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山山下不远处有一座城市叫清阳城,此城以前是个小城市,因远离神都京城经常有盗匪劫持,又经常有天虞山内野兽经常骚扰,所以虽然是一座城镇的规模但是人却不多,显得有些破败,直到一千多年前清阳真人出世知山下百姓日子过的苦便下得山来,降服斩绝恶兽,又清扫周边诸多匪徒老窝,从此清阳城才逐渐安定下来,百姓为记清阳真人之恩改名清阳城,后玉清门成为修真第一大派,玉阳门又与神都皇室较好,这清阳城千年下来也是发展迅速。
现在再看这清阳城有老城区,外边又建一层城墙是为外城区,无论内外皆是繁华,做生意来往的商贩,进城采购的周边村庄百姓,出来与朋友相聚的,还有那孩童在街道上嬉戏,甚是热闹。
清阳城内有一小酒楼,现在还未到进食时间,所以很冷清,在酒楼二楼传来一阵阵诗歌的声音。
修仙问道吾拜佛
静修问佛道何处
万万道路皆有道
唯有手中一杯酒
“好酒,老板,再给贫僧来一壶”
只见二楼窗户边上坐了一位年岁不大,还是少年模样的小和尚,看这小和尚面目清秀,额头上有一浅金色的斑纹,好似一个佛字,穿了一身月白色绣着花纹图案的丝绸僧袍,还披着淡金色的袈裟,好俊俏的小小和尚,但是此时这少年和尚却脸上微红,手里还端着一碗酒正在喝着。
这平日见到的僧人清规戒律,不食荤腥,不食酒水,四大皆空,怎的今日这酒楼里会有这么个小和尚再次大大咧咧的喝酒呢?
那店里小二听到那小和尚又要酒便跑到柜台上与酒楼老板说道“老板,刚刚那小和尚又要酒,你看现在这世道,连和尚都不拜佛念经吃起酒肉来了,真是奇怪。”
还未等店老板说话这时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和尚,只见这和尚穿了一身艳红色的僧袍对着那店小二笑了笑说道“你怎知和尚喝酒便是不拜佛?这世间之佛存于心中,俗世之物皆与佛有关,我等之佛怎是你小小店小二所懂。”
说罢这穿着艳红色僧袍的年轻人便走向二楼楼梯上去了。
“老板这,这又来了个奇怪和尚,这?”
“闭嘴,咱们紧靠天虞山,听说最近天虞山的神仙爷爷们都在举办问道大会,这世间修真的都来咱们天虞山来了,这两个小和尚看着不一般,非是我这小小酒楼可招惹的,你莫要给我惹事,快去送酒。”
那着红色僧袍的小和尚走上二楼便看到了独自坐在床边的那位朗诵诗词的小和尚,笑了笑走了过去。
“你说的这修佛之道路万万之多,那你为何作为僧人偏要从这杯酒中问道呢?”
那穿着月白色僧袍的少年和尚听到有人与他说话便睁开好似半醉的眼看了看这红衣僧人。
这少年和尚笑了笑说道“我修之佛,在心,在意,在酒,本就是要修自在,何必纠结于修的是何路呢?”
那红衣和尚走到少年和尚对面坐下说道“这修佛,佛经上早已注明其酒之害迷人心智,此等之物佛为何要在酒之中呢?”
少年和尚又饮一杯酒放下酒杯说道“知这酒迷人心智,也与人悟出定力,解其忧愁,虽是暂时一解到也痛快不是吗?我所不能悟便从中有所悟,我求佛之路自在一生从杯中所有。”
红衣和尚看了看身边酒壶拿起来把玩来又看了看眼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对少年和尚摇了摇头说“我观你虽一身酒气,但是正宗佛家功法却凝而不散,却也是奇哉。”
听到这红衣和尚说道自己自身之事,这修真功法之事向来在各门派很是严密,但是这少年和尚也不以为意只是说“向来佛门之中素食素衣,我观道友一身鲜亮僧衣,那你可想也是与我饮酒一般?”
