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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姜是老的辣

单父的举动着实把众人吓到了。就冲着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单求胥飞起一脚这事儿,王元鹅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爸!”遍体鳞伤的单求胥趴在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号叫。“别喊我爸!”单父接过老季点燃的雪茄狠狠地嘬了一口。“父亲大人,明明不是我的错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做男人要有担当!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哭!”看到单父确实没有踢错人,众人方才松了口气。“父亲大人,我……”“别说了,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失望!”父子之间的一番对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佩服不已,李德亮和王元鹅赶紧将单求胥扶起,单求胥将王元鹅甩开。

“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你每次被开除,都没有同学肯出来送你?”看着单求胥一脸不服气,单父劈头盖脸训斥起来。

“他们只是怕被我拖累罢了……”果然,被单父一脚踹过之后,单求胥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荒谬,我看你根本就是无能,根本就没有交下朋友。”单求胥拧着头赌气地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不服气是吧,不服气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朋友,看看有谁能够帮助你,现在就打!”看到单求胥一声不吭,单父言辞更加激烈起来,“你要是能找到三个人来帮你,今天就算我输!”“父亲大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别说三个人,就是三十、三百人我也能喊来!”果然,单求胥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

“来来来,打,来啊!”单父将手机从老季手里拿过来递了过去。

看到父子二人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下来,毛校长还有李老师便也坐了下来,眼看着一场好戏就要上演。

“父亲大人,你会输得很惨的,等着吧!”单求胥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电话,为了证明自己,单求胥还故意开了免提。“喂,猴孙啊?”为了避免尴尬,单求胥先开了口。

“哎哟,老大,好久不见,最近去哪个学校了?上回你帮我那大忙,我还没请你吃饭呢,改天有空我一定要大摆筵席。”听猴孙说完,单求胥得意地看看单父还有众人。“猴孙,别改天了,就现在吧!”“啥,不是……老大,你那边有啥情况是咋地?”明显地,猴孙嗅出了一丝异样。“我现在这会儿有点事儿,你过来帮我个忙,站一下走就行。”“咳咳,喂,喂,老大,信号不好啊,喂喂!”“嘟嘟嘟……”看到电话被挂掉,单求胥十分尴尬。王元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单求胥没好气地看着王元鹅继续打。

“八戒啊,我是……”“老大,真是想死你了,怎么才给我打电话!走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没拿我当兄弟,是不是,是不是?”八戒嗲声嗲气的,单求胥还有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哎,你说走之前也不跟兄弟说一声,害得兄弟们想送你都没找到你人。”“八戒,别整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是兄弟不?”“老大,瞧您说的,拜把子的兄弟嘛!”“这么着,你带几个兄弟过来,我这儿有点事儿……”“嘟嘟嘟……”八戒更直接,未等单求胥说完就挂了。王元鹅又笑了,氛围逐渐尴尬起来。

“都是一帮狐朋狗友,靠谱才怪!”王元鹅心里想着。

“这个一定是不小心挂掉的,我再拨过去……”单求胥脸上挂不住,思前想后拨了回去。“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虽然满头都是绷带,但是王元鹅依旧能够感受到单求胥额头上已经流汗不止了。看到大家鸦雀无声,单求胥只好认真翻了翻通讯录,信心十足地拨过去。

“老大老大,想死你了……”“老沙,打住打住,别跟我来这一套,就一句话,是不是兄弟?”经过两次寒暄过后,单求胥显得很没有耐心。

“老大,听你那边情况紧急啊,你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你就说是不是兄弟?”“应该,可能,大概算……是吧,怎么了,单求胥?”“敢直呼我姓名,老沙,你死定了!”听到老沙的称谓直接从老大换成了单求胥,单求胥气愤地挂掉了电话。

三个电话都打完后,单求胥没了一点底气,看着通讯录里面各种兄弟,单求胥翻来翻去不知道该打给谁。“下一个是不是该打给唐僧了?”单父质问道。

单求胥翻看着通讯录,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放下了手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把赤脚大仙、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都叫来,要不然三百人都不够!”单父在一边添油加醋了起来。

