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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把老班逼上梁山

不知道是因为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还是山坳里的夜色格外安宁,这一夜,单求胥睡得格外香甜。伴随着引信“刺刺”的燃烧声,众人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尖叫着起床。此时的王元鹅早已将饭菜做好,看着三人吓得缩成一团,王元鹅随手将晾干的衣服扔了过去。

“是烟花,不是爆竹,赶紧吃饭!”王元鹅说完,三人方才松了口气,三人刚打算穿衣服,“烟花”却“砰”的一声炸了起来。王元鹅从屋里走出来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啊,拿错了。”回到学校后,单求胥同王元鹅的关系明显融洽了许多。单求胥不再打扰王元鹅看小说,王元鹅自然也不会找单求胥的麻烦。甚至,有时候,二人会彼此帮助,逃过各科老师的监控和惩罚。

趁着化学老师拉起窗帘燃烧着各种金属,示范什么是焰色反应之际,牛福还有林昆悄悄摸到了讲台上,偷了半瓶硝酸银溶液还有半块金属钠。看到单求胥睡了整整一节课,林昆不禁将金属钠用卫生纸包了包扔了过去。

“铁的活泼性比银要高,所以能置换出银来,同样的,铝也可以,钠非常活泼,遇到水就会发生剧烈反应,所以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化学老师说完便响起了下课铃。

“什么呀这是?”单求胥睡眼惺忪地拿起来看着。“金属钠。”林昆笑着指向讲台。

“唉,上厕所。”单求胥听了一句半句,说着就将钠放到口袋里,看到牛福在摆弄硝酸银溶液,单求胥不禁两眼放光。

“喂,那是不是硝酸银?”“嗯嗯嗯,刚才上课那会儿,我和木棍偷的。”“给我,快,给我!”看到单求胥吹胡子瞪眼索要,牛福极不情愿地递了过去。单求胥从座位上拧了一根生锈的铁丝,扔进了瓶子里。

“鸟人,等着吧,我要发财了。”单求胥拿着小瓶子,在王元鹅眼前得意地晃了晃。“幼稚!”王元鹅翻着小说,爱搭不理。

“我先去趟厕所,你帮我暂时保管啊。”说着,单求胥便将小瓶子放进了王元鹅的桌洞里,走了出去。

去过王元鹅家一趟,单求胥上厕所也不用带伞了,他踏踏实实地冲完水,将口袋里的垃圾统统扔进了厕所里的废纸篓。

“奇怪了,右眼皮怎么老跳?”单求胥摸了摸口袋,撕了一块白纸片贴在眼皮上。“让你白跳!嘿嘿!”说完,单求胥看了看手里的钠,想起了化学老师说的那句话:“钠非常活泼,遇到水就会发生剧烈反应,所以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嘁,我还就不信了,能有多剧烈?”单求胥随手将金属钠扔进厕所,转身打算走出去。伴随着“轰”的一声,一阵白烟,金属钠遇到厕所坑里的水产生了巨大的能量,爆炸了!

单求胥连同厕所门一并被炸了出来。

医务室的人赶来用担架抬着单求胥走出去的时候,单求胥满脸是灰尘,头发直冒烟。看到另一个担架队又跑了进去,单求胥赶紧拉着护士的袖子说:“护士,就我自己受伤了,不用再去了。”“同学,你那一层就你没错,可是郝主任在楼下厕所呢!”“郝、郝主任,楼、楼下厕所?”单求胥听完直接晕了过去。

单求胥躺在校医院病床上正打着点滴,却看到郝主任也被抬了进来。相比之下,郝主任的情况严重了许多,毕竟,你能想象得到,在楼下一层的厕所……单求胥吓得赶紧举着点滴夺路而逃,一口气跑回了教室。

