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伙夫紧紧地抓在手里,身上不停地浇过开水。
“刮完兔毛,带皮烤才好吃。嘿嘿嘿嘿......”
蓝芝心里充满了绝望,脑海里像走马灯一般想起芒草城,阿爹阿妈,哥哥姐姐,最后停留在望止耀。
若是自己没有追过来,就不会迷路,不迷路就不会碰到中心城的军队,就不会死吧。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能感觉到刀刃割开她的气管,血开始往外涌。
“彭!”兔子变成了人。
四个伙夫呆若木鸡。
过了一会儿。
“彭!”人又变成了兔子。
到底是人还是兔子?
四个伙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幻觉吗?”
“是是是,绝对是。”
“不是,它肯定是兔仙娘娘!我们完蛋了,杀了兔仙娘娘!”
一个伙夫开始疯狂地朝兔子跪拜。
一个最胖的伙夫猛地甩了他一巴掌:“信了你娘的邪!”
“架起来,烤了。“
兔子被放在火上烤,整个营地突然飘出一股奇香,一股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的奇异香味。
有人闻着味过来,看见一个伙夫疯疯癫癫地在嚷着“兔仙娘娘”,另外三个伙夫,一个正在往哪个疯颠的嘴里塞肉,另外两个架住他不让他动。
疯癫的伙夫开始狂吐。
头发花白的老军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伙夫问:“你们烤的是什么肉?”
“兔子,是兔子肉。”
宫健身边的副将也过来了,实在是这股香味太重了,宫健派他来查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眼看到了丢在地上的水蓝色珠子。捡起来道:“你们烤了一只耳朵上绑着这个的兔子?”
“是是是。”三个伙夫点头,最胖的那个问:“大人,兔子真的是我们捡的,打打牙祭没犯军规吧。”
突然疯癫的伙夫大喊:“他们杀了兔仙娘娘!他们杀了兔仙娘娘!”
“什么娘娘,他胡说八道!”
军医凑到副将耳边说了几句。
“把他们带到大将军营帐。”
“大人,我们没犯错啊,大人......”
三个伙夫望望兢兢地跪在地上,一个疯疯癫癫地还在嚷着什么“兔仙娘娘”。
宫健头疼,短短一日,疯了两个。
副将将手中的水蓝珠子给宫健看。
“你们吃了那只兔子?”
“大人!饶命!我们不知道那是大人您的兔子。”
宫健问:“兔子不是班图他们猎到的吗?”
“大人,我们真的是在草丛里捡到的。”
叫班图的小将过来了,看到宫健手中的水蓝珠子道:“兔子跑了,我们也没追回来。”
“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吃兔肉了。”
三个伙夫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就差吓得比滚尿流。
副将郭思在宫健耳边说了一句话。
宫健问老军医:“您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吃的不是兔肉?”
老军医正准备说话,疯颠的伙夫大叫:“那不是兔子!是人!是人啊!”
副将将他们吃剩下的骨头用布包包着摊开在地上,军医道:“看上去确实是兔子的骨架,但是它散发出来的气味,确实很像ren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