“虚伪,太虚伪了!平时都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没一个敢站出来的!”单求胥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不要整天为那些兄弟感情所陶醉,真正的朋友是需要用心去交往的,要走心,走心,懂吗?”“和这个没关系……”“怎么没关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交的是狐朋狗友,那就说明你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单父一席话说完,王元鹅分分钟怀疑单求胥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包括毛校长还有李德亮在内,从没有见过哪个父亲这样不给孩子面子,更何况单求胥还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我不管,我要转学!”单求胥自知理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来之前,合同都签了,你自己都说了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你。”“父亲大人,国内的学校真的不适合我,我要去美国……”单求胥的口气几近哀求。“这样吧,你要是不服气,我们可以补一份协议,你要是能在一中交到三个真心朋友,男女不限,但都得有,任何时候找我,即刻兑现。”看到单父眼中流露出的慈爱,王元鹅不禁又哭了起来。“怎么了,王元鹅?”认真看戏的李德亮看到王元鹅又哭了起来,赶紧拿着纸巾递了过来。

“有爸真好,我想我爸了……呜呜呜……”王元鹅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李德亮深知王元鹅的家庭背景,一个农村丑小鸭与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富二代,相比起来,实在是让人感慨。正如李德亮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的永远骚不动啊!

单求胥闷不吭声,毛校长看了看单父笑着点头称赞。“怎么,了?就当着你同桌的面,你就说敢不敢跟我签!”“签就签,谁怕谁!”想到没有更好的办法,单求胥不得已答应了下来。“这样的家长,真的是不多了。”看到事情顺利解决,毛校长笑着站起来同单父激动地握手。

“毛校长,犬子让您见笑了。”单父回头看了一眼老季,老季赶紧将合同拿出来放到了单求胥面前。“父亲大人,原来你早都准备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既然没异议,那就签了吧。”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看到单父高超的手段,王元鹅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单求胥认真地看完合同后,拿起笔签了字。

“毛校长,李老师,鹅同学,麻烦你们三位做个见证吧。”老季拿着合同交到每个人手里逐个签了字。

“犬子年幼无知,还得烦请学校多多教育。李老师,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溺爱子女的家长,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放心大胆去管理。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单父将名片递给了李德亮。

“鹅同学,这张给你。”看到单父将名片递给了王元鹅,单求胥分分钟感受到了来自卧底的巨大压力。如此一来,王元鹅随时便可以打电话给单父告状,自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单总,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了。”李德亮认真看完名片,小心地放进了兜里。“你大可放心,我已经给犬子买了所有的保险,该怎么整就怎么整,就算是出了人命,保险公司也会赔我一大笔钱的,哈哈哈!”面对单父的一番言论,连单求胥都听傻了,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王元鹅甚至一度对人生产生了怀疑,虽然自己的父亲从小就离开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是看到眼前的单求胥,王元鹅突然没有那么想念父亲了,摸着手里的名片,她甚至有点同情单求胥。若不是人多不方便,王元鹅真想大声问上一句:“这,是您亲生的吗?”伴随着被护士拆下来的绷带,王元鹅与单求胥之间的争斗总算是暂时平息了,可是单求胥这边的麻烦却一点都没有少。

看到单求胥走进了厕所,吴长鸣三人迅速将厕所门控制起来,来往之人均被跟班阿呆、阿瓜呵斥赶走。清场完毕后,吴长鸣大摇大摆地走进厕所,机灵的阿呆赶紧将厕所门反锁了起来。

单求胥上完大号后冲完水,把伞收起来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吴长鸣二话不说就走上前,眼看着吴长鸣的脸和自己的脸要贴上了,阿瓜赶紧从身后拉住了身体前倾的吴长鸣。