林昆拿着点滴站在一旁,单求胥披着外套,吃着棒棒糖看着化学课本。“钠,非常活泼,遇水会发生剧烈的反应。啊,原来如此!”单求胥合上课本,看了看牛福。

牛福赶紧澄清道:“老大,当时我也没认真听讲,你可别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啊,老大,当时我俩只顾着去偷硝酸银了!”林昆赶紧补充。“唉……这都是小事儿,主要是郝主任当时就在楼下一层上厕所,你们说我该咋整?”“嘘,小点声。”看到牛福嘘声,单求胥赶紧抬头看,问:“老班没来啊,嘘什么嘘?”“老大,你不知道吗,郝佳琪是郝主任的女儿,你别让她听到。”牛福赶紧说道。“啊……”说到这里,单求胥分明看到郝佳琪正回头看着自己。

自知郝主任这关难过,单求胥索性主动出击,找到郝佳琪套起近乎来。郝佳琪本来就对单求胥有好感,面对单求胥的软磨硬泡,终于算是答应帮单求胥在郝主任面前求情。

不过从郝佳琪这里,单求胥还有意外的收获。首先,单求胥知道了郝佳琪也要出国,其次就是学校要搞教学改革,为了提高高考升学率,从高二开始,学习不好的学生会被勒令退学,当然是以软暴力的形式。如此一来,以单求胥为首的最后一排,很快就会受到牵连。为了表示诚意,单求胥从请喝一杯奶茶变成了请吃一顿大餐。而结果就是,陈喆帮郝佳琪作弊,郝佳琪却将拿到的答案转而传给单求胥。按单求胥的说法,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小小的考试作弊,愣是让单求胥上升到兵法的级别了。

月考如期而至,单求胥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单求胥也没有想到,一个月竟然过得这么快。

“听力考试现在开始,你将听到以下内容:Excuse me?Can you tell me how much the shirt is?Yes,it's nine fifteen.你将有五秒钟的时间将正确答案标在试卷上……”伴随着喇叭里传来听力考试的录音,单求胥在考场上不耐烦地看着讲台还有四周认真备考的同学们。

陈喆气定神闲地用铅笔小心地勾画着记号,提前做题。监考老师走到跟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陈喆笑嘻嘻地又放下了铅笔。

王元鹅还在削铅笔,林昆、牛福一副慵懒的表情望着单求胥。“衬衫的价格为……”喇叭里传来了永久不变的声音。

每当单求胥坐在英语考场,听到这里的时候,他都想站在世界的巅峰大声呼喊:“九磅十五便士!”“所以你选择B项,并将其标在试卷上。现在你有五秒钟的时间阅读第一小题的有关内容……”喇叭里传来的声音让单求胥格外紧张。

头疼、心慌、手心出虚汗,一切的症状单求胥都具备。没错,这就是——考试综合征!看到很多人翻阅卷子,单求胥的头开始晕了起来,每个人答题涂卡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几百倍,在单求胥的脑海中回响,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单求胥看着眼前的题目不知所措。

“老师……”郝佳琪举手示意,单求胥猛地清醒过来,朝郝佳琪点头示意。“什么事?”“我要上厕所。”“好,去吧。”郝佳琪终于出手了,此时的单求胥看着窗外的鸟儿,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熊猫图案,郝佳琪回来坐下了。

眼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单求胥也举手说:“老师,我肚子痛!”“快去快回!”单求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因为二人距离远,郝佳琪提前将答案带出来,放在厕所中间的瓦片下面。单求胥在得到消息后出来将答案带回去。

一切如期进行着,单求胥走到了厕所中间,掀开瓦片,果然看到了郝佳琪给自己留下的答案。但是意外总是让你措手不及,正当单求胥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肚子真的痛了起来,他甚至后悔自己刚刚欺骗老师自己肚子痛。在单求胥看来,说的慌往往很快会得到上帝的惩罚,如果刚才自己说个别的理由上厕所的话,自己或许就不会这样。

看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单求胥不禁站在厕所门口犹豫了起来。但是很快,单求胥就走进了厕所。

