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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情

七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道:“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看着她直打哆嗦,这才反应过来似的道:“快,快随我进去,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说。”

天喜几步跨上台阶,将靴尖上的积雪用力跺掉;她又用冻得木僵的手费力地解下头巾,唰唰几下将冰碴子磕在一旁的石柱上,这才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呜声道:“呼……好冷 !”牙齿犹在格格作响,她连连摇头道:“不,不用换衣服的,呜……我只看曜玉公子一眼,立刻就走——天都早黑了,我还答应了陆大人今天一定要赶回去呢!他现在可是歇下了?你带我去见见他,好么?”

七里有些讶然地道:“你这样冰天雪地里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看公子一眼?他总不还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一定是有什么别的要紧事吧,可是那洛九卿有什么动静?”

天喜却只是摇头。她的小鼻子冻得通红,又不住的将双手拢在嘴边呵着热气,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七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祈求神情。七里终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只道:“那你先进来吧。公子在里间,我去和他说一声。”一面将天喜让进了厢房内,想了想,又将一个黄铜小手炉硬塞到她手上,这才进里间去了。

曜玉正斜倚在里间的暖榻上看书,己换了一身合式的织锦棉袍,日间所着的白狐裘随意的盖在腿上。见七里挟着阵冷风进来,不由微皱眉道:“这样冷的天,外面再有人来也不必理了。我看至多明早大雪便会封山,可有一段日子我们是难得出去了。”

七里走到榻前,弯下身子轻声道:“公子,是她来了。”

曜玉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说谁?哪个她?”

七里看着自家公子,小心地道:“是天喜。”

曜玉淡淡地哦了一声,片刻后从榻上慢慢坐起道:“一个人?她来做什么?”

七里轻声道:“她没有说别的,只是说来看一眼公子就走。这样冷的天……”七里犹豫片刻,才又道:“她天黑之前就到了山脚,只是这时候才到的半山,我看她的棉服都湿透了,全身泥泞污淖,整个人都狼狈得不成个样子。我让她先换一换干净的衣服,她也不肯,只说马上要走。公子您看……?”

曜玉一双美目微微阖上,似在沉思着什么,片刻后叹一口气道:“好,你先出去和她说说话吧。我马上过来。”

天喜抱着七里硬塞给她的黄铜小手炉,渐渐才感到有了一点热气,片刻后一双手却像针扎般的刺痛起来——先前分明是冻得麻木了。手中的这一点热气蓬上来,她的感觉恢复了些,却是感到愈发的冷。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在轻轻颤抖着,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因为太冷,还是太过激动。

看到曜玉从里屋走出,她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放在膝上的黄铜小手炉一下子滚出老远,一直滚到曜玉的脚边。方才感觉手中刺痛,她便将这小手炉放在膝上了,乍然看到曜玉,太过激动之下,就完全忘了这回事。

果然自己真够笨的,她一时窘迫得要命。

拧着一双手站在那里,她有些不知所措;想仔细看一看曜玉,又不敢看得太放肆,只得闪闪烁烁地看了他几眼,便很快垂下了头。

曜玉一双美目中,光华流转,笑意隐隐。随即,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小手炉,向着天喜走了过来。看着她明显湿漉漉的衣服,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声对她道:“听话,快随七里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你这样也怪冷的。”

天喜慌乱应承,七里这才带了她往里屋走,冷哼一声道:“丑丫头,我早就说了让你先换衣服,你就是不答应。怎么公子也说一样的话,你马上就答应了?”

天喜只作没听见,七里又带着些微嘲的语气道:“这时看到我家公子,心里可是舒服了?这也算是你好本事,想见公子,就能自己找到这里来;别的人也想见他,可是她们没有办法呢!”

天喜听得有些迷糊道:“别人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去处吧?我到王府去问过,他们都说不知道曜玉公子的行踪。若是那些想见他的人也费了心思打听,自然就能找到了嘛!”

七里看她一眼道:“我正是觉得奇了——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你这段时间还回去过王府?”

天喜嗯一声道:“王府我去过一次,是随着小王爷去的。至于曜玉公子的去处,连他也说不知道,后来是洛将军那里的人告诉我的。也是我缠着问了好久,他们不得己才说的呢!”

七里想了想,没有做声。这里己到了他的住处,七里自包裹中拿出件白缎面的长棉袍道:“你和我身量差不多,就穿我的吧,这道观里别处也找不到女子的衣服。公子不要的衣服虽然多,对你来说却又粗长了些。”

天喜接过棉袍,心里就不免胡乱的想了起来,直恨自己没能长得更高一点,若不然就能穿一穿曜玉公子的衣服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比一般的女子其实己高了很多,不过是比左家的两兄弟,还有洛九卿这样高大的男子矮了半头。七里出去的时候带好了门,己是先走了,她只得也匆忙的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曜玉见这两人穿着同样的白色棉服站在自己面前,身量相仿,身形相若,不由一笑道:“好一对金童玉女!”七里显然很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径自走开了。天喜也并不放在心上,这时却是一张冻得红扑扑的脸,眼睛也越发的清润明亮起来,看着曜玉。

曜玉向她笑了一笑,这才又道:“天喜,我听七里说,你前几日还曾去过王府。你去做什么呢?”