看着眼前的三人,单求胥的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那鸟人派来找茬的吧?”看到单求胥手里的伞,吴长鸣心里的反应是:“没想到上厕所还打伞,简直太有个性了!老这么沉默下去也不太好,我得……”正在吴长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单求胥忍不住放了个屁。“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吴长鸣借题发挥,信手拈来。“对,转学过来的。”面对吴长鸣尴尬的开场,单求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哎,我就纳闷了,你凭什么就那么跩?刚来三天就被全校通报批评,你知不知道,你再被通报三次就要被开除了。”吴长鸣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心狠手辣,很老到的样子。

“是吧,我求之不得啊!”在单求胥看来,眼前瘦弱的吴长鸣根本不是那种校园霸王级别的人物,充其量就是一个会做生意的小混混吧,所以单求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威胁。不过听吴长鸣说完,单求胥恍然大悟,既然如此,还交什么真心朋友,原来只需要犯错三次就可以离开了。想到这里,单求胥开心地绕开三人打算离开。但是他明显小瞧了吴长鸣找茬的决心,吴长鸣很快就退后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哎,等会儿,我看你很有魄力,颜值也勉强可以,你若从我,我保你在学校安全,如果……有半个不字……”“怎样?”吴长鸣没有立即回答单求胥,他拿出手机,对着单求胥冷酷的脸拍了张照片后认真地看了看。

“真帅,要不……做壁纸吧……”吴长鸣心想着就将单求胥的照片设为了壁纸。“阿瓜,告诉他!”“过不了这个学期!”听到阿瓜憨憨的声音,单求胥差点没忍住笑了起来。“真的吗,那就太感谢了!”在得知对方想收编自己之后,单求胥放心大胆地绕开三人的纠缠潇洒离去,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三人。

王元鹅走到座位上,看到仙人球身上的刺全被人拔掉,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像刺猬一样的仙人球,突然光秃秃的,像个绿色的包子。

“啊,是谁干的!是谁?”王元鹅拍着桌子,怒视林昆和牛福,二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

“木棍,你告诉我,是谁?”王元鹅知道林昆胆小,伸手上去薅起林昆的衣领按在了墙上。

“鹅姐,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我真不知道!”林昆嘴上说着不知道,手上却指向了单求胥的空位子。

“死球蛋,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扒了你皮,抽了你筋不可!”想到单求胥还没回来,王元鹅一把将林昆甩回了座位上。

这一节课上语文,李德亮拿着课本正往教室走,却被郝主任小跑着追了上来。“李老师,你等会儿,有个事儿,我得跟你透露一下。”“郝主任?什么事儿,您说。”“学校最近通过了新的人事改革,以成绩考核为主。”“改就改呗,反正我们班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大不了我年终奖不要了,反正每年东扣西扣的到手里的也没几个子儿。”“这次改革的力度前所未有,成绩倒数第一的班级不但会被问责,还要停薪留职!”“有这么严重?”“是啊,这次改革的目的是刺激部分教师不要懒政不作为,李老师,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郝主任,这是不是有点针对我啊,学校每年分给我的都是渣子班,我没法带啊!”“李老师,连续那么多年倒数第一,也是难为你了,这个教学吧,要走心,要不然一旦停薪留职可就意味着丢饭碗了。”“唉……”郝主任说完便转身走了,李德亮明知道这次改革的直接对象就是自己,但是除了长叹一声,仿佛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想到郝主任是毛校长的亲信,郝主任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带话过来,肯定是毛校长的意思。原本就是倒数第一的班级,又调来一个单求胥,眼看着期末考试近在眼前,想到这里,李德亮的胸中燃烧起了一团无名怒火。

单求胥小心地绕过横在门口的胶带,又胆战心惊地看上看下,确认没有危险过后,方才踮着脚尖朝着讲台走去。原本假装在看书的王元鹅看到单求胥没能上当,将书放在了课桌上。

陈喆在黑板上写下“本节课检查背诵《蜀道难》”,王元鹅站起来刚打算去门口将机关撤走,却发现李德亮怒气冲冲地拿着语文课本已经走了进来。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李德亮猝不及防,被拦在门口的胶带粘住眼睛摔倒在了地上。