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当单求胥打算赶紧回去“一展宏图”的时候,却发现厕所的纸没了。上厕所没纸这种情况,单求胥也经常遇到。一般来说,单求胥会有三种方式来处理:第一种,找人借;第二种,就是印式功夫,用手;第三种,则是单求胥的专利发明,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蹲一个小时以上,就可以提起裤子直接走人了。为啥?蹲那么久都干成渣了!可是,此时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了。

单求胥懊恼地抱着头,看着手里的纸条哀叹:“人生自古谁无死,有谁拉屎不用纸啊!为何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上帝为你关上了语文的窗,同时,顺便带上了数学的门,塞上了物理的排水口,还堵死了化学的下水管道,就连英语的狗洞,都给你拿水泥砌上了,但他却留了一张纸条,让我分分钟怀疑人生,没有退路。”单求胥看着手里的纸条,含泪朝身后甩了过去。

单求胥垂头丧气地靠在窗边,看着众人从考场走出来议论纷纷。

对于阅人无数的单求胥来讲,考试就是一面照妖镜,从每个人的嘴里就能知道这人考多少分。

若是有人说:“我一点儿都没复习呢!”在单求胥看来,这类人往往会考80分。“什么?我昨天才开始复习呢!”82分。“唉,真不好做!”85分。“我差点没做完!”90分!

“最后一题我差点就做出来了!”95分。

看到一名考生笑而不语,单求胥认为最可怕的还是这种人,笑而不语没存在感的,多半要考98分。

王元鹅走出来大喊:“哎呀,有好几道大题,我都做过一次了,遇到了还是不会!”60分。

牛福说:“这回我稳了!”林昆附和:“我也是!”别看他们说得斩钉截铁,这种人在单求胥看来往往都是59分。“唉,我真不想活了!”陈喆唉声叹气地从教室出来,郝佳琪在一边安慰着。

单求胥看了又看,有些琢磨不透。坦白讲,对于陈喆这种情况,单求胥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太好判断,陈喆到底是什么水平。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郝佳琪安慰道:“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呀,不都做完了嘛!”陈喆无比悔恨地说:“是都做完了,但是这次竟然比上次多花了五分钟时间交卷,五分钟啊,唉……”听陈喆说完,单求胥真忍不住想走到距陈喆一厘米的地方喷上他一个小时。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无形的炫耀最为致命。

很快成绩就出来了,而李德亮总会在第一时间拿着成绩单为大家调位子。调位子的规则就是,所有人都出去,按照成绩自由选择。不过这些对于最后一排的学生们来讲,几乎没什么压力,顶多就是挨几句骂而已。

“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变化不大,整体很差,但是我们依旧还是要兑现承诺,老规矩!”李德亮说完,大家纷纷走了出去。

“第一名,依旧是陈喆。”王元鹅开心地跑到了后门,扒着窗户,看着陈喆坐回到教室中间的位子上。看到陈喆嘚瑟的样子,单求胥一脸不屑。

“第二名,依旧是郝佳琪。”看到郝佳琪坐回陈喆前面的位子,王元鹅却开心不起来。“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坐到中间那里,哼!”王元鹅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同学们陆续坐满,李德亮看了看最后站在墙根处的单求胥、王元鹅、牛福和林昆,欲言又止。

“王元鹅,虽然你语文成绩是我们班最好的,但是你偏科也太严重了,别的科目啊,你得加把劲才行,不要让别的老师认为自己的课教得没我好,明白了吗?”“嗯嗯嗯!”面对李德亮的自夸,王元鹅连连点头配合。没错,王元鹅每次就是凭借这个免于被喷。

李德亮摆了摆手,王元鹅点了点头,朝教室最角落自己的位子走去。可是,剩余三位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你们这三坨,不想念就赶紧回家!在这儿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浪费生命,浪费资源!我真想问,你们和猪到底有什么关系?”“师生关系。”这是单求胥本想脱口而出的词语,但是想到自己还要忍辱负重,完成同父亲的赌约,到嘴边的话硬是让他咽了下去。

