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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盘营那天早上,小蓝和小民离开客栈后,一路向镇南走去,那一天白天他们很幸运,沿途没有看见那些想抓捕他们的官差,一直到天黑的时候,姐弟两个来到一个小村庄,借宿在一户村民家里,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刚过午夜,小蓝和小民就在梦中醒来,因为村里的狗吠声一阵紧似一阵,小蓝和小民猜测一定是有官差追来,就急忙起身穿好衣服,从后窗跳出,向西跑出几百米后,拐上一条向南的村中小路,可是,没有跑出多远,就被前面两个在黑暗中窜出来的人抓住了。
小蓝和小民被带到村西一座小庙里面,他们看清了袭击者的面目,正是一直追击他们的人。
小蓝和小民被双双捆上,丢在小庙一间破烂的房子里。
第二天,那些人搞来几匹马,押着小蓝和小民骑着马向北走去,中午的时候到了五盘营,他们在五盘营停留一天,取道向西走了好几天。小蓝和小民感到奇怪,那些官差押着他们两个不回到原来的地方寻找那个因伤而死的人取证,从而为两人定罪,为什么一路向西呢?尤为奇怪的是,那些官差经常选择一些僻静之路,仿佛怕被路人看见。有几次路过小镇还故意躲着镇中的官差。
小蓝想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但她预感这些人没安好心,就始终寻找逃跑的机会。
这个机会终于让他们等来了。
就在前天夜里,他们一帮人宿住在一个山区小镇的客战之中,那些人似乎很快就到了家一样,非常高兴,因为高兴和连续劳累,当晚就热火朝天地喝上了酒,喝完酒之后,两个看守小蓝和小民的官差在门口睡着了,这给小蓝和小民留下了机会,由于小蓝和小民是坐在地上被背对背捆在一个柱子上,他俩的手摸不到任何物品,小蓝用脚蹬翻了桌子,桌子上面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破了,她用脚将破损的杯子片勾过来,然后用双脚夹着那块碎片,双腿成环形上翘,直到两只脚搭在自己的左肩上,双脚一分,那块碎片就落在左肩上,她扭动身子,肩上的碎片从后背上落下,刚好被自己的手接住,就这样,两人割断了绳索,趁夜拉着一匹马跑出了客栈,骑上马一路狂奔,根本就不知道奔向了哪里。
经过近两天的逃亡,他们在昨天下午到了五清镇镇东,在那里,他们发现疑似追踪他们的人,只好掉头跑向五清镇,跑到五清镇的边上,小蓝没有看见后面的追兵,但是她担心追兵很快到来,就和小民跳下马,让马匹独自向南跑去。两个人绕来绕去到了清水楼旅馆,于是就进去了,好在小蓝身上还有些钱,所以,两人就选择住在那里。
后面的事情,是十七狼和李药师安排的,所以,小蓝没有继续讲下去,眼睛有些湿润,有一种祈求的神态,说不出是让大家相信她还是希望大家帮助她和弟弟。
李药师见小蓝的逃亡经过讲完了,就问小蓝:“小蓝,你和弟弟逃亡总计有多少天了?”
“怕有十来天了吧?”
“那你们从逃亡开始身上总计有多少钱呢?”
“二十几元钱。”
李药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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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听后,最初觉得正常,因为参照蒙奇大陆各地的物价,在外面吃饭一般是一碗面平均零点五元,二十元钱两人天天吃面的话可以吃六天,从五盘营那天飞天雁给他们的十元钱看,他们还没来得及花掉就被抓住了,可能那些官差没有对他们进行搜身,所以,他们昨夜才能入住五清镇的清水楼。随后,雷霆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既然那五位官差说他俩劫了钱财,就一定在第一次抓住的他们的时候搜他们的身,那么,两人身上的钱就有可能被收走。姐弟两个逃走之后,吃饭和住宿就都成了问题。
当然,李药师也想到这件事,他不紧不慢地问:“小蓝,你们两个第一次被抓关在小庙里面之前,那些官差没有搜身吗?”
“没有!”小蓝不假思索地说。
“既然怀疑你们杀人劫财,为什么不在你们身上搜查脏物?”李药师的小眼睛里面射出了两道犀利的光芒。
小蓝显然是忘记了当初的过程,不断地回想着,终于,她似乎想了起来:“哦,那些官差说……那个伤者身上可能携带着……很多贵重的玉器,他们只搜查我和小民背着的包裹,并将包裹没收,可是包裹里面只有一些草药……”
“呵呵,好机智的回答。”李药师没想到这个小蓝这样机敏。
“怎么,难道我身上能藏得了那些玉器?”小蓝疑惑地问。
雷霆始终没有插嘴,这是他事先和李药师商量好的。
李药师严肃且坚定地说:“不,从你们两个身材和那天的表现看,你们两个没有杀人劫财,那些追击你们的人也不是官差!”
听了这句话,小蓝和小民瞬间一惊。
飞天雁和十七狼也感到震惊,尽管看着那些官差鬼鬼祟祟,可是,说小蓝和小民被冤枉能让人相信,但要说有人假扮官差抓人,这就有些牵强了。
飞天雁插话道:“李爷爷,这不可能吧,他们为什么要假扮官差栽赃陷害这无辜的姐弟两个啊?”
李药师看着飞天雁,一字一顿地说:“是的,他们是假扮的官差,假扮官差有两个目的,第一,让不知情的人感觉这姐妹两个确实摊上了官司,第二,让人觉得官差仗势欺人,从而激起民愤。”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飞天雁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掩盖小蓝和小民的身份。”
飞天雁更糊涂了,十七狼也不明白。
李药师接着说:“那些假官差是神教的人,小蓝和小民一直在撒谎。”
李药师这番话说完,就像在房间里面放了一颗炸弹,顿时让房间里的部分人紧张起来。
飞天雁觉得小蓝和小民受到了莫大的冤枉,急得提高了声音:“不可能,不可能。”
仲岚始终不动声色,因为第一次看见那几个官差时,李药师就说官差是假扮的,只是当时没有告诉他看出破绽的地方。
小蓝和小民目瞪口呆,小蓝不解地问:“是神教的人假扮官差追击我们,要掩盖我们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