“糟了,糟了……”王元鹅见状赶紧撤回到座位上。

李德亮慢慢起身撕开被胶带缠住的脸,班里鸦雀无声,单求胥则趴在桌子上抑制不住地笑着。

“要死了,要死了……”王元鹅心想着,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李德亮憋着怒火将胶带用力拉开,伴随着“刺啦”的一声,李德亮脸都变了形。李德亮奋力将书本摔在桌子上,大喊:“这是谁干的?是谁!给我站起来!”众人从来没看到李德亮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个个纷纷把头低到了桌面上。王元鹅本想主动承认错误,看到这架势,也吓得赶紧把头埋在了书本里,伺机观察着。

“不敢承认是吧!这是严重的不尊重人民教师的行为!要严肃处理!”李德亮唾沫星子横飞,拿着黑板擦狂敲讲台,仿佛即将到来的教学改革是这个桌子发起的一样。

“唉,撞枪口上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王元鹅吓得伏在桌子上,如坐针毡。“哎,鹅姐,咋了?害怕了啊,不敢说啊?要不我帮你啊。”单求胥朝着王元鹅做着鬼脸,嬉皮笑脸了起来。

“我再给最后三秒,三、二,单求胥,你给我站起来!”看到单求胥满面春光迫不及待的样子,李德亮终于找到了靶子。

“我?”看到李德亮喊自己,单求胥龇牙咧嘴地笑着,站了起来。“站起来!”看到李德亮一脸严肃的样子,单求胥不得不收敛了笑容,站了起来。“我从进门开始,就看到你在那儿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没、没笑……”看到李德亮脸上的胶带印儿,单求胥还是没能忍住,嘴上虽然说着没笑,但是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嬉皮笑脸!油腔滑调!我问你,这是谁干的!”“老班,我说了,你该不会落井下石吧。”“我是那种人吗?”李德亮话音刚落,班里嘘声一片。没错,李德亮就是这种人。

看到大家对自己颇有微词,李德亮只好强忍着怒火问了下去:“坦白从宽,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不追究你的责任!”“糟了糟了,新来的不懂老班的套路,老班就是言而无信的那种人,死球蛋肯定会举报我的,我还是先自首吧,好歹能留个全尸!唉,英雄末路啊!”听到李德亮闪烁其词,王元鹅看着单求胥。

王元鹅有气无力地打算站起来,却被单求胥压在了座位上。正在王元鹅吃惊之余,单求胥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老班,是我。”“什么?单求胥竟然在给我顶包?不会吧!”看到眼前的单求胥,王元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班,是我粘在那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王元鹅干的,所有人也知道二人是死对头,听到单求胥说出此话,大家都愣住了。

“不会吧,单求胥怎么会……套路,这一定是套路,他绝对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王元鹅心里反复提醒自己。

“我就知道是你!单求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李德亮猛地将黑板擦摔在了桌子上,愤怒不已。

“老班,你刚才说的,不追究我责任的嘛!”面对单求胥的机智,连王元鹅都不禁佩服三分。可是,他们明显低估了李德亮的决心。李德亮看了单求胥几秒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

“没错,胶带这个事儿就算是有个交代了。这是上周的照片,我特意放大了,大家看一下,是谁在不学习,是谁!”李德亮将照片传阅给大家,照片上简直就是单求胥的各种搞怪表情包。

“我之所以用摄影艺术的方式抓违纪生,就是想给某些人主动承认错误的时间,某些人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单求胥,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到学习上!你看看人家陈喆,比你优秀那么多都还在努力地学习,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陈喆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得意的样子。王元鹅知道李德亮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她眉头紧锁,生怕出什么问题。

