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中午莫白才下到地下室中,因为到了中午他才算得上演算完毕,说句真心话,以他现在只有五岁的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但他还不能睡下,他要听莫老的回复,他一定,一定要实行他的计划,即使莫老不同意,他也会用他的方式让他同意的。
“莫老,我来了。”
背对着莫白的莫老转过身,看到他那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心疼他小小年纪却在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们努力,无奈他可能还是不会接受他的建议与说辞。
“莫白。”这是莫老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莫白坐直身体,准备听着莫老之后的话。
“我已经看过了,那本秘法。”莫老看向莫白,眼神复杂道,“慕念不愧是那时的‘鬼才’,方法确实可行,但是······”
“但是那所谓的‘晶’只是一个半成品,它所能吸纳灵气的速度与浓度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采取这个方法,在我达到九岁时,有较高概率爆体。”
看着莫白以平静的话语将这件可怕的事实说出,莫老直接气笑了。
“你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为什么还要使用这种方法,你就不能为你的家人们想想吗?”
“我就是在为我的家人着想,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莫老的笑容一滞,确实,在昨天莫白的那次情绪失控中,他说的很真实也很正确。
“所以你还是决定要使用那个方法吗?”
莫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低着头静静道:“在昨天晚上,我列出了四种可以在九岁前修炼的方法,也列出了它们的弊端。”
“莫老你知道吗?”莫白抬起头来,看向莫老,平静道,“四种方法中,一种几乎不可能成功,一种只有家境的支持下才能完成;一种是需要你的福缘深厚,但是福源说白了就是上天给你的;至于最后一种就是我说的这种。”
莫白再次低下头:“这是对我现在来说最可行最有效的方法。”
“这······”莫老也是无言以对,他很想告诉莫白,其实他不必如此,但在莫老刚起这个念头时,他感觉整个世界恍惚了一阵。
低着头的莫白没有看见,飘在空中的莫老的身形突然变得透明,但这样只维持了一瞬,就是莫老也没反应过来。
猛然回神,莫老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知道这是一个警告,在那警告中莫老还听见一些其他的话语。
“莫白。”莫老转过身,艰难道,“我答应你。”
“好,多谢老祖,明天我会再过来的。”
莫白对着莫老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而莫老的心绪却很乱,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天”到底要如何,居然让莫白去走这一条死路,但是他已经决定了,无论是死路活路,莫白都不会死。
反正他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不在乎再死一次。
“小白?”
回房的路上莫白听见了母亲的呼唤。
“妈,怎么了?”
现在他虽然无法笑出来,但他依旧做出一副非常放松的样子,为了不让母亲太过操心。
“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莫白轻松道,“老祖不愧是老祖,硬是找出了另一种修炼方法,而且很安全,就是成就没有我想的高,但也足够了。”
“是吗?”杨娴送了口气,笑道,“成就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啊,小白。”
她摸了摸莫白的头,轻柔道:“回去休息吧,”
看着莫白离去的背影,杨娴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走去地下室中,看着那背对着她的老祖,颤声道:“小白他,还是选了那条路是吗?”
莫老没有说话,在杨娴心中这是默认。
杨娴对着莫老的背影一拜,随即低头离去。
小白······
“唉·······”莫老轻声叹息,开始着手准备莫白的计划。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早已回到房间中的莫白仰躺在床上,他的心头也是异常烦乱。
能成功吗?
“理论上来说可以成功,但也只是理论罢了。”在莫白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不行啊?要不是看你我是一体,你死了我也会死,我才不会找你。”
呵,那又如何,只是我必须走的路,在这个世界中强者为尊,为了我的家人,也是为了我自己。
“·······随便你吧。”
良久,那道声音不再出现,而莫白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