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都如同凌劫计划的那般平淡下,一股暗黑势力正在暗处涌动着,来势汹汹。
迷惘公会会长办公室内,身披黑袍的刘建轰正手握着老式电话的话筒。
刘建轰这个人讨厌现代的科技,所以整间办公室内维持的都是老旧的陈设。
包括老式座机电话,以及已经老到可以被淘汰的老式计算机。
“是,我会接待好使者们的。”
不知电话那头,对方说了些什么,刘建轰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双颊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挂断了电话,刘建轰将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朝着老旧的办公桌砸了下去。
这一砸,不但没有解决他心头的烦闷感,反而是多添了几分不悦。
老旧的办公桌被这看似力度不重的拳头,砸得办公桌直接是随着两大块。
“会长因何事心烦?”
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人影,正双手环抱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突然间,狂风四起,一团黑雾将那窗台上的人团团包围起来。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人影,此刻正面露苦色,变成一幅苦不堪言的样子。
“第一,我不喜欢别人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打扰我。”
刘建轰眼神冰冷,从袖口中抽出两支略微有些枯黄的手指,冷冷指着那个人。
“第二,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
说着,刘建轰上前一步,黑雾将那个人缠得更紧了,那人跟着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吟叫声。
“会长,先放开我,我知道自己的愚昧了!”
那人疼得当场开口求饶,从口气中不难听出,他确实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就连呼吸,也是随时都会停滞的状态。
黑雾就如同千万支钢针扎在身上一般,越是挣扎就越是疼痛万分。
在对方的再三祈求下,刘建轰才缓缓松开了袖口中握紧的拳头。
黑雾也像是有生命一般随之散开,那人这才得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说吧,找我什么事?”
刘建轰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条毛巾,在两只手上轮流擦拭着。
似乎像是在暗语杀地上那人,还会脏了他的手。
其实不然,刘建轰这个人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眼中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因此行事作风更是雷厉风行,让接触过他的人都是汗毛竖起。
“回会长,属下已经调查过了,二位长老确实是因为打探到凌劫的下落才失踪的,据可靠线报,二位长老估计已经…”
对方强忍着疼痛,双膝跪地向刘建轰汇报着消息,可说到一半却又是欲言又止。
“说下去。”
这简短的三个字,却是刘建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二位长老估计已经光荣殉职了…”
对方顿了顿,这才有些结巴的回答道。
“又是因为凌劫,好啊,我不去找你你反倒三番两次动我的人。”
刘建轰将毛巾叠好放回抽屉里,口中却是喃喃自语道:“损我三颗棋子,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就算了,该有些特别的惩罚。”
“你来说说,我说的对吗?”
说话间,刘建轰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阳怪气,听得地上跪着的那人也是心头一惊,脸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对,会长说得没错!”
地上跪着的那人言语中,满满的求生欲从心底最深处满溢而出。
正是这一般人都会觉得不屑一顾的语气,却让刘建轰相当兴奋。
可以说,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所求饶的态度、于是他对地上跪着的那人十分满意,
右手又是用力向上一抬,一团黑雾将那人直接抬了起来。
那人先是一惊,颤抖着身体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手掌轻轻摊开,那团黑雾在那人身旁散去,那沉闷的压迫感才不至于让那人不敢开口。
“我交代你去做一件事情,如果办妥了就算是你将功赎罪,如果没有办妥…”
说到这里,刘建轰微微眯起眼睛,略微颤抖的面部肌肉让他看起来十分狰狞。
猛然一下抬起那已然收回袖中的右手,黑雾将他身后那裂成两半的办公桌包围起来。
那团黑雾就如同千万只蛊虫,正不断啃食着木头制成的老旧办公桌。
不过一眨眼时间,黑雾散开。
只见那原本放着诺大的办公桌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木头办公桌。
就连那细微到尘粒一般大小的木屑都看不到半颗。
那人身上发出的抖动更加明显了。
难道这就是S级冒险者跟自己的区别吗?
如果可以,他真是想上前给几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把自己给打醒。
现在可倒好,如果眼前的这个“怪物”真要对付自己,恐怕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想到这里,那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吸,更是对着自己刚才那无礼而冒失的行为感到害怕。
“看到这张桌子了吗?”
刘建轰没有继续接下去刚才的话题,而是面露微笑的问道。
这一抹微笑,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表情也很不自然,仿佛是野兽在戏虐猎物一般。
“嗯…”
那人哆嗦着身子,兴许是因为恐惧,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个模凌两可的字眼。
刘建轰悄然伸出右手,搂住那人颤抖着的肩膀猛的一握,那人的身体直接僵硬了起来。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这张桌子陪伴了我至少十三年的时间,可今天它坏了,坏了也就代表着它没有用了。”
说着,刘建轰的手轻轻顺抚着那人的后背,接着邪笑道:“而你我不过是数面之缘,我想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恐怕是还没有这张桌子重要吧?”
“属下明白,只是不知道会长希望属下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人紧紧闭起双眼,有些颤抖着问道。
“我要你去招待白首鹰国来的两位特使,但是呢,在招待好的同时,务必让他们与凌劫发生点碰撞,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建轰说话的语气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仿佛与刚才那雷厉风行的刘建轰不是同一个人。
“是!”
那人得令赶紧连滚带爬跑出了会长办公室。
这天乌云蔽日,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