“既然比我优秀的人都那么努力,那我努力了又有什么用。”面对李德亮的批评指责,单求胥将积累了五年的怼老师的经验发挥到淋漓尽致。

“无可救药,无药可救!”李德亮哑口无言,他愤怒地边说边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整天除了睡觉就知道玩个破篮球!”说着李德亮将单求胥挂在桌子边上的篮球网袋拎了起来。“没收!只有学习成绩好的才有资格玩!”李德亮极为强硬,单求胥想争夺,却被李德亮直接朝着窗户外面甩了出去。“就没见过你们在成绩上这么下功夫!”李德亮发着牢骚走到了讲台上,气消得差不多了,打算撤退。没想到,扔篮球的举动却将单求胥彻底激怒了。“成绩!成绩有什么用!我玩篮球是因为我喜欢,成绩不会跟随我一辈子,但是我的爱好却会陪伴我一生!”单求胥情绪激动,慷慨陈词,“国学博大精深,你的教学毫无特色,我根本就没有学习的欲望!”“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才是特色,以成绩论英雄,这才是特色!”看到单求胥当着众人的面喷自己,李德亮气急败坏。他看了看黑板上写的“蜀道难”三个字,气急败坏地说:“《蜀道难》,你学了不下五六遍了吧,你背过了吗,读都读不顺吧?!”在王元鹅看来,李德亮完全是被单求胥气昏了,因为《蜀道难》这篇课文下节课才开始学,哪来的五六遍之说呢?

“那又怎样?”面对李德亮的指责,单求胥义愤填膺。“你要是能倒着背下来,清华北大任你选,这才叫特色!懂吗?”单求胥不服气地打开课本,翻到了《蜀道难》这一页亮给大家说:“上来就是照着课本念一遍,然后来一句理解并背诵全文当课后作业,这就是你所说的特色?我们根本不理解,考试还偏偏让我猜作者的心情,作者当时什么心情重要吗?有谁在乎过我们学习时的心情!”面对单求胥的质疑,众人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牛福和林昆更是私下里对单求胥竖起了大拇指。

“来,你来,你来讲,我感受下你的心情,来!”看到单求胥没有服软的意思,李德亮索性将单求胥拉到讲台上,自己走到单求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单求胥哪在讲台上讲过课,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正瞅着自己,单求胥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讲啊!”李德亮依旧不依不饶。

看到李德亮气得发红的脸,单求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进化论。“大家都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但是大家知不知道我们和猴子有什么区别?”面对如此奇怪的问题,众人笑了起来,李德亮有点纳闷,因为他不知道单求胥到底想讲什么。

“猴子有毛……”看到众人沉默,林昆首先回应了起来。“手心没毛,我们紧张的时候手心会出汗,因为在远古社会,遇到敌人需要防御,手心出汗可以把树枝握得更牢。婴儿喜欢睡摇篮,是因为我们的祖先睡在树上,风吹树枝动……”“够了,我让你讲课就是为了普及这个?考试就让你考这个?”看到单求胥东扯西凑,李德亮赶紧拍案而起打断了他。

“老班,我并不是在教大家知识,我只是在教您如何去教学。”看到大家对自己深深的认可,单求胥更加激动起来,“教育的关键不在于枯燥的理论,而在于与时俱进,老一套的东西,不再适合我们,更不适合当下这个时代!”“好!”林昆忍不住喊了出来,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口哨声,拍桌子声混合在一起沸腾了起来。

“安静!像你这样的学生我真是少见!”李德亮声嘶力竭地说。“像您这样的老师我见多了。”“你……像你这样,不好好学习,以后能干什么!”李德亮被单求胥气得浑身发抖。“当老师啊!”单求胥一说完,众人又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看到二人一唱一和地说起了相声,王元鹅听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昆激动不已,戳了戳牛福说:“哎,牛二,这老大,我跟定了!”“嗯嗯嗯,我也是,太有魄力了!”牛福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不惧权威的刺儿头,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单求胥,你的字典里有没有尊重这两个字!”李德亮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老班,我压根就没有字典。”单求胥说完将粉笔放在嘴边像抽烟一样嘬了一口便拔腿跑了出去。

