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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又见七日泉

令宋舒云没想到的是,张氏所中之毒和当日侯爷所中的毒是一种,都是七日泉。

好在解毒的玉泉水上次陆沉酒带回来不少,一直放下了侯府地窖里,宋舒云立刻派楚立去取。

然而楚立没多久就回来了,告知地窖里的玉泉水不翼而飞。

宋舒云顾不得旁的,将玉佩递给了楚立,命他去天一赌坊求助。

陆沉酒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云巅山,得知消息后宋舒云松了一口气

“宋姑娘,有句话还是告诉你为妙。”归灿脸上有些于心不忍,宋舒云皱着眉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说便是。”

“夫人和侯爷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可能中了此毒挨不过三日。”

宋舒云手里的茶杯砰的落在了地上,好在地上摆着毯子,只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记得你说过,七日泉是中毒后一日才会毒发,这与体质有关吗?”宋舒云站在原地,眼里满是阴霾。

归灿摇摇头,道:“无关,不论是孱弱还是强壮的人,哪怕是武林高手,中了此毒都是一日后毒发。”

宋舒云点点头,“我娘就劳烦你多了,我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陆沉酒的人会尽快回来。”

“宋姑娘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只是有一事为难。”归灿指了指一旁的针带。

宋舒云拧眉,他挺归灿说过,这施针是不能隔着衣服的。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爹爹,在这和时代没有几个男人会接受的吧。

大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归灿所说的为难,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几日我会留二花伺候娘亲,你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她说。”宋舒云这番话算是暗暗回答了归灿。

留下二花也是因为宋舒云只相信她,只有二花才会将此事守口如瓶。

归灿点头,同时对卓大成高看一眼。他跟着师父行医数年,见过太多的病人。

有很多人听说要施针,都望而却步。有的是自己不情愿,有的是相公不愿意。

而像他这么干脆果断的,少之又少。

大成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夫人,默默的转身出去了。

他带着不太明显的颓废,坐在石阶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拳。

“爹爹……”宋舒云把二花留在屋里,独自出来。

大成看着女儿,抿唇不语。

“娘会没事的。”宋舒云轻声说着,大成看了一眼屋内,眼中满是担忧。

宋舒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爹爹,只能让他自己坐在门前。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舒云去前厅喊来了平日里跟着母亲的两个丫鬟,脸上毫无情绪:“昨儿母亲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喝的什么水?”

“昨儿何夫人和王夫人来了,带了一些点心,说是老太太亲手做的,夫人便吃了些。”

“喝的都是我和穗玉亲手泡的,绝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宋舒云坐在椅子里,很少动怒的她,此刻手紧握成拳,最终只是愤恨的锤了一下桌子。

“小姐,奴婢……奴婢有话要说。”穗玉砰的跪下来,似乎很紧张。

宋舒云挑眉,沉沉道:“说。”

“奴婢家里许是还有那点心。”穗玉说完立马磕了下去,哆哆嗦嗦的说道:“昨儿夫人并没有将点心吃完,让我们留着晚膳再给她热热。”

“奴婢瞧着那点心味道极美又是没见过的,便偷着拿了两块,送回家想给我娘和幺弟尝尝。”

“但昨儿家中无人,爹娘带着幺弟回老家走亲戚了,那点心我便留在了家里。”

宋舒云闻言立刻喊来了照丘,让他跟着穗玉去取点心。

穗玉走后,另一个丫鬟给宋舒云倒了杯茶:“请小姐这次不要怪罪穗玉,她也是有难言之隐。”

宋舒云一挑眉,“怎么说?”

“穗玉爹不大喜欢她,早早把她卖了给人做丫鬟。但又贪得无厌,一直压榨穗玉。”

“穗玉为了娘和弟弟倒也从不埋怨,偏她爹又好色,对她娘和弟弟非打即骂,一天到头也不给些吃的。”

丫鬟说到这脸上有些怜悯:“奴婢瞧见过她弟弟,十几岁的孩子了,比街边的狗还要瘦弱。”

“穗玉的月例都尽了她爹的腰包,她不给就对娘俩打骂不休,穗玉实在没办法,经常在厨房捡一些剩菜回去。”

“这些事夫人都知道,经常会赏些未吃完的点心,有时候命厨房多做几个菜,又借故不好吃给了穗玉。”