就这样,李德亮将三人喷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方才放三人回到原位上去。要不是李德亮喉咙干了,估计李德亮能喷至少两个小时。

虽然李德亮将学习成绩极差的单求胥、牛福、林昆狠狠地批评了一番,但是在年级主任郝主任这里,依旧不能算合格。月考结束后,郝主任便将所有班主任喊了过来,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各班班主任能够动用一切手段,将差等生的成绩提高。若是不能完成,那就只能采取“Plan B”了。

按照郝主任的话来讲:“在我的眼里,我见不得别人学习成绩差!”所以,成绩差的要么被撵回家了,要么就是留级了。

在李德亮看来,每次都说改革改革,但是每次又都以成绩论英雄,这让教学改革根本就没法推进。

郝主任在会上滔滔不绝,讲了很久。李德亮则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着画着。看起来李德亮比谁都认真,事实上,一会儿的工夫,他就画了一幅《萧何月下追韩信》。

散会后,郝主任单独将李德亮叫住,郝主任头戴着绷带,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了李德亮一张小纸条。得知这是从毛校长手里递过来的,李德亮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面对手里的纸条,李德亮五味杂陈。没错,平日里,李德亮下了夜班之后,回家路上往往会捎带着载客,一来二去,生意慢慢好了起来。毕竟,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没想到,事情竟然被举报到了校长那里。

李德亮回到教室将纸条往桌子上一拍。“竟然玩儿阴的!啊!偷偷写小纸条向校长举报我,还有没有‘仁义’二字,有没有?”说到仁义二字,众人唏嘘了起来。

“我给你们念念!”李德亮拿起纸条,读了起来,“高二8班,李德亮老师,压迫学生,请校长明察。我压迫你们了吗,我有吗?”“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笑着回答。“没有还说!”其实纸条上还写着:“另外,李德亮老师有开夜车的行为,请校长明察!”李德亮想了想没有读下去。

看到牛福、林昆二人在下面嬉笑打闹,李德亮将二人点名提到了讲台上。“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还有没有!不自觉是吧!上次和我说的啥?保证杀进倒数前十!说话不算话是吧,当我是软柿子啊!丑话我已经说到了前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明天把家长给我请来!”单求胥、牛福、林昆三人蹲在校门口的街边书摊看小说,同时商量着对策。在单求胥看来,要是真的把父母喊过来,凭借牛福和林昆二人的学习成绩,又加上在学校不安分,父母估计分分钟都把二人拖回家了。

“你俩这办法能行得通吗?”商量了半天,单求胥不禁质疑道。“能行,从小学到现在,我每次开家长会,都是花钱雇人去的。”林昆胸有成竹。“只是去和老班说几句话而已,站着就能把钱挣了,多简单的事儿。”虽然牛福没有这么做过,但是想必也不难。

“简单?这个是送礼好不好,是需要演技的,要走心才行,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演戏啊,真正的演员是与生俱来的。”对此,单求胥显然有着不同的看法。

书摊老奶奶看着《演员的自我修养》,听到三人的对话不禁把老花镜拉了下来,问道:“哎,帅哥,你们觉得我怎么样?”书摊老奶奶姓李,一看就有天生的演员气质,只和三人搭了几句话,就奠定了演员的资格,因此三人都没了顾虑。

因为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三人决定,先让脑袋机灵的林昆去试水,如果能蒙混过关,牛福再去。林昆买了礼品提着,李奶奶冒充家长,二人说着笑着就从楼梯上去来到了李德亮办公室门口。

“请进……”听到老班拉长的声音,林昆赶紧收敛了笑容,推门进去。

“老班……”为了配合叫家长的沮丧,林昆的表情好像被家长轮流“伺候”了一百遍,一副无辜受气的样子。

李德亮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正跷着二郎腿改作业,回头看了看拎着一篮鸡蛋还有礼品的林昆,大吃一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这是干啥?”李德亮犹若惊弓之鸟,十分紧张。

