从出了地府开始找吧,我总会找到的”,玄夕丢下这句话走了,却没看到烬燃脸上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和他说的话“痴儿啊,痴儿,这一趟究竟是对是错,看来要你自己走过才能知道,唉,罢了,罢了”,烬燃从储物袋拿出一根金色的羽毛,在桌上摆了个小阵法,那根金羽竟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这下烬燃才松了一口气“多一道屏障,就多一份机会罢”。
出了地府玄夕生怕错过什么,一路上都是从低空飞过,手上一直拿着寻踪玉,凡事灵气充沛的山野大川她都去过,如果纶泠在世间还有残魂存在,那么他一定会选择或者被人安置在灵气浓郁的地方。
“不对”往日的情形愈发清晰,纶泠身边最忠心的人浅久不见了,这几千年地府也从未见过他的魂魄,这世间无论是人或修仙者死后都要入地府,除非魂飞魄散,当时自己刺了纶泠一剑,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去哪了,现在想想他那些死去的手下都未曾出现在地府中,难道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但是也不可能,地府能疏漏一人还能疏漏成千上万的人吗,想想就不会,那他们的魂魄到底是去哪了呢,浅久,她倾向于还活着,毕竟他的修为可是不低呢,虽然比不上纶泠和自己,但是一手逃命的功夫不在话下,是不是找到浅久就能找到纶泠呢,想到这里时隔三百年玄夕心里第一次涌现出激动的神情。
她把寻踪玉一拿除了空间,她在青山城附近再找一圈,如果没有任何发现她就要换下一个地方了,殊不知外界有麻烦再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