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婉来到门口时未见宁子潇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虽早已料到元乔定会缠着宁子潇不让他与自己一起,可这一下子又回到一个人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正朝前走着,刚迈出大门,就听身后又是一阵趾高气昂之音"哎哟,刚刚在等谁呢,是不是失望了?"
晚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种一听就令人心生反感的声音除了元乔没别人了。
晚婉不想与元乔争执过多,毕竟和她这种人也说不个什么来,随她去好了。
谁知元乔见晚婉没有与自己争辩,以为晚婉怕她了,更来劲了,直朝晚婉挑衅道"我告诉你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不仅表哥不会理你,姨母也不会,你呀还会被赶出去,知道今天为什么跟你一起出来吗,那是因为我要去玉器铺,表哥相信我,只我一人去就可以了,这玉器铺都给我了,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懂吧~"
晚婉只笑笑朝元乔点点头道"嗯,当然知道。"就在元乔一副得意洋洋之际,晚婉又出其不意接着说道"因为你不要脸。"
元乔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继而愤怒道"你说谁不要脸,你敢骂我!"
说着元乔抬起手就欲朝晚婉打去,晚婉一手制住了她,表情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骂你又怎样,我告诉你不要挑衅我,对你表哥我目前为止还没有兴趣,但如果你再敢对我不敬,我一定会让你彻底失去他,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
说着晚婉狠狠地将元乔的手朝旁一甩,元乔一个踉跄,想要回骂晚婉,但见晚婉那副冷戾的神态,硬是没敢再说一句话。
但是元乔仍不死心,她自己清楚如果一定要魏茵然和宁子潇选一个人留在宁子潇身边,那晚婉的胜算一定会比自己大,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要晚婉主动离开。
元乔一路跟着晚婉,她听说晚婉在这镇上找了个营生,她这种人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自己偷偷给她老板点钱,要她好好照顾照顾这个晚婉,那晚婉离开宁府的几率也就大了许多。
可元乔跟了晚婉整整一上午都未见晚婉走进任何一家商铺摊位,她只在街上一会儿给这个搭把手,一会儿就那个与水火之中。
可看晚婉表情好像并不是那么情愿,被她帮过的人好像也并不认识她,元乔心中不禁对这个晚婉感到疑惑,难道她在骗大家,她根本没想着找营生,也很本没打算离开宁府。
想到这元乔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一个心机沉重的女子,先是勾引宁子潇,又是留在宁府的,现在又装作一副自立要强的样子来博取宁子潇与魏茵然信任,实则她根本就是想赖在宁府。
元乔正感叹晚婉心机深沉之际,不觉间晚婉已经继续朝前赶着路,元乔忙跟了上去,见晚婉走到一处没人的巷子里,四周看看,见无人,缓缓从怀中掏出枚珠子来。
那珠子精致的像一颗浓缩的月亮,冷白色的调子,自身散发出的冷光不断的刺进元乔的眼中。
元乔被这光刺的眼前一白,一时间什么也看见了,忙伸手挡在眼前,缓了会儿,这才感觉好些,将手指开出条缝来偷看着晚婉。
见晚婉甚是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将珠子小心的放回怀中,转身出了巷子。
元乔没有继续跟过去,直接从后面绕道回了宁府。
一路上元乔都在想那颗不一般的珠子,它华丽的不像是人界的东西,元乔不禁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也许这样可以彻底让晚婉消失在宁子潇眼前。
当晚,晚婉与宁子潇、魏茵然在桌前准备吃饭,等了许久元乔也不来,宁子潇心中大喜朝晚婉小声道"元乔是不是走了?"
晚婉笑宁子潇天真,讪笑道"你觉得她会如此善罢甘休吗~"
说曹操曹操到,元乔摆着一副得意的神情,一路招摇着朝饭桌走了过来,眼睛直挑衅地盯着晚婉。
"既然来了,就吃饭吧。"魏茵然知道她这个外甥女是什么脾气秉性,只当她这次又是哪根筋没搭对。
"姨母,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元乔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直走到晚婉身边。
魏茵然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次元乔怕是要惹出什么大篓子来。
晚婉根本不在乎那元乔的滥把戏,自顾自地吃着饭,对元乔那种人,无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元乔冷笑一声,朝晚婉说道"你以为你每天装的冰清玉洁的你就是良家子了,其实你根本就是奔着这宁府是财产来的!"
