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潇虽然是初次涉猎经商,可凭借先天的优越性,这玉器每天都能卖出不少,对于宁子潇的改变,不仅晚婉看到了,宁府上上下下以及全镇的百姓都有所察觉。
"夫人,少爷当真是学好了,瞧,每日早出晚归的,多好啊。"随侍的丫鬟在魏茵然跟前也要忍不住感叹一番。
这以前魏茵然听到的大都是对她这个儿子的讨伐之音,如今一下子反转了,魏茵然还有些不太习惯,她何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宁子潇这般争气。
"可不,子潇这般一反常态,让我是又惊又喜啊。"魏茵然说着说着,这笑就藏不住似的在嘴角浮现出来,接着又从怀里掏出枚金子来,递到那丫鬟跟前。
"谢夫人赏赐,谢夫人。"那丫鬟见到了金子,忙朝魏茵然直扣头谢恩。
"你下去,让厨房做桌好菜去,一会儿去趟玉器铺告诉少爷今儿休息休息,早些回来,准备了好菜犒劳犒劳他。"
"是夫人。"
那丫鬟刚要走,又听魏茵然唤道"等等,去街上寻一寻晚婉,把晚婉也一并带回来吧。"
魏茵然在桌前等了一会儿,丫鬟终于把宁子潇与晚婉带了回来,见宁子潇一脸的欢快,丝毫看不见任何疲意。
经过这将近十天的熟悉,晚婉对于桌上的肉菜已经不是很反感了,虽然依旧无法入口,但最起码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地去吃别的菜。
"子潇啊,这几日干的怎么样?"魏茵然朝宁子潇关心道。
"挺好的啊,这几日卖的挺多的。"
"看你心情不错,娘也就放心了,悠着点做,不用每天出去那么早,可以……"
魏茵然话还未说完,就见宁子潇慌忙拿起鸡腿送到魏茵然嘴边,打断道"哎呀娘你快吃饭吧,不用担心我,我真的一点也不累。"
见晚婉只低头吃着饭,不多言不多语的,魏茵然甚是满意的咧了咧嘴角,朝晚婉慈笑道"晚婉,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听说你也与子潇一般早出晚归的?"
晚婉礼貌性的笑笑,回道"在镇子上找了份营生,老板盯得紧没办法只能这样早出晚归,子潇与我时间刚好对得上,就顺路一起了。"
魏茵然若有所思的笑笑,她好像猜到宁子潇究竟为何一下子转了性子,只朝晚婉说道"太累的活,我们就不做了,换份轻快的吧,宁府那么大,不急着你挣钱。"
"谢谢伯母好意,只是我这干的确实挺好的,想着赶紧攒够钱好搬出去,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晚婉忙解释道。
"你怎么还想着着急搬出去,不是都告诉你了,不着急的吗。"宁子潇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气急,声音都大了许多。
晚婉被宁子潇的气场着实吓到了,当着魏茵然的面,她只能强撑平静朝宁子潇笑笑以示自己的尴尬。
这话一出宁子潇也觉得有些唐突,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无法再收场,也只能瘪着嘴,低着脑袋闷不吭声的。
"子潇也是好意,不想你太累,晚婉你别误会。"魏茵然忙打起圆场来。
早知如此这顿饭还不如不吃,如今这二人因为这个变得如此尴尬,魏茵然是悔不当初自己话多。
饭后,宁子潇没有等晚婉,径直放下筷子,回了屋子,晚婉心中对这个宁子潇真是无语,这阴晴不定的,要不是他有利于自己,他早就被自己一巴掌打过去了。
算了,反正还有五天,再忍忍吧,等回了妖界谁也不认识谁了,这么一想晚婉心情就好多了,豪爽的将衣服一脱,变回条蛇爬上床榻睡觉去了。
等晚婉再次惊醒时,已是第二天日头高挂了,一定是昨晚变回蛇身睡得太舒服了,这才一下子睡到这么晚。
算算离比试结束只剩下四天的时间了,虽然这明珠已经足够闪亮,但是晚婉心中还是不放心,大家都是卯足了劲要当这宫主的,自己不参加也就算了,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晚婉忙的变回人身,穿戴好衣服,简单梳洗一番,便匆匆赶去街上。
到宁府门口的路上,或许是习惯了,晚婉想起了宁子潇,他应该早就走了,就算今天她没有起晚,宁子潇可能也不会再与自己一起了,毕竟昨晚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他了。
可是,就在此时,晚婉不经意间抬眼一看,见大门上倚着个人,再仔细一看竟是宁子潇,晚婉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脚上犹如灌了铅,每一步都是如此艰难。
见晚婉慢吞吞的样子,宁子潇似乎有些不耐烦,亲自走过来一把拽过晚婉"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慢啊,都等你一早上了。"
"你不是昨天……"晚婉居然会觉得害羞,有些诧异的朝宁子潇吞吐道。
宁子潇似有一丝不好意思又有一些尴尬,忙回道"昨天是我一时失态了,对不起。"
说实话这宁子潇还真的像小孩似的,莫名其妙的火气,又莫名其妙的认错。
晚婉可是个八百二十五岁的少女又怎么会跟一个孩子置气,只慷慨地笑了笑,大度道"无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你没放在心上,你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宁子潇不知怎的又有些急了。
"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我道歉吗,不就是要求的我原谅吗,现在我原谅你了,你怎么又盼着我记恨你。"晚婉不懂宁子潇是为何意,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那些话,我那些话啊!"宁子潇忘记手上还拉着晚婉,急得直用力握着手。
他极力的想要让晚婉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自己却又不好意思直接点破。
"话?宁子潇你到底要说什么?"晚婉的注意力也全在与宁子潇的对话上,根本无暇顾及那只被自己遗忘的左手。
"哎呀,没什么,你就当我发疯呢吧。"宁子潇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只懊恼的朝前迈着步子。
二人都忘记了那两只紧紧相攥的手,晚婉还在原地生着闷气,谁知宁子潇这一走,带着晚婉的胳膊朝前一个惯性,晚婉脚下失控,猛地朝前栽了过去。
宁子潇感觉到了异样,惊惶地回过身来,慌乱地伸出胳膊一把将晚婉搪在怀中。
晚婉就这样一头扎进宁子潇怀里,整张脸都死死地贴在宁子潇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