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离早都背着书包离开去上学了。
洛离有些烦躁,一边走着,一边拉扯着领口的领带,好热啊。
走了很长的路,手中那么一点面包片才吃了一点。
在快要到学校的时候,扶着墙,看着前面的道路,洛离的脚步停下来。
洛离声音有点弱,“今天好热啊”
因为暴雨在两个小时之前才停,现在正是凉爽的时候。
这天气,不热啊。
温度适宜,很适合人类生存。
洛离站直了身体,在走进学校后,将脖子上戴着的领带彻底给扯了下来,露出白皙的锁骨,领口的扣子有一颗崩落掉在了地上。
崩掉的扣子滚落,停在了路上的一颗石头上。
下一秒,扣子被一双黑色的鞋踩住。
洛离顺着那鞋子往上看去,洛离望着他,眼神亮了些,直接朝着他走过去。。
工整一丝不苟的校服,漠然冰冷的气势,加上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
魏菱一出现,就让周围的人自发自动形成一种绕着走的默契。
正巧,轩辕俊也往学校里走,看到远处的两个人,正准备上前仔细瞧瞧,好奇他们在干嘛。
结果,就看到那位同学,直接伸手,把魏菱给抱住了,身高仅能到达魏菱下巴的洛离甚至于,还在那惹人嫉妒的胸脯上,蹭啊蹭。
这一抱,本来努力绕到走的,全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睛看向那边。不要说是轩辕俊,周围人也传来倒抽气的声音。
魏菱学姐被,被抱了??
觉得终于凉了些,洛离靠着柔软,闭上眼睛。
结果,没抱一会儿,就被人给摁着头推开了。
魏菱一句话都不说,薄凉的唇成一条直线,望向洛离的眼神,比昨天晚上还要冷若冰霜。
轩辕俊走过去,“啧啧啧。”
他一个劲儿的盯着洛离看,这人可真是厉害啊。
他忽而眉头一挑,这人是脸红了吗?抱完了,知道脸红害羞了。
洛离被这一推,其实抱的很紧,是不可能被轻易推开的。
动了动手,好像,这身体变虚弱了。
正这么想着,还没琢磨明白,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魏菱本来在摁着洛离脑袋推开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这脑袋热的怎么跟个暖炉一样,正想着,就看到洛离身体晃动,拉着洛离的肩膀,转眼就把人给捞在了怀里。
伸手环抱着洛离,这才察觉出洛离的不正常来,浑身上下,热的不行,看洛离闭着眼睛,似乎失去了意识。
魏菱稍稍拧眉,靠近洛离耳边
“洛离!”
看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环腰拦腿将人抱起,往学校外走去。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淋了多久的雨才能烧成这个样子?
手里捏着的面包片还在手里,纹丝不动。
当洛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一种乏力虚弱感袭遍全身。
手上的面包片没了,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洛离眼皮垂着,遮挡住眼中的隐隐泛起的阴郁。
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无法反抗的无力感,会让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毫无所觉一样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手背上的针头,瞬间回血,透明管里转眼就被血染红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魏菱一脸冰冷的走上前,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稍稍拧眉,“要做什么?”
洛离不想说话,甩开她的手,要走。现在发烧,魏菱怎么可能放她走?
将人搂到了怀里抱着,忽而开口,“不是要把我带回你家?”
洛离看向魏菱,脑袋运转了一会儿,奥,对。确实是想带走的。
洛离眼中的阴郁渐渐在消散,想法是好的,就是一个发烧快把温度计烧到头的人,兴许什么都做不了。
魏菱拿过旁边的玻璃杯,修长的手指好看的不得了。
玻璃杯递到洛离的唇边,“喝水。”
洛离心情又好了点,张嘴,把水喝完,魏菱低低垂眸,瞧着洛离。
在过去三分钟后
洛离同学就睡倒在了薄封的身上。
魏菱抱着他,把人平放在床上。
这个时候,护士迟迟跑了进来。
看到洛离手上鲜血已经渗出来了,小护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魏菱语调毫无起伏,“烧糊涂了。”
护士赶忙去叫主治医生。
在魏菱眼中,刚刚洛离的行为是把脑子烧坏的前兆。
为了安抚这位脑子快要坏掉的同学。
自然要顺着洛离说话。
当然,更有效果的是泡了三片安眠药泡腾片的水。
可算是吓死了,在一个小时之后,病房的门被推开,司马跑了进来。
司马满眼的悲伤难过,“小离,小离,你没事吧?”
喊着的时候,已经跑到了床边。
不知道是跑了太久体力不支还是怎样。
一下就跪倒在了床边。
正巧就扑到了旁边的洛离的裤脚,擦了擦眼泪。
魏菱面无表情,往后退了两步。
司马双眼通红着抬起头。
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了魏菱的存在。
司马立刻又擦了眼角的泪,站起身来,“薄封学长,你也在啊。”
司马的一举一动,带着对朋友的伤心与忧郁。
司马立刻介绍道:“我叫司马,是小离的好朋友。”
魏菱的视线落在司马的身上。
看了几眼后,又看向了床上那个灌了安眠药才老实了的人。
同样都是朋友的,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魏菱应了一声,“嗯”
司马更加的忧伤了,洛离的任务还要怎样解决啊?
如今近距离接触,魏菱小姐还是很好说话的啊。
司马低着头,在想着心事。
完全忘了身后站在床边的魏小姐。
魏菱眼皮低垂,准备离开,伸手,将搁置在病床前的外套拿过来。
司马一看魏菱要走,急忙开口,“魏菱学姐,您救了小离,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魏菱唇稍稍勾起,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不见。声音毫无起伏,“你朋友会还的。”
她依旧如初的矜贵漠然,让人不敢靠近。
半响后,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