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正经地问你。”如颜坐直了身子,严词道。
刘彘一把揽过如颜,“我也很正经地回答你,我喜欢你漂亮的脸蛋。”说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也喜欢你迷人的眼神。”又吻上了她的眼睛。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温柔地看着她宠溺道。
如颜把头靠在刘彘的怀里,“好吧,算你过关啦!”
“哼哼。”刘彘好笑地哼了两声。如颜随着他的胸膛起伏,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好像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在这个怀抱可以任性也可以安心依偎,似乎一切烦恼一切问题都融化在这个温暖的氛围中,不复存在。
“去病已经回府了,你看是不是换个地儿住。”过了好一会,刘彘轻轻问起。
“我也准备跟你商量这个事,确实是,不大方便。”以前一直觉得无所谓,现在既然已经和刘彘在一起了,断没有还住在别的男子府上的道理。
“我看这样吧,先搬去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园子,这两天我紧着让人收拾收拾。”
“嗯!”如颜点头回应。
“你真的打算跟我了?唔。”刘彘低声问。
“这是什么话?”如颜闻言惊奇,坐起来看着刘彘反问。
“我只是怕,我的背景有些复杂,你知道了以后,会后悔。”刘彘顺势松开了如颜,有些恍惚地说着。
他居然会害怕,这真是一件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对于女人,他一向以为,任是谁都费尽心思依附他的身份和权势,只有她,让他拿不定主意,害怕她会抗拒,也只有她让他觉得不可割舍。所有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嗯!”如颜重重点头,诚恳答道:“就算火里火里来,水里水里去,我也打定主意跟着你啦。”
刘彘笑笑,知道如颜在安慰他,心里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一时觉得惊讶。
“再说,你又不是当今圣上,我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抛弃你的?”如颜打趣。
刘彘闻言却是一怔,脸色微变,瞬间又转了笑问:“那看样子,当今圣上都要被你抛弃?”刘彘学着她的口气问。
“那是自然。”如颜说得一脸理所当然,见刘彘以眼色询问,又开口道:“天子不好伺候,指不定哪天犯了错就一命呜呼了,要不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未央宫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看起来是无上尊贵、羡慕不已,里面的人才晓得其中的百般滋味,还得做给外面的人看,她们是多么幸福。从古至今,有皇权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宫斗的结果,没几个能活到最后。况且,要跟那么那么多可怜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想见见不着,思念无处诉,纵是荣获恩宠,终有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悲哀。再高的地位,再好的地方,当生命变得枯涸,还有什么意义?对于我,只要观一方天,守身边人,就已经足够。”说罢,如颜笑眯眯地看着刘彘。他回了如颜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可奈何。此时的他,心中充斥着感动、惊奇还有随之而来的不安。
如颜看着刘彘,想起自己从没有问过他,家中是否有妻妾,虽然不在乎他的身份家世,可是万一他早已娶妻,那她不就成小三了吗?说不定还是小四、小五,一时有些狐疑,探究地望着他。刘彘瞧见,猜到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抚摸着她细密的乌发。
“不说这些了,送你个东西。”说着,刘彘取出一根小巧精致的玉笛。
如颜接过一瞧,白玉无瑕,笛身光滑,自是上好的美玉配上卓越的手艺才能打造出这么莹润闪亮的玉笛。如颜惊喜地看着刘彘。
“你不是想学武功吗?刀剑无眼,我教你耍玉笛可好?”
如颜一听心里自然欢喜,转念一想,“可是,这么精美的笛子用来做武器岂不是浪费。”
“怎么会浪费?我说过的,美玉配佳人,你当得的。”
如颜脸色微红,侧眼偷瞄了一眼刘彘,见他肯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脸更加红得厉害了。
“只要你不干那些欺师灭祖、谋害师傅的勾当就行……”刘彘打趣道。想起那天的事,现在都觉得好笑。
“你拿我寻开心呢。”如颜把脸一别,嘟着嘴佯装生起气来。
刘彘看着她娇羞可爱的摸样,忍不住凑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亲。如颜这下是连耳朵根都烧起来了,刚转过头去,就见刘彘温柔一笑,抱起如颜,开始认真教起功夫来。
刘彘示范了一次,笛子在他手中,舞得刚柔并济、灵动潇洒,加上笛子纯正的玉色,使得这套功夫看起来犹如舞蹈般精美绝伦,看得如颜拍手称奇。如颜武功底子单薄,学起来自然费劲,好在之前被霍去病逼迫着练过一段日子的花拳绣腿,所有在刘彘的调教下,也能勉强把玉笛舞得似模似样了。如颜也深知,武功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练就了,若想有成,必是需要勤加练习,正是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诶,就这么走啦?”如颜前脚下了马车,刘彘就在身后喊了这么一句。
“那你还想怎么着?”如颜顿感疑惑。
“我今日怎么着也费心费力教了你武功,你怎么着也该有点表示才对啊?”说着,半转了头,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脸。
如颜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也太……一想,耗着吃亏的是自己,转头看看四周,好在霍府门前没什么行人,街道又刚好被马车挡住了,御者是刘彘的贴身侍从,背对着他们,好像瞎子聋子兼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