天喜咬了下唇,片刻轻声道:“是小王爷带我过去的。我和他说是要回去拿我的弓,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看一看公子。公子那天晚上是很难受的样子,我想知道,公子是不是好些了。”

一面低下头来,想了想,又将左曜思那天对她的一番话说了出来,末了有些茫然地道:“桃蕊说的那些,我还是不太懂。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像我和你这样,以后就会没有别的男人要了。小王爷不是还肯娶我么?他后来又来洛将军这儿找我,说只要我愿意,他会让我和傅青鸾同一天进门呢,不过要委屈我走后门。”

看着左曜玉表情似乎有些扭曲,她想自己或是说错了什么?只得又犹豫地道:“不过,我自己还没有想好,所以没答应他。我也问过洛将军,他总是很冷淡的样子,后来告诉我说这种事不必和他讲,随我自己的意思就好。”

曜玉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双美目中光华微滞,片刻后他面色微沉,看向天喜道:“那你现在,可还肯听我说话么?”

天喜看着他的眼,早不由的点了头,曜玉唇角这才牵出丝笑意,低低地道:“记得,以后再不许去王府,也不许再理曜思。”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没有回到王府之前,你不要去。你就在洛九卿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记住了么?”

天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曜玉的神色才又缓和下来,含着丝浅浅的笑意看向她道:“这就对了。我再问你,洛将军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事?他可有见了什么人?”

天喜想了想,有些心虚地摇头道:“他很少在府内,我实在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其实,也是她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去关注洛九卿的事情。她突然又想起,那天在后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亲卫,后来好像再没有出现过;但是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她己记不起来,干脆不提也罢。

曜玉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是这样。好了,你也见着了我,我很好,你可该回去了。”

天喜一双如暗夜水晶般透亮的眼睛看向他,微涨红了脸,鼓起勇气道:“曜玉公子,其实我……”

曜玉点一点头,只是温和地看着她笑道:“我都知道。”

天喜愣了愣,又道:“我是想说……”

曜玉仍是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我什么都知道的。有些事,不用说得这样明白,你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以后,我总会记得你……”他慢慢走过来,伸手抚上她黑亮的发。一抚而下,动作轻柔,而她的发此时散乱而粗毫,发梢冷寒潮湿,触手冰凉,冷意直沁到人心底。曜玉不由微微一怔,随后仍是轻轻笑了。

天喜垂下了浓密的睫,并不敢抬眼看他,左曜玉己极快的收了手,对着门外唤道:“七里!”

七里很快走了进来,显然是一直在外面候着,曜玉轻声道:“送她到门口吧,她得趁夜回去。”

七里微有些迟疑地道:“公子……这样冷的天,山路湿滑,何不留她住了,明日天亮了才走?我可以将房让给她,我在公子的榻脚边挤一晚就行。”

曜玉看他一眼,淡淡道:“这里是道家清净之地,不容女客,我们在此小住,也不能坏了他们的规矩。”

七里还要说什么,曜玉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去吧。”

七里只得对天喜道:“我们走吧。”

天喜清亮澄澈的眼再看他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向外走了,却也并没有回头。曜玉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说了只让送到门口,七里便不再多走一步。看着天喜一步一滑的往外走,他这才想起她方才似乎只换了衣服,而鞋子几乎仍是湿的,于是他突然开口道:“天喜,等一等!”

天喜回过头来,就看到七里只穿着白色的袜套踩在地上,原来他已飞快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鹿皮靴子,这时向她招手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靴子不会进水,又是屐痕底,防滑也是管用的,拿去穿上吧。”

他见天喜站着不动,只得亲自跑去拉了她过来,按她在门前的石蹬上坐了,示意她换上。

天喜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下来了。

“谢谢你……”她哽咽着,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泪,便埋头去穿鹿皮靴子。

“好了好了,哭什么?不许用我的衣服擦鼻涕眼泪,脏死了,过几天洗干净了全还给我!”七里恶声恶气地吼着,一边催促她:“快走,等半夜里山道被冻住,就更加的不好走了,打滑!”

天喜走了。她没有再回头,只是一路往前走去,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脚印。

七里这才转身回屋,却看到公子并没有马上回到里屋,而是站在外厢房,用一种清冷的表情看着他。七里看着自己的光脚,有些尴尬地道:“公子!”