魏茵然连忙制止这口无遮拦的元乔,朝她吼道"小乔,你住口!你在说什么!"
"姨母!我没有乱说,我今天跟了她一天了,她根本没有去什么商铺摊位做工,她一整天都在街上瞎混,混到晚上再回来,好让你们觉得她在认真赚钱好离开宁府,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离开。"
千防万防居然让元乔这个疯子抓住了破绽,晚婉此刻正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她想着再有一次,她就直接摊牌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元乔,反正她现在也攒够了,提前回妖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乔,话可不能乱说。"魏茵然也被元乔的话说的有些对晚婉怀疑了,但事情未定论之前她还是不能轻易站在元乔这一边。
"姨母!当然是真的,她就是个利欲熏心又虚荣的骗子!还有啊,她说不定还是个贼!"说着元乔一个迅速,反手掏进晚婉怀中。
晚婉下意识伸手护在胸前,可怎奈元乔一心要置晚婉与死地,一眨眼便将明珠抢到了手中。
可怎奈这是妖界之物,明珠越亮它的寒气便越大,元乔作为一名凡人自然是承受不住那彻骨的凉意,可她怎么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只强忍着从手心处向内蔓延的凉意,不一会儿她只觉得半条胳膊都僵硬了。
"姨母表哥你们看!"元乔僵直的擎着明珠,哆哆嗦嗦地朝宁子潇与魏茵然展示着。
宁子潇与魏茵然被这明珠的强光刺的同样睁不开眼,一时间缓不过来,只伸手挡在眼前。
晚婉忍无可忍,涉及到明珠,那可关乎到她的比试,她无法在放纵元乔这么放肆下去了。
"给我!"晚婉朝元乔严声呵道。
"你还敢说你没有猫腻,你一个连住处都没有的人,哪来的这么好的珠子,你就是个贼!"说着元乔死命地将手放了下去,颤抖地背向身后,势必要与晚婉死磕到底。
"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
魏茵然还是第一次见晚婉如此激动,以前都是温文尔雅的,如今晚婉突然换了副怒气的样子,到叫魏茵然有些害怕。
"你们看到了吧,这个晚婉有问题……"元乔忍着心虚,继续攻击晚婉,但还未说完,只见宁子潇一脸严肃地来到了元乔身边。
元乔见宁子潇过来了,忙谄媚道"表哥你看她……"
谁知话音未落,宁子潇一把将元乔身后的明珠抢了过来,许是动作过快,还未察觉处那珠子的异样来,明珠便早已被自己抢了过来。
现在宁子潇只觉得这冰冷刺痛的右手好像不是自己似的,麻木又僵硬。
宁子潇意味深长地打量元乔一番,攥着这颗寒冰似的珠子,宁子潇慢慢退到了晚婉身边。
他不知道晚婉这颗珠子是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如此怪异的东西晚婉究竟是如何忍受得了它的寒气天天放在腰间的。
但是他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解了晚婉的困境,宁子潇只朝元乔怒气道"珠子是我给的,人是我招惹回来的,也是我不要晚婉去做那些辛苦的营生,我要她留在府里你有什么疑问吗!"
说着宁子潇忍着手臂的颤抖与那麻痹的痛意,故作冷静地将手中的明珠还给了晚婉。
晚婉捏着失而复得的明珠,心中不禁一阵紧张,从宁子潇的手中她分明感觉到了那冰凉的寒意,他一定能够察觉到这珠子的异样,那么他又为什么帮自己。
"表哥你在说什么!那珠子有问题,她……!"
宁子潇一口打断元乔,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好了!今日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你和晚婉,我选晚婉,这就是我的答案,还有,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是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