“夫人同奴婢说过,穗玉可怜,还让奴婢多让着她些。”

原本这个丫鬟是不喜欢穗玉的,总是吃独食,后来她知道了这些后,便也就不说什么了。

宋舒云抿了口茶,心里有数了。

没多久穗玉便回来了,那些点心只剩下些残渣,一问才知是穗玉爹提前回去给吃了,嫌凉又不想自己热,这才剩了些。

宋舒云让照丘把点心渣拿给归灿,让他看看有无问题。

至于穗玉的事,宋舒云只字未提,不多时,照丘回来。

“归灿说,那点心中含七日泉的毒分。”

宋舒云闻言一时没克制住,手里的茶杯砰的摔在了地上。

“要不要属下派人将何府围了?”楚立毕竟是经常跟在楚天珏身边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宋舒云盛怒之后还是犹豫了,如此一来便是不顾亲戚之情,而且皇帝若知道了……

这里是京城,无论她做什么,哪怕芝麻点的事情都会被有心人挖出放大。

如今宴会上楚天珏目中无人的风声刚过去没多久,若是此刻她派人围了何府,必定会有人说她或者楚天珏无法无天。

一旦帽子被扣了下来,想要解释就太难了。

宋舒云开始犹豫,一方面她实在有气难平,一方面又担心放手做了后果严重。

“去衙门……”宋舒云思量片刻,不如按照正常规矩走了。

楚立则是不赞同:“京兆尹靠不住,万一提前通风报信让何家销毁证据或者想出对策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宋舒云维诺,她只能先让行云去找陆沉酒,派人暗中盯梢。

她心里是恨自己的,恨自己这个时候还犹犹豫豫,唯唯诺诺不敢出手。

“哭什么?”

墙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楚天珏正坐在上面,垂首看着她。

宋舒云抹了一把眼睛,起身看着他:“你怎么来了?纳兰姝没事吗?”

“管她做什么?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要瞒着我,若不是楚立找我,你打算何时跟我说?”

楚天珏从墙头跳了下来,拍了拍衣衫看她惊讶,道:“正门远,直接翻墙了。”

“我已经派人将何王两府包括何匡家都围上了,不许进不许出。”

宋舒云一惊,担忧道:“会不会被人拿去做文章?再怎么说何匡也是朝廷命官,你就这么让人围府,不太合适吧?”

“怕什么,你忘了我们家还有块免死金牌?总不能让岳母平白中毒。”

楚天珏伸手抱着她,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遇刺的事太巧,纳兰姝前脚受伤,后脚你母亲就中毒。”

“地窖的玉泉水消失,从一开始,目标或许就不是我们,而是你的娘家。”

宋舒云一颤,这是她最担忧的事:“目的是什么?”

“你母亲出事,而侯府原本有解毒的药,却没有拿出来,外人只会说侯府不想救,一来给我们家泼脏水,二来要你我之间分裂。”

宋舒云皱眉,楚天珏继续说道:“你我关系破裂,有人便可趁虚而入。你手握彩墨,又有生意无数,又有声望。”

宋舒云明白了,若她母亲真的出事,那侯府就会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从而百姓可怜她,这时候再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就顺理成章得部分民心。

“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难道是皇帝?”宋舒云紧握着拳头,有些局似乎从赐婚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楚天珏沉默没有说话,从表面来看,的确是皇帝操控的可能性比较大。

皇帝深知他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带宋舒云出去,那天又早早下了朝。

而且也只有皇帝会担心楚家日益显赫,本身就握有民心,加之宋舒云的存在,难民皇帝不会觉得被威胁了地位。

“一切都会查清的,相信我就好。”楚天珏伸手拍了拍她,宋舒云隐隐有种直觉:“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不想同我说。”

楚天珏一愣,宋舒云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了答案:“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相信你就是了。”

“尽管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你身上挂着赈灾的保护壳,放手去做。”

宋舒云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道:“有你这句话我可真就不管不顾了,万一捅了娄子……”

“我给你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既然都嫁给我了,就不用再委屈自己。”楚天珏看着她隐忍犹豫的模样真的心疼。

她当然想痛痛快快的为母亲做主,可她不敢。哪怕她夫家权利滔天,她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楚天珏轻轻抱着她,她不敢做的,他就慢慢引导她。

他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宋舒云同他一样,都是旁人招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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