曜玉轻轻嗯了一声,这才一笑道:“这是怎么呢?”

七里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很认真地看向左曜玉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她很可怜。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比我更值得让人怜惜;我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却是不同的,她心地纯善,从来不忍心伤害别人,她是我见到的,这个世上最干净的一个人了。公子……?”

曜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七里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又大胆地道:“公子为什么又不让她去王府呢?公子不想要她,六世子还是愿意的。她只听公子的话,公子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她留在六世子的身边,这样她日后也有个着落。我看六世子是喜欢她的,喜欢得紧,若不然她离开的那天,他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了马车,可丢了脸去了;听他们说来,傅二夫人前几天来府上,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特意来问一问王妃呢!”

曜玉瞟他一眼,淡淡道:“这也是曜思不知道罢了。如果他知道她其实已经和我……,我想他也不会愿意要她的。再说了,既然成了我的人,岂能让她到别的男人身边?除非我死了,我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七里有些着急道:“既然是这样一说,公子又怎么把她放在了洛九卿身边?洛九卿也是个男人,焉知他有一天不会对天喜生心思?洛九卿想看中她天生神力,想把她调-教成一员战将,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天喜又是这样心地纯良的人,我不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曜玉一笑道:“你说的很对。洛九卿对女人,还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我却是能笃定的,所以我才放心的把天喜放在他身边,而不许她再去王府。因着明秀的事,估计洛九卿很久都不会想碰女人了。这三年来,你也可以看到,他确是断情绝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边防戍守上。若不然以他这样的年纪,也不可能成为一军主将了。”

七里疑惑道:“当年明秀郡主和他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洛九卿会变成这样?公子似乎是很清楚的?”

曜玉一笑道:“自然。不过这件事,不但在并州,就算在咱们王府,也算是禁忌,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未免洛九卿会恼羞成怒的杀到上京来。”

七里吃了一大惊,正要问缘由,曜玉己大笑道:“我也就是这样一说。不管怎样,作为一个女子,天喜在姓洛的身边,我是放心得很的。”七里还要问什么,曜玉己看他一眼,有些嗔怒地道:“好了,你也快去捂捂脚吧,担心冻坏了!”

七里只得应声去了。虽然他很想反问公子一句,天喜一个姑娘家,这样冷的天,这样黑的夜,一个人下山去,公子就不担心她会冻坏么?显然这担心自己的话也是假的了,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没完没了的问下去,哼,自己平时是对人是冷了些,可公子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呢!

天喜一路下山来,因为熟悉了路径,再加上穿了七里给的鹿皮靴子,倒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快就下了山,只是不免又被冻得够呛。下山后她便直奔山崖后的那块大岩石下去寻马儿,待寻到那处,却大吃一惊,马儿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是记错了地方,可是自己方才割下的那些枯草还从雪下隐隐露出来。厚实的积雪上也看不出马蹄的印迹——显然是走了多时了!天喜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不免在山脚又找了一番,仍是没有一点头绪,只得哭丧着脸,慢慢的往大路上走去。想了想又走快了些,几乎立刻飞奔起来——她答应过陆大人今晚一定要赶回去的!

天****亮的时候,天喜终于歪歪倒倒的奔到了琅琊王府的后门处。将近二十里泥泞湿滑的山路,她奔袭了近一夜。倒不是有多冷,只是累,还有说不清的疲怠,她几乎连呼吸也没有气力了,到最后更是几乎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往前跑。也幸得她有异禀,走过一次的路她能牢牢记得,若不然这多岔的山路,换了别人不知早迷路到哪里去了。

她拼命的打着后门,没有人听见,风雪太大,看门的人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腿踹开了这扇厚重的木门。看门人被惊起,正要呵斥,待看清是她后,立刻便进去叫人了。

待终于看到陆东峦举着风灯迎了出来,天喜再也撑不下去,双腿一软,便这样直直的倒在了雪地里。陆东峦吓了一跳,因为黑马早就回来了,原来这马儿性子野,天喜上山不久,它就挣脱了绳子,在山下溜达寻吃的。雪越下越大,它大概也觉得奇冷无比,这才很快的赶了回来,积年的老马,认路的本领也是非同一般的。

陆东峦见只有黑马回来,下意识认为天喜出了事,早就去告诉了洛九卿。

洛九卿十分恼火,但事己至此,他也只得多派人出去寻找,而这些派出去的人只管留意穿黑衣服的夜行人,天喜穿一身白在雪地里走,竟被所有的人都忽视了。

他们再没想到天喜会一个人从四明山连夜步行回来。

这样冷的天,这样黑的夜,这样远的路,这样傻的,一个女子。

洛九卿闻报,也忙从被窝里拱了出来。披着大氅,他大步走到后园处,看到雪地里昏迷过去的天喜,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道:“蠢货!”

这个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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