伴随着众人的又一次哄笑,李德亮终于忍不住离开座位朝着单求胥冲去,只不过,等李德亮冲到讲台,单求胥早已溜之大吉了。

颜面尽失的李德亮也不管什么得不得体、合不合适了,朝门外愤怒地大喊:“单球蛋,你就是坨狗屎!”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单求胥偏偏此时又溜回来,扒着门口贱兮兮地对李德亮说:“我知道,你吃定我了。”单求胥说完又溜走了,只留下了身后经久不息的笑声和浑身颤抖的李德亮。“训导处报告,训导处报告,高二8班单求胥同学目无法纪,歧视教师职业,第二次记过处分,并罚清扫体育器材室一个学期,特此警告,特此警告!”听着校园里回响起处分自己的通报,单求胥蹲在了校门口,开心地吃起雪糕来。混混吴长鸣还有阿呆、阿瓜逃课出来,发传单赚点零花钱,听到单求胥又一次被全校通报,吴长鸣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在单求胥看来,自己已经被通报了两次,再被通报两次,他就可以被一中开除了。如此一来,全市就再也没有能容得下他的高中了,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实现自己的愿望——去美国!

看到吴长鸣拿着传单盯着自己,单求胥索性掏出钱包走了过去。同单父签订的交友协议中规定必须是有男有女,阿呆、阿瓜只能是两个男生,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吴长鸣决定忍辱帮单求胥联系一名“杀马特”少女。一女二男,一人一百块管盒饭,当然,这是吴长鸣这里的价格,戏演完了,吴长鸣负责给发工资。

单求胥带着三人来到了单父办公室,面对着眼前的一女二男,单求胥极为自信。“胥胥,才三天的时间,你就交到了真心朋友,而且还是三个?”面对眼前的三个群演,单父极度怀疑,单求胥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不然哪来的自信?“何止是真心,我们的友情简直可以拿命来换,你们说对不对?”面对父亲的质疑,单求胥心中有数,他早都在来之前将三人培训好了,该说啥,不该说啥,全在单求胥的掌握之下。

“对对对!”得到了单求胥的眼色,三人连连点头。“你们三个当真是单求胥的朋友?”单父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过来。“叔叔,我们肯定是,错不了!”其中那名“杀马特”少女甚至有些不耐烦。“那好,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你们可懂?”“当然,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根据单求胥的约定,临场发挥好了,可酌情根据台词量增加五十到一百元不等。看到女孩自己加台词,阿呆脑袋灵活些,自告奋勇表演了起来。

看到三人的表演,单求胥心里相当满意,暗自给三人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可要想清楚,如果说你们不是真心交往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单父说着从办公桌里掏出了一把枪,把消声器拧了上去。

“塑料的,闹着玩的。”看到三人被单父的架势吓得脸色惨白,单求胥笑着提醒几人。“跑什么?”看到阿呆、阿瓜拿起书包拔腿就跑,单求胥一把抓住二人追了过去。

阿瓜擦了擦脸上的汗哀求道:“老大,这活儿接不了,你爸太吓人了!”“你们不用害怕,我说过了,那都是假的,吓唬你们玩儿呢。”看到二人经不住恐吓,单求胥赶紧安抚二人。

“老大,我觉得,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玩好了,吃一份盒饭,玩不好,得把命搭进去!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发传单吧!”阿瓜松开单求胥的手,执意要走。

“得得得,瞧把你们吓的,我佣金加倍。”“老大,加多少倍都干不了,订金你到时候跟鸣人要,我们先回了。”“杀马特”少女见状也将钱拿了出来塞到了单求胥手里。

“唉,蛋!”看到三人经不起考验狼狈逃窜,单求胥功亏一篑。

看到单求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单父笑着走过来问道:“胥胥啊,你知道朋友的朋字怎么写吗?”“愿赌服输,甭跟我绕弯子,想说啥您就直说吧!”“两月为朋,你才去了三天就交到了知心朋友,可能吗?人在江湖,一定要脚踏实地,别老想走捷径,你这种侥幸心理是极为可怕的,老季,送客!”话音刚落,单求胥就被老季开车送回了学校。被学校通报,被父亲驱逐,单求胥失落地在校外的胡同里徘徊,天色黑了下来,但是他就是不想回教室。黑暗幽深的小胡同里,单求胥孤独的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但是,塞着耳机听音乐的单求胥丝毫没有发现,此时,一个黑影已经跟了上来。