红衣和尚一愣放声大笑,那张狂之意丝毫没有那佛家弟子慈悲为怀的样子。
红衣和尚笑了一会说道“说的好,说的好,我穿之物乃我寺多年有所悟之衣,道兄所饮之酒本就是道兄自己有所悟。哈哈,是我问的多了。”
那少年和尚这时才愣了愣看了看这红衣少年,这红衣少年皮肤白哲唇红齿白又浓媚大眼,有些女儿家之像。但是眉宇间亦正亦邪的张狂阳刚之意却把那女儿之像掩盖了不少,也是一个标准的俊俏儿郎。
少年和尚咧嘴笑了笑说道“我之道理世人皆是啼笑,而今遇道兄说了两句倒也痛快,这几日便是天虞山问道大会,不如你我二人今日喝上一杯也问问道?”
红衣少年摇了摇头说“我虽懂你之理,但却也不敢饮此酒,怕坏了一身道行,我观道兄年龄不足二十,我大出道兄四五岁却无道兄这悟透的世俗人间之心胸,却也惭愧。”
少年和尚也不以为意说道“人人走的路皆是不同,我观道兄的路与平常修佛僧人也是不同,敢问道兄之路是何路?”
红衣和尚正要说话,突然红衣少年眼神一凝向窗外看了看,对少年和尚说道“今日还有事,他日有空再聊。”
红衣和尚说罢便要走,起身时想起什么说道“法相寺,凌空。”
少年和尚看他要走也不拦他只是回“灵宝寺,易不烦。”
说罢只见那红衣和尚走到窗前红光一闪便没了人影。
少年又想喝了一口酒,但是却发现杯中无酒了,正要催促店小二赶紧上酒。这时却听到一声震天似的声音、
“不烦,你竟又敢偷跑出来饮酒。”
声音刚落下便看到楼梯口又一穿着素衣僧服,高大魁梧的中年和尚上了二楼。
这般魁梧的和尚不是易不烦的师兄觉悟还会是谁?
易不烦看到二师兄上来瞪着大眼满面怒容的样子,只是笑了笑说道“二师兄我只是来这清阳城里转转便去寻大师兄去了,你怎的如此着急,切莫因内心烦躁坏了一身道行,快来坐坐凉快凉快。”
这觉悟还没等说这易不烦如此饮酒早晚坏了一身道行呢,却被易不烦呛了几句,平日里便说不过自己这小师弟,这时正青筋暴起的想要替师傅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小师弟,这时觉悟后面却有人说话。
“小师叔,你别欺负我师傅了。”
这时从觉悟身后走出一位比易不烦大五六岁模样,但是与觉悟一般身材高大的和尚,这和尚一脸敦厚老实的样子,憨声憨气的对易不烦说道,此人便是觉悟最喜欢的弟子悟天。
“你这臭小子,为师我哪里被欺负了?”觉悟本来想要教训自己小师弟的,但是一听自己这老实徒弟这般说,这时觉悟又对悟天发起火来。
悟天被师傅莫名说了几句也不怕也不气只是站在那里双手合十呵呵傻笑。
觉悟一看这悟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是没招,他这徒弟本就没招他总不能因为他感觉自己徒弟冒傻气就揍一顿吧。
“好了师兄,你怎么又说起悟天来了?你既然不愿歇歇,那咱们就去找师兄去吧,我也想早早到那天虞山之顶好生看看那正道之首玉清门如何。”
觉悟一听自己师弟终于不乱跑要跟自己去找师兄去了,也是松了口气,他可知自己这小师弟滑溜的厉害,虽然境界不高,却总学些奇异的小法术。
觉悟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好意思说,为了找你我与师兄在这清阳城可是多停留了两三日,看你回去师兄怎么训你。”
易不烦好似并不在意这些耸了耸肩边说“那师兄现在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