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天气越来越炎热,已经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围林城的鱼灯会终究还是没有求来雨。
资河里的水越来越少,只剩下河中间最深的那条河沟还有水。城民们自己打地家用井也在慢慢枯竭,唯有一些积年老井还在泛着井水,供城民们生活饮用。
楚天末着急上火,他作为一城之主,却没有太多办法解决用水问题,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火泡。
楚天晚与望一也愁眉不展,两个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四处寻找新的水源,但是都无功而返,三个人对坐着没说话。
楚天末连日来的抗旱,声音变得嘶哑:“不光是我们围林城,我收到消息,除了芒草城,其他城池都没有下雨,这次的旱情严重。”
楚天晚:“中心城里怎么样?”
“他们也一样,只是他们在资河上游,情况要比我们好点。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再这么下去,中心城将资河截流,围林城的将损失惨重。”
“若是那样,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不让我们活,只有跟他干。”
楚天末:“万不得已,也只有拼命了。”
说完看一眼望一,继续说道:“我派一队兵去中心城将望止戈接回来,现在各城忙着抗旱,他没有理由再扣着人。”
“谢岳父大人。”
望一原想自己派人去接止戈,现在岳父亲自说起,再好不过,虽然他不担心止戈的生命安全,但是终究在中心城里不能让人放心。
“岳父,我翻阅古籍,查阅到围林城在始皇时期出现过一种野兽,叫獙獙兽,这种野兽是凶兽,引起过旱灾,是始皇将其灭了,旱灾才得到缓解。是不是这种野兽又出现了?”
楚天晚:“现在田地干涸,粮食短缺,城民们一桶水用两天,难道还要去找传说中的野兽?”
楚天末:“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你有什么主意做就是,我老了,现在依靠的是你们。”
“是,岳父。”
中心城里宫鹫正在审阅领下的工事大夫呈上来的,水经图。
领事将围林城的函告递给他:“围林城到了一队兵马,驻扎在城外,说是现在围林城旱灾严重,想将望止戈接回去,帮着抗旱。”
宫鹫将函告扔到桌子上,想了想道:“让各城的子弟都回去吧,别忘了收过城费,放入我的私库。”
“是。”
望止戈交了过城费,围林城的兵马立刻接了他就拔营。
望止戈骑上望马就走,走了一段,突然不知怎么地,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中心城的城门。
他似乎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转过身来,摇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回头看。
宫漫雪躲在城垛后面,定定地看着远去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或许这辈子也无法见到他了吧。
真是可惜......
宫漫雪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撇嘴一笑,听到他要走,自己一路赶着跑来这里,也只为悄悄地能够远远看他一眼,不是只求春风一度吗,为何自己会难过。
宫漫雪在炎热的城墙上,陷入了自我的迷茫,像一朵雪花融化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