“老班,我爸还有我妈都在外面出差,这是我奶奶。”说完,林昆赶紧给李奶奶递眼色。李奶奶站在那里,气定神闲。

“好强大的气场,老班果然被震住了,姜还是老的辣!”林昆心里不禁得意了起来。“老班,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奶奶讲就好了。”李奶奶往前走了两步,林昆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好戏即将开始。“妈,您怎么来了?”“什么?妈?”林昆直接被吓了个屁滚尿流,手里的土鸡蛋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李奶奶走到门后,大骂了起来:“你就这样为人师表?逼学生来送礼?”“妈,绝对没有的事儿啊!”“不琢磨怎么提高教学质量,为了升学率,赶差生走是不是!”“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掺和进来了?”“不是我想的这样,是哪样?”“唉,妈,那我不也是身不由己嘛!”“有教无类,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上学的时候比他们强多少?气死我了!”李奶奶生气地挽了挽袖子,抄起门后的扫帚就冲了过去。

“妈,你一定要冷静,母亲大人,你听我解释!哎呀!”李德亮见状不对,赶紧抱头求饶。看到李奶奶拿着扫帚在屋里追打着班主任,林昆直接吓傻了,戏剧性的反转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才好。“哎、哎呀……母亲大人,您别动手啊,哎呀……”“从教多年,我看你是忘了初心了,我帮你长长记性!”“哎呀……哎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啊!林昆!”二人围着林昆在屋里转来转去,看到李德亮大喊求救,林昆方才回过神来。眼下情况着实太复杂,林昆心想:“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吧!”“啊,老班,您忙,我先回了!奶奶,款不用退了!”林昆夺路而逃,留下了嗷嗷大叫的李德亮。

回到教室,林昆赶紧交代战况。大家听完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亲眼看到的?”单求胥问。

“我亲眼看到的!”林昆极为严肃。“你亲眼看到班主任挨揍了?”“我亲眼看到的!”“你亲眼看到班主任被他妈拿着扫帚在办公室暴揍了?”单求胥追问了一遍又一遍。林昆的回答总是那句:“我亲眼看到的!”在得到确认后,单求胥往桌子上一拍说:“好!”“你们当时是没看见!姜还是老的辣,下死手,招招毙命啊!”林昆边说边摇头。王元鹅担心地问:“你们这么捅马蜂窝,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啊?”“唉,反正我提的蛋都碎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说实话,我爸妈也是老师,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啊!”没错,林昆的父母也是老师,但是心血却都付出给了他们的学生。林昆的父亲甚至不知道林昆已经读高中,有一次过节竟然将林昆的初中班主任请到家里来吃饭,这让林昆头疼不已。

看到林昆唉声叹气,单求胥鼓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就是考进班里倒数前十嘛,你俩好好用用功不就结了。”林昆将单求胥的手甩到一边,道:“说起来倒轻松,你要是能把《蜀道难》倒着背下来,我就能考进清华北大。”单求胥撇撇嘴,道:“说的也是,老班就会瞎扯,谁信谁真傻!”“老班来了,老班来了!”牛福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赶紧报信,众人闻讯而坐。李德亮额头上贴着创可贴走到讲台上,目光扫视了一圈后,落在了林昆这里,林昆吓得将头埋在了书本中。

看来,林昆走后,李奶奶还是同李德亮乱斗了一番。

办公室里,李奶奶拿着扫帚坐在座位上,李德亮在一边罚站。

“阿亮啊,做教育不能违背初心啊,当年意气风发、一腔热血的那个小伙子哪里去了?”“妈,咱们国家是在倡导教育改革,可是眼下还不是以成绩论英雄嘛!”“这就是你不上进的理由?不是我打击你,我听过你讲的课,毫无特色,根本都没有让学生求知的欲望。”想到这里,李德亮摸了摸头上的创可贴,两个创可贴在额头上组合成了一个闪亮的“二”字。为了震慑三人,李德亮故意走到后排看了一圈,看了看几人,方才走上讲台。

