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珑抿嘴一笑,“原是该饿的。”
“是啊,是啊,饿得我前胸贴后背了。”如颜边点头边端起米粥喝了起来,心里感动万分,完全没有听出素珑话里的深意。
“你见着主君没啊?”梧桐憋着笑问。
“啊?”如颜噎了一下,“没,没见着。”如颜顺手放下粥,又专心啃着馒头,借此掩饰心虚。
“怎么会没见着呢?他今儿个早上不是才从你屋子里出来吗?这早膳还是他嘱咐着送来的呢。”
“咳,咳,咳咳……”梧桐的话犹如惊天巨雷一般,可又是那么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言,如颜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她顾不得其它,急急俯下身子,好不容易才顺过气,就见角门处,一袭靛蓝色衣决一闪而过,脑子里出现两个巨大的字,“糟糕”,然后就瞬间石化了。
“吱呀。”湖心小筑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俏丽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笑眯眯看着里面。坐在窗边榻上的刘彘头也没回,依旧满脸愤怒地望着窗外不知名的地方,那身靛蓝色的长袍坠了一地。
“阿彘啊,尝尝我新作的茉莉糕吧?可香,可好吃啦。”如颜灰溜溜地钻了进来,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窗前的人,仍旧没有动,只鼻子里喷出来的火气浓烈深厚。如颜站定,鼓起了勇气,今天一定要把问题解决才行。
于是,她默默走到刘彘身边,将一小碟子糕点放在就近的案几上,屈身半坐在塌子下。
“吃一个吧,很独特哦。”如颜拾起一个晃了晃,刘彘闷哼了一声。
如颜一笑,又把那块糕往他嘴边上送,“尝一尝嘛,这可是我的心意。”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到了他,还是因为如颜的靠近,莫名爆发的怒火,冲击刘彘的脑门,他转手一把打落了如颜手中的糕点。她也因没有防备,被这股大力推到在地。
如颜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刘彘转过头来,眉头紧蹙,怒气犹盛,大声呵斥到:“你和去病是怎么回事?”
“他昨晚喝醉了,入错了房间,仅此而已。”如颜顺势坐到了地板上,心里也有些冷了下来,不卑不亢地答道。
“仅此而已吗?那他为何今早从你房里出来?”刘彘不依不饶追问。
“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若你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彘的质问让如颜很不高兴,这种不信任感让她承受不了,她冷冷说了这么句话,转过身背对着他生起气来。
刘彘看着她的背影,料想自己误会她了,但刚刚确实是怒极攻心了,竟然完全没了理智,这一点让现下清醒过来的他足足吃了一惊,不曾想,他对她有这么在意。
看着地上被自己打落的茉莉糕,不是方形也不是圆形,居然是有些类似于桃子的形状,想来,小丫头定是花了一番心血的,自己却……
心里已经没了火气,反而有些堵得慌,这种感觉一时让他无所适从。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过来。”虽然是不可抗拒的命令,但语气已经明显软了下来。
如颜闻声把头一撇,懒得理他。
见如颜真的生气了,刘彘一把拉过她,她就依势跌到了他的怀里。如颜往后挪了挪,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理会他。
“还真跟我生气啊?”刘彘低下头去看着她问。如颜刮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嘟起了嘴巴。
刘彘一看这架势,知道如颜的劲头缓了下来,顿时好笑起来。
“我不对,该打。”说着刘彘拉过如颜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如颜转过头去,咬着下唇,脸上明显已经有了笑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刘彘舒展了眉头,也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刘彘突然正色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跟其它的男人有接触,明白吗?”
“我哪里是你的女人,我只是你的玩偶。”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如颜的要害,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僵硬起来。
“这话什么意思?”刘彘也皱了眉,不明白如颜这是怎么了。
“不是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除了这个亦真亦假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你不许我跟其它男人接触,那你呢?你身边又有多少女人?我对你算什么东西?霍去病对我而言,起码是个真实的存在。”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心中压抑着的问题,她一直在等,等刘彘给她一个答案,一个真相。如颜越说越气愤,最后竟然怀着报复心理说出了霍去病的名字。
“现在,我来告诉你,你是什么东西,这辈子,你除了是我的女人,谁都不是。”如颜末了的话撩起了刘彘的熊熊怒火,他俯身把如颜压到身下,狠狠地说道。
如颜心里的火也是一涌而出,拼命地挣扎反抗。这一系列的动作更加激怒了狂躁的刘彘,仅余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他对着如颜深深地吻下去,湿粘的气息滑过如颜细软的唇,柔嫩的脸庞,一直向下蔓延,如颜伸出双手奋力想要推开他,双脚使劲踹着。刘彘一手钳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双脚盖过压制住了如颜蹬腿的势头。他疯狂的吮吸着她白皙的脖颈,另一只手摸进如颜的衣领,在她的身体上游离。
如颜一时顿住了,停止了挣扎,一行清泪悄然流下。刘彘感觉到身下的人儿没有了动作,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来,只见她眼角晶莹闪烁,泪痕清晰,眼眸里沉寂着死一样的灰。顿时心疼不已,懊恼万分。连忙起身,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