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想墨殇多说说话，了解了解恩人。但见他心不在焉，根本没正眼看过自己，只得继续跟银锋说话。
“不会，这一招我在凤族从未见过，倒是在古卷上有过少量记载……”
墨殇两眼直盯殿外，许久也不曾眨动。
他有很多话想给云笙说。生死边缘走一遭。才明白人生事事变化无常，有些话还得早说。
这一路她脚下如风，根本没机会说。进了地府，直接撇下他们一句话都没多说就走了。
这一次，他不想再藏着，他想告诉她。
他虽然不懂什么是爱，但是他想一直陪在她身边，想拥她入怀，想和她一起说着平常温馨的话。
漫长的等待中，那人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脚步轻缓，两眼涣散似乎在想些什么。
墨殇走上前去，才发现云笙的额头上竟然有汗珠。
别说地府阴冷，就是在火堆里，以云笙的修为也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之前伤势太重？心下担忧，下意识伸手去扶。“师尊，你怎么样？”
云笙神识回笼，躲开他的手。“无碍。”
想起自己一路纠结的事，不如让他来选择。
“进去再说。”
重新坐回宝椅上，侧靠椅子把手，熟悉的姿态。云笙才感觉轻松许多。
别看她一路步伐飞快凌厉，但身上的伤只有自己才知道。
之前为了破阵法，她使用禁术。神魂受到重创，必得闭关才行！
之前的完好不过是不愿示弱与人罢了。
万年时光，她还是不会和人打交道。听了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她也不愿与人打交道。
所亲近的也不过只是红招而已。
气愤紧张凝重。已对他们有所了解的银锋明白了他们是有话要说，便拖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凤舞走了。“你们先聊，我带凤舞出去转转。”
殿里只剩他们两人，墨殇身上的伤不比云笙轻，更何况还有穷奇的一缕残魂在体内胡冲乱撞，似乎想要出来。
没再强撑着站着，直接坐到离云笙最近的台阶上。静等着云笙开口。
云笙也没拖着他，直接了当的问。“我记得你当初刚来时并不愿意跟着我，还是我许了你重回人间才愿意的。那么，现在，送你回去，你可愿意？”
墨殇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那个。
三年了，自己早已忘记的事就这么突然的被提起。
当初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不甘心。自己苦心策划的事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自己还想回去接着干。
既然这人间无情，他便要毁了这人间。
可就是眼前这个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女人教会了他什么叫情，什么叫温暖。只要能永远跟她在一起，人间那些他都可以忘记，不在乎。
可偏偏，这女人教会了自己，她却什么都不会。嘴角露出抹苦涩的微笑。
“师尊要是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些事了。”
云笙仔细观看墨殇的表情。他提前人间没有丝毫波动。“你还有亲人在，你就不想去看看？”
亲人，恨不得自己死的亲人。看向云笙，猜测她为什么会说起这些。
是因为她刚刚去的地方？是因为那人跟她说了什么？
还是……
还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云笙见他沉默，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