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灵丘。
在秦国都城这样的地方,全然没有极北之地,白山黑水的苍凉,只余繁华。林潇潇带着阿楠找了客栈住下,在大堂吃饭时听得旁边食客谈论,便注意着听,你们听说没有世子回来了。“哪个世子。”
“还有哪个世子,秦王室经当年一战,子嗣凋零,现如今不也就那么一位世子了吗。”
“那这位世子归都可是大排场了,当今圣上只有一个儿子了,还体弱多病,这秦室王族如今看起来能靠的住的,便只有这位世子了。”
灵丘城外,“世子,我们要归都吗。”秦云澈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当然要回去,不回去怎么让我们的太傅大人出手呢。”
“可是世子的伤。”“无碍”
这是白羊急急忙忙的走过来,看着秦云澈面色凝重的开口“世子,那些人查到了世子这些天的踪迹,而且林姑娘…来灵丘了。“你说什么”秦云澈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起来。“潇潇在哪,我们去找她。”
林潇潇正专心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对阿楠抱怨“这秦地之风果然是古朴连着饭菜都是最简单的烹制,唉,阿楠,你不许吃我的肉”“小姐,你从小就挑食,要多吃点菜,夫人都说你多少回了。”林潇潇夹起一块肉并不理会啊楠的话。突然她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啪,只听筷子掉落的声音,台子随之被掀起。林潇潇拉起阿楠的手就往店外跑。
金光一闪,紧跟着的便是风潇出鞘的声音。林潇潇握紧手中剑,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冷冷一瞥“我自问没有仇家,尔等何人,我踏入灵丘不足半日,不知干了什么,竟劳的你们主子如此大费周章取我之命”那些杀手并不回答,只是出招见虽见狠绝,但并不对着要害,像是不为取命只为活捉。林潇潇的剑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眼中便是杀机毕现。风潇金光闪过杀手在剑光中倒地,突然半空中袭来一根锁链,缠住了林潇潇的剑柄,林潇潇奋力挣脱,另一只手猛地拍向剑柄,铁链虽断但一柄大刀径直像林潇潇面门而来,似是杀手已被激怒决定取她性命了。林潇潇横过风潇来挡,但力气并不敌那执刀者,阿楠在一旁被一群杀手围攻,拼命想过来,却过不来,只死死的盯着林潇潇愣神间已经挨了好几刀,林潇潇身边依旧有杀手袭来,她无法分出手来,只能奋力顶开头顶大刀,闪身躲避,只是杀手太多躲避不记,大刀森冷的光扫过,林潇潇右臂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血顺着胳膊向下流,沿着风潇滴在地上,大刀再次袭来,林潇潇已经伤痕累累,逐渐抵挡不住大刀的迅猛袭击,手臂逐渐无力,林潇潇心里暗自抱怨,我这条小命今天不会就要交代在这了吧,阿爹,阿娘,哥哥,还有阿……澈。突然听见金属强烈碰撞的声音,林潇潇猛地睁开了即将闭上的眼睛,看见了眼前的人一袭黑衣,执剑而立,林潇潇没看见他,只觉得这背影很高很高,潇潇,林潇潇昏过去前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摄政王府内,气息异常凝重,秦云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大夫门进进出出,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细看秦云澈的双手握的紧紧的,青筋暴起。大夫过来在这极其压抑的气氛下,战战兢兢的开口“世子,这位姑娘身受多处刀伤失血过多,如今高烧不退,等草民开几副方子这烧退下去就好了,只是这位姑娘的右手伤着了筋骨,及时好了也要细细养着,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但凡阴雨天气便疼痛难忍。”
白羊看着秦云澈的脸色,对大夫说“我随您去抓药,等他们出门,秦云澈仿佛突然回了神,几乎是奔向里间,看着床榻上的林潇潇面色苍白,眉头紧缩,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秦云澈看着这样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林潇潇的额头替她擦了冷汗换了额头上用来降温的帕子,目中似是被冰封一眼看过去遍体生寒。在白羊再次进来时只听见秦云澈冰冷的声音。“去查,是不是他,如若是他我定要他一点点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