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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仲岚被迷的经历,雷霆长老没有向凤西髯隐瞒庄外出现的怪事,他在黑汉子前来告知那件事情的晚上,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凤西髯。
几天调查有了些眉目之后,他又对凤西髯做了汇报,同时,他把与仲岚被迷的相关事情调查进展以及他的想法也和凤西髯庄主做了沟通。
凤西髯一边听雷霆长老关于事件调查进展的叙述,一边在厅中踱步,很久没有开口。
雷霆的目光始终跟着凤西髯的身影移动,和凤西髯一样,他的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有时候认为十七狼的遭遇就像仲岚被迷一样,一定是有人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有时候认为十七狼的遭遇就是魔军实施的御身幽魂之术,以极端的办法迫使十七狼魔性早些觉醒。有时,他又认为这件事情不过是孩子们的恶作剧,玩笑开过了头。总之,找不到和这件事情有关的第二个人,他只能停留在猜测、分析和判断的层面上。
凤西髯终于停止了踱步。
他微微眯起眼睛,但却掩不住眼中的光亮,“雷霆,你说仲岚被迷和徐二娘有关,并且认为徐二娘就是神教在我们身边的奸细,是她指使那个王阿妹外出寻找下药之人。从王阿妹死亡的地点看,下药迷倒仲岚的人一定来自蓝湖城,可那个人会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呢?他也是神教的人吗?”之后,凤西髯摇摇头,自言自语:“神教已经向我们伸出黑手,在这之前,魔界觉醒一直是谣传,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来的好快啊!”
“庄主,王阿妹的死让一根线索断掉,我本想利用另外一个线索从徐二娘身上入手,顺藤摸瓜抓住与她有关的神教人员,从这些人身上进行突破,破解他们的阴谋,找到幕后主使,可是,我怕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因为神教的行动可能早就偷偷开始了。”
凤西髯的表情有点神秘,“你是说我们的身边还有隐藏更深的监视者?”
雷霆回答:“没错,我认为是这样。”
凤西髯凝眉沉思一会儿,道:“这个徐二娘,暂时不要动,他们的目标是仲岚,如果阻止了徐二娘的活动,监视者就没有了眼线,他们会铤而走险的,我们不露声色,顺其自然,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迟早会跳出来,因为徐二娘最多能找到秘密所在,但她却不是破解秘密之人。”凤西髯说完,摇摇头:“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雷霆却不是这样想。“庄主,你的身上不是同样有一副谜题吗,他们从仲岚身上开刀应该是一箭双雕的伎俩。”
凤西髯有些吃惊,随后惭愧地笑笑,道:“哦,看来我真的变得迟钝了,居然忘记这件事情,我和你说过我始终装扮成局外人,可是越是这样越糟糕,反而会引来更多的窥视者,看来,有必要抛出一个诱饵,引起一些纷争了,说不定我们会受到启发。好吧,徐二娘的事情我会安排商知亮和副总管乾元监视,诱饵的事情还要在你们营救拉夫的时候抛出。嗯……再说说十七狼。”
雷霆有些支支吾吾,“我……说不出来……”
凤西髯笑笑,道:“神秘之人总有神秘之处,我看那孩子的精气神,绝非平庸之辈,他的眼神看似空洞,实则深邃,虽然你认定是他掉入陷阱,可是他居然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这就足以说明他不同寻常之处。”
雷霆的脸上毫无表情,什么都没有说,看得出他对这个十七狼越来越担心。
凤西髯笑笑,道:“我知道你的担忧,是啊,这个大难不死、来历不明的孩子是个天大的迷。我暂时不让他跟着你们,就是想进一步观察他,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表面看,他不过是个孩子,从深层次看,他在重伤之后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该是什么意志在支撑他,有这样坚强意志的孩子,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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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髯继续说:“上次你和李药师想劝我缓些时间收这个孩子为义子,我当时给他难堪,本来是想使用个障眼法来迷惑某些人,现在看来,那种做法是愚蠢的,现在就将错就错吧。对于十七狼掉入陷阱这件事情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让他自己去破解那个迷,对他也是一种磨练,越多的磨练就能越早的出现漏洞……哎……但愿我们对他的防范是多余的。你还要催催李药师,加快进程。”
雷霆心里也很着急,上次草草约定出发行程之后,李药师这阶段就忙了起来,他一方面为庄中制备疗伤疗毒等必要药剂,另一方面还要准备出行的防范药品,刚刚忙的差不多,却又在前天被蓝湖城一位官员请去为其朋友瞧病,至今未归,搞得十七狼最近的几次身体复查都是罗老太婆操办的,至于为十七狼运功调息自然是自己的事情了。
雷霆默默点头,“好的,庄主。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雷霆刚要转身离去,凤西髯叫住了他,“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十七狼身上那种和小姐相近的气脉……对,李药师说是寄生气脉……是加强了还是减弱了?小姐的功力最近可否有所突破?”
庄主问到十七狼身体中气息的事情,着实难住了雷霆,最近两次罗老太婆为十七狼检查身体的情况,他并没有过问,再说,罗老太婆无法感知十七狼和飞天雁身上的气流、气脉或者气息,而他能够感知但却无法准确分辨,难以断定加强或减弱。他有些惭愧地说:“这件事情还要等李药师。”
“好吧,你去吧!”
……
十七狼功力的长进,让他信心大增,前些天,他最为迫切的是寻找自己的过去、猎杀群狼、揭开义父等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目的等等,现在,他把自己那个昙花一现的想法放大了,他要强大,强大到没人敢于在背后动刀子。
掉入陷阱这件突发的事件让他拖延了猎狼的时间。当然,他并非以自己受伤作为借口,也没有变得恐惧和退缩,他有所悟也有所得,他在暗示自己:“看准了,再下手……”是的,他在等待机会。
这段时间,仲岚一般上午在庄外学习,下午才回来跟着雷霆练功,十七狼和仲岚见面的机会很多,仲岚一反常态,每次见面的时候都率先和十七狼打招呼,对飞天雁也格外客气,以前对十七狼那种嫉妒和仇视的眼神不见了。十七狼猜测,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继续追查陷阱事件,让仲岚的丑行免于暴露,所以他而心存感激,或者,他自知做了亏心事,暂时无法平定心中的恐慌,只好强装笑脸来隐藏。
不管怎样,十七狼对仲岚还是存有戒心的。
仲岚那一身武功,让十七狼羡慕,有时还有些惧怕,在他的心中,像仲岚那样刁钻的人向谁表现出善意的时候,那么谁就要当心了,说不定,更大的陷阱就在眼前。
对于飞天雁,她一天也没有停止对那个隐秘的凶手的追查,她不想依靠猜测来判定,她要找到证据,铁一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