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好冷。”还未进门就感到嗖嗖的凉气灌入脖颈,李星耀不舒服的皱眉。
“是吗?这刺骨的冷,我早已习惯了。”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与伤感。
小小心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以后有我和李星耀罩着你。阴、阳两界你可以横着走,嘿嘿……”
“嗯。”陈厚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没有流下来。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好。
说话中,房门已自行打开……
“公子,我家夫人已恭候多时,请。”开门的是一个粉衣绿裤,面带微笑的俏皮女子。可惜纸人终归是纸人,有形无神,少了份活人的生气。回头再看李星耀、陈厚男,被困在迷阵中,机械式的重复刚来时的场景。好在没有任何危险,让他们先迷糊会吧,等忙完了,再去叫醒他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苏小小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公子可听说:“漂亮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杨贵妃利用自己的美貌,得到了别人不敢肖想的爱情,同时也将自己送上了坟墓。可是如没了这副臭皮囊,别说爱情,恐怕连坟墓别人都不屑给你挖吧!”
上官怜儿没有因为苏小小的夸赞而高兴,反而脸色阴沉的沏着茶,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苏小小点了点头,从容的坐下。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鬼、讲故事,毕竟一件心事憋久了,又不能得到很好的梳理,就会变得畸形、扭曲,久而久之就会爆发,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所以他们也需要倾听者,毕竟鬼也是人变得。只要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三千烦恼丝……
初见他时,他伤的很严重,倒在了我经常采药的途径之地。一身狼狈、灰头土脸,我撞着胆子小心的用一根木棍戳了戳:“喂,喂……”
见他没有反应,又搓手搓脚的试探了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救。”本着医者父母心,我把他救回了家,经过两天的悉心照料总算醒了。
有时我还在想,如果当时我没遇到他或是他被旁人所救,我们两人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最糟糕的,应该也比这好吧!
“咳咳咳……水…水…”
听到他虚弱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将一杯水放到他手里。
摸索中,他不小心把我的面纱扯掉,吓得我惊呼,赶紧捂住脸,逃也似的跑开。
“你是谁?”听到远离的脚步声,陈儒生下床就要追赶质问,可是刚一下床,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连带旁边的桌子一起被掀翻,痛的陈儒生倒吸一口气。
听到声响的上官怜儿随手拿起一块布慌忙的裹在脸上,不放心的站在门框旁小心窥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你是谁?我在哪?你告诉我,现在…是不是天色已晚,所以我才看不到的,是吗?”陈儒生对着空气一顿乱吼,最后又不得不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语。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哭。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是那么无助。我想帮他,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帮他,只是不想这世上再多一个像我一样的可怜之人。
“别哭,我是大夫。你的眼睛只是一时的受损,我会尽力帮你医治。”上官怜儿不自主的走到他身边,柔声道。
“是你救得我?谢谢。”上官怜儿的话就像黑暗中,有人点亮了一根烛火,温暖了前行的路,陈儒生感激的抱住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惊讶的瞪大眼睛,但一想,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都会对伸出手的人格外感激,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也能理解,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以此安慰。(只是一颗芳心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