“咳咳,有哪位同学去过四川,举手我看一下。”看到只有单求胥还有郝佳琪二人举手,李德亮笑了笑接着说:“放下吧,翻到课本第36页,《蜀道难》课后研讨与练习。”众人翻开书本,单求胥一脸狐疑,总觉得今天李德亮有什么不对劲,甚至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题,朗读并背诵这首诗。”李德亮刚一说完,众人纷纷唉声叹气了起来。“第二题,说说全诗为什么反复咏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看着众人心不在焉地提不起一点兴趣,李德亮突然将书本狠狠地摔在了课桌上。“同学们!我和你们一样也没去过蜀地,我也感受不到李白哥哥反复咏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时候的心情!”看到李德亮不按套路出牌,众人纷纷傻了眼。虽然没有闻到酒气,但是大家一致认为,李德亮应该是喝多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哎,你说老班是不是要搞事情啊?”单求胥戳了戳王元鹅。

王元鹅翻了翻手里的小说,推了推眼镜,鄙夷地抬起头,看了看单求胥说:“我哪知道,是有那么一点儿不正常。”李德亮看了看单求胥接着说:“上次单求胥同学说我的教学毫无特色,我回去也反省了下,我的教学方法确实存在很大问题,亟待改进。这篇文章是历届学生的背诵难题,单求胥同学,你很有才华,也去过蜀地,你准备准备,下节课就由你先给大家讲解一下!”“啊!”不祥的预感终于变为了赤裸裸的现实,单求胥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我……老班……”看到单求胥有些语无伦次,李德亮笑着说:“你别担心,讲不好没关系,啊,只是一次实践性的探究,坐下吧!”牛福、林昆、王元鹅目瞪口呆,看着杵在原地的单求胥。看到李德亮关门而去,单求胥无奈坐下。

“枪打出头鸟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单求胥愤愤不平。

在单求胥看来,李德亮这是翻旧账,就因为之前自己怼他,让他下不来台。为此,他专门找机会报复自己。

一下子从学生的身份变成了老师,单求胥满面愁容。让他和老师作对,单求胥经验丰富,但要是正儿八经地讲课,还真是把他难住了。身单力薄,单求胥自知无法胜任,只好放下一切身段死皮赖脸地求起王元鹅来。

“鹅姐,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么枯燥的课文,你上次都用英文翻译了,那时候咱们可还没学到这节课,你就稍微给我点建设性的意见呗,啊,建设性的!”说着,单求胥低三下四地给王元鹅捏起了肩膀,王元鹅歪着头瞅了瞅单求胥,单求胥满脸堆笑。

看到单求胥好话说尽,寸步不离地缠着自己,王元鹅只得答应了下来。王元鹅看过的小说听过的故事,足够全班同学的阅读量总和。这种命题式表演,在王元鹅看来,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论内容,没人拼得过李德亮,但是论形式的话,没有哪个老师能够比得上王元鹅的想法。

学校的改革,郝主任的施压,李奶奶的鼓励,多方面的压力将李德亮逼上了改革的梁山。面对改革试水的第一课,单求胥携手小伙伴们认真准备了起来。

角色分工是这样的,王元鹅为李白,单求胥为李黑,牛福饰演樵夫,林昆则执意饰演侠女。古装衣服都是单求胥打电话委托老季从剧组借来的高档货,四人穿上之后,仙气飘飘,羡煞众人。