“别动,打劫!”一个健壮的黑人手持利刃抵住了单求胥的腰。

“大哥,你在学校旁边打劫,有市场吗?”面对劫匪,失落的单求胥丝毫提不起兴趣来。“我玩的就是刺激,不图钱!”“不图钱你翻我口袋干什么?”“我在打劫,你能不能严肃点配合一下?”劫匪边说边摸索着翻了起来。“我已经很配合了,也就是今天本少爷心情不好,要是以前,要配合的应该是你。”“哎,我说,你出门就带一毛钱?”劫匪搜完单求胥全身,却只搜出一毛钱,十分不满。“穷货,没钱别出门啊,丢人!”劫匪将钱丢到单求胥面前,骂骂咧咧地就离开了。“你给我站住!你说谁穷货呢?”一天到晚下来,受气不说,到最后还被劫匪埋汰,单求胥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百块钱都不给我,说的就是你!咋地!”“有种你别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借!”单求胥将书包往地上一摔,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哎,年轻人,别太天真,这年头,能借钱给你的朋友能有几个?哎,你该不会是想报警吧!”“谁报警谁孙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今晚还真就不让你白干!”单求胥说着开了免提给唐僧拨了过去。

“老大,猴孙、八戒、老沙他们都跟我讲了,说你打电话给他们了,他们信号不好……”电话一接通,唐僧便娓娓道来。

“唉,你知道就好,唐僧,这些年来你没少蹭我吃喝吧,我之所以没给你打……”“喂,喂,喂,怎么回事儿啊这是?这什么手机啊,一到借钱的时候就没信号!”“嘟嘟嘟……”“哈哈哈……这、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未等单求胥明白过来,劫匪已经笑得蹲在了地上。

“你严肃点!你现在正在打劫好不好!”“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黑人劫匪忍住站起来扶着墙偷笑。“喂,赤脚大仙!”“喂,如来?”“玉皇大帝,我……”“嘟嘟嘟嘟……”看到一连几个电话都是失败的,劫匪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金用火试,人用钱试,兄弟,你混得也太差了,你看我的。”劫匪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为了显摆自己,劫匪故意开了免提。“喂,黑风怪啊!”“别废话,忙着呢!”虽然劫匪的普通话有非洲口音,但是黑风怪显然是个中国通,普通话极好。

“黑风怪,借我点钱。”“别废话,多少?”“数额有点大。”“别废话,要多少,时间地点!”“一百,一中旁边胡同。”“嘟嘟嘟……”看到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单求胥也忍不住笑了几下。“哎,兄弟,你可别笑,等着吧,不用十分钟,钱就送来了。”“我还真就不信了,你说平时都对我又敬又爱的,关键时刻咋都六亲不认了呢?”看到劫匪也是性情中人,单求胥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兄弟,我没猜错的话,你要么有一个爹,要么有一个干爹,人家敬的爱的要么是你爹,要么就是看你钱多人傻。”劫匪年长单求胥七八岁,直言不讳。

单求胥没有承认,他岔开话题道:“没想到你的普通话讲得这么好。”很快,黑风怪便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送来了一百块钱。白龙马接过钱,走到单求胥面前说:“看到没,这才叫兄弟,你那些啊,都是狐朋狗友。哥们儿,回去好好学习,这一百块钱算我借你的,改天再来还我,我先撤了。”白龙马说完,跳上黑风怪的摩托车,一个油门便无影无踪了。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有手里实打实的一百块钱,单求胥失落极了。此时的他才真正想起父亲所说的话来,他果然没有真正的朋友。

“唉,难道我人品真的有这么差吗?”单求胥看了看手里的钱,攥成一团扔了出去,“连毛贼都瞧不起我,那我就交几个朋友给你们看看!”单求胥不愿服输的劲儿一上来,决定再回学校待一段时间,好让父亲输得心服口服。走了几步之后,他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头将地上的一百块钱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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