上课铃响,单求胥四人手持宝剑拉风地从楼道的尽头走了出来。强大的气场将所有人瞬间秒杀,上课铃声仿佛一瞬间被震碎,众人站在走廊两边直接看傻了眼。

四人站在台上,台下的同学议论纷纷。李德亮坐在最后一排单求胥的位子上也是眼前一亮,他做梦也没想到单求胥果然还是有些想法。

第一个要表演的节目是双簧,单求胥和王元鹅负责双簧部分,牛福和林昆负责表演部分。

单求胥朝着众人一笑蹲了下去,牛福和林昆也走到了台上准备了起来。

“噫吁嚱,哎呀妈呀!学习之难,难于上青天!”看到王元鹅夸张的表情,传来的确是单求胥的声音,加上牛福和林昆二人夸张的表演,众人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高一到高三,读来何茫然!学习一千一百天,不与外界通人烟。西方传来鸟英语,可以让人读疯癫!”看到课文被王元鹅如此改编,众人纷纷大笑了起来,李德亮想笑,迫于威严,忍着让自己不笑出来。看到林昆和牛福在台上销魂地演绎着生离死别,有的女生甚至笑出了眼泪。

“周考月考壮士死,然后化学物理相钩连。上有函数方程之艰难,下有Tiger、Pig来阻拦。年级第一尚不得过,倒数前十空茫然。求学路盘盘,一步一折双腿残。扪心自问为何难,无奈低分把家还!”“好!”表演结束,众人鼓掌叫好。

按照约定,集体节目算是结束了,看到大家热血沸腾,台上几人更是有了信心。牛福和林昆一番表演过后累得大汗淋漓,二人还有王元鹅走到了台下站到了一边。接下来的则是单求胥私下里悄悄准备的个人秀,就连王元鹅、牛福、林昆也不知道他到底准备了什么。

单求胥从讲桌底下搬出打碟机还有移动音箱,为了不影响隔壁班级,单求胥特意将门关了起来。

“Rap版《虞美人》。希望大家一起嗨起来!”单求胥脖子上戴上大金链子,戴起了墨镜,拿起话筒就打了一段B-Box,精湛的口技让众女生为之疯狂。

“哟哟哟……”在嘻哈的节奏中,李德亮不得不站起来伸出双手配合着大家一起摇摆。“问君能有几多愁,几多愁几多愁!”单求胥说完将话筒怼到了李德亮嘴边,自己另一只手张在耳朵上闭着眼睛假装听不到的样子。

“哟哟哟……”众人纷纷起哄。李德亮不得已清了清嗓子喊了出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哦耶,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向东流!东流!”单求胥走到讲台上,脖子上夹着话筒,用力地打着碟。

伴随着一阵有力的节奏,单求胥拿起话筒道:“大家将课本合起来,跟我唱!”“春花秋月何时了!Comeon!”单求胥说完将话筒朝向大家,众人像打鸡血般,跟着单求胥背了起来。

两遍过后,单求胥起了个头,大家纷纷伴着节奏背了起来。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五分钟,看到每个人都熟练地背诵了《虞美人》,李德亮甚至觉得有些意外和欣喜。

“OK,all right,Game over!”音乐结束,众人沸腾了起来。

单求胥大汗淋漓地走下台去,看到王元鹅拿出了吉他走了上去,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王元鹅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试了几次音之后,开始弹奏起自己写的谱子来。只是连单求胥也不知道的是,王元鹅自己准备的节目也是《虞美人》,只不过,单求胥的是说唱,王元鹅的是指弹。

一曲前奏下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王元鹅的指弹琴声,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看着王元鹅沉醉的弹奏,单求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王元鹅的指弹琴声哀怨而又婉转,仿佛李煜附体,让人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凄凉之感。王元鹅完全沉浸其中,伴随着吉他的阵阵共鸣,王元鹅不禁想起了陈喆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告诉你,郝佳琪在学校里认了很多哥哥,还经常同别人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你最好还是……”“Shut up!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是不是我好好学习,你就不讨厌我了?”王元鹅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可是陈喆连头也没回,就径直离开了。

想到小时候陈喆对自己的承诺,想到后来陈喆对自己的种种指责与中伤,王元鹅的眼泪忽地掉落了下来。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王元鹅的歌声里分明有了些哭腔,见王元鹅情绪有些失控,单求胥紧张起来,他想走上前去,却又不忍心打断她。

王元鹅唱完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感情化作了吉他音乐,继续弹了下去。一曲吉他指弹,听得众人心里酸酸的。

或许是有所触动,或许是李德亮压抑了太久,看着王元鹅掉着泪弹奏着《虞美人》,李德亮站起来走上前去,他拿起林昆手里的剑抚摸着,表情严肃,林昆和牛福吓得抱成一团。

此时的李德亮眼中亮晶晶的,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他用衣袖擦拭着剑,神情专注而认真,这一刻李德亮仿佛剑圣附体。待到剑被擦拭一遍,李德亮闭上眼睛,用两根手指轻弹了一下。

伴随着剑体抖动发出的微弱的嗡嗡声,李德亮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的王元鹅一惊,弹奏结束,但是眼前二人的状态,谁也不敢鼓掌,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了起来。

“多么好的一群孩子哪!他们让我想起了当年师范毕业那会儿,那时候的世界,每一刻都是崭新的。唉,但是我不能鼓励他们这么做……”李德亮紧闭双眼,心里回想着自己当年的青春岁月。

看到李德亮拿着剑紧闭双眼,王元鹅红着眼,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弹奏了一首《千千阙歌》。经典而又熟悉的旋律,将李德亮的思绪带回到了大学时代,甚至更久……随着落在地上的一滴晶莹的泪,李德亮睁开眼舞起剑来。伴着眼前的一阵白光,李德亮眼前的时空都不存在了,他仿佛穿过了茫茫岁月,置身一片竹林里。

单求胥刚想上去说什么,却被李德亮转身拿剑指着喉咙,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单求胥才发现,原来李德亮现在是闭着眼睛的,他仿佛进入了梦游的状态。

李德亮身处竹林,身着古装,拿起地上的一坛酒,痛快地喝了起来。

李德亮仿佛李白附体,高超的剑术让众人情绪彻底沸腾了起来,尖叫声、鼓掌声、拍桌子声不绝于耳,但李德亮却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毫无察觉。

“跟我念,噫吁嚱,危乎高哉!”单求胥拍了拍牛福和林昆,三人走下讲台回到了座位上,众人纷纷拿起课本跟着李德亮念了起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李德亮依旧身处竹林,他把酒舞剑,似醉非醉,好不快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众人如同打了鸡血般,跟着号叫了起来。“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李德亮用尽浑身感情与力气,众人发疯似的朗读。

朗朗的读书声不仅让隔壁两个班级的老师无法讲课,甚至飘荡在了偌大的校园里。操场上,郝主任跟随校长例行校内检查,听到了振聋发聩的读书声。“郝主任,身体痊愈了吗?”“毛校长,刚拆完绷带,医生说没事儿了。”正当毛校长打算接着讲下去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来,传来了众人的读书声:“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李德亮的声音带着醉酒般的嘶哑。

毛校长受到了触动,停下认真地听起来:“你听听这振聋发聩的读书声,是青春的力量啊!郝主任,你是不是跟李德亮说什么了?”“没、没啊,毛校长,我能说啥,我估计是您的竞聘改革起作用了。”“我好久都没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读书声了。”毛校长动情地望着教学楼,长舒一口气。“郝主任,你短信通知各班班主任,马上赶到高二8班,现场观摩学习。”“好,我这就发。”郝主任赶紧拿出手机,在群里编辑信息:所有班级班主任,三分钟内赶到高二8班现场观摩学习!

郝主任抬头看了看教学楼,读书声依旧不绝于耳,看着毛校长激动的眼神,郝主任按下了发送键。众老师纷纷回复,郝主任方同毛校长一起激动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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