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在忘川大陆最东边,一座名为观阳的城市,城市的城墙是白石制成的早已年代久远,城中的建筑大多数都是亭台楼阁,宽阔的街道但依旧熙熙攘攘。白朴低着头一边看着手中的地图,一边在人群中穿行。
“什么忘川大陆,明明是个王八的形状,该叫王八大陆才对。”白朴嘴中嘟囔着
“……先找地方,打听下这地方的情况。”尽的声音在白朴心中响起。
灵界之中的尽正用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这一路走来,白朴这张嘴可算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为了逼尽出来一起划船,白朴花样百出,先不停念着金刚经,再是用RAP唱儿歌,摇滚版大悲咒,最后尽逼不得已只能出来帮着一起划船。
那小子居然还一脸无辜的解释说“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愿的。”如果不是因为灵魂绑定,尽早就要了这家伙的命。
“去哪打听?难道我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吗?”白朴在心中默问
“酒馆,妓院,茶馆,饭馆,随你。”尽不耐烦地说道
“额,还有个问题,我们有钱吗?”
“……”
“我说吧,你说的地方我们一个也去不了。”白朴面色一缓伸了伸懒腰,一屁股坐在路旁的石阶上,一脸得意的嘲讽道。
“那我们就去找杀手。”不一会儿,尽就有了答案。
“杀手?什么意思?”白朴一脸震惊得问道。
“去问问这城市的贫民窟在哪。”尽没有回答白朴的问题,却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朴撇了撇嘴,站起身子就开始拦住来往的路人,开始打听贫民窟所在。
连问几个路人过后,白朴知道了贫民窟在观阳城的西边,那里人蛇混杂,盗窃频发,据说还经常有命案发生。
白朴和尽再次商量了一下,他挎着大步就向城西走去。
城西贫民窟,凌乱的街道臭气熏天,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衣着破烂还不停冲着四周抛媚眼的女子,贼眉鼠眼四处张望的男子,兜售传家宝的老汉,头上插着稻草的小孩,叫卖声、呼喊声、调笑声四起,这是白朴对贫民窟的第一印象。
白朴用手捂着口鼻,可难闻的气味依旧强烈地刺激着他的鼻腔。白朴嘴里咒骂着,心里却在不停地询问尽,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他实在是想快点完事,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这时候一个面色和蔼的老翁,颤颤巍巍的来到白朴身旁,好心提醒道“小兄弟,看你脸生,你到这来,打算干嘛啊?没什么事快点离开吧,这里很危险。”
心中响起一声冷笑,尽说道:“告诉他你做生意的。”
白朴微微皱眉,他不明白为何尽会发出一声冷笑,但还是照着尽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老头。
“小兄弟,你可莫欺我,看你皮白肉嫩,哪里有半点生意人的模样?”老翁微笑摇头道。
“我贩的是牲口,卖的是命。”白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老翁回答道。
老翁微微一愣,转瞬间又眯着眼,来回打量着白朴怪笑开口道:“老朽这次还真看走眼了,小兄弟这边请。”说完一个转身向一旁的小巷里走去。
“我靠,这也行?你怎么知道这老头不是好人的?还有那话啥意思?”白朴一边跟着老翁,心中却很是好奇,慌忙向尽问道。
“他身上有灵的气息,我感觉得到,再说这地方哪有什么好人?”
“那你怎么知道那老头听得懂你说的那话?”
“赌,自古以来这行话都差不多。”
“……那要是他听不懂呢?”
“那你最好赶紧跑路。”
“……”
白朴跟在老翁身后来到巷尾,走进一间破草屋,又从草屋的断墙处钻进另一间房子,又从房子后院出来……
一阵乱窜过后白朴已经晕头转向,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终于来到一座保存还算不错的小院门口,推开院门,尽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让我附身,我怕有诈”。微弱的黑气在白朴身上一闪即逝。
老翁转过身来微微笑道:“小兄弟,很谨慎嘛。”
“呵呵,这年头黑吃黑的事情多了。”白朴脸上略带轻蔑,头一昂眼角斜视老头说道。
老头却是一愣开口询问道:“黑吃黑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阴我!知道了吧”白朴伸手拍了拍老翁肩膀。
突然土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来个人站墙头上手持短弓,全都是弯弓搭箭直指白朴。
白朴心中一惊,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放在老翁肩膀上的手。
“白痴。”尽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老翁疑惑地看了一眼白朴,对着四周弓手手一挥开口道:“下去。”接着又对着白朴继续说道:“小兄弟里面请。”
白朴这收回了手,干咳两声这才跟了上去。
黄昏时的观阳城,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座府邸旁不远处的茶摊上,一个少年正坐在一张竹桌前,颤抖的手正准备将茶水送入口中,眼睛却趁着喝茶之际,不时瞟向对面的府邸。
“能不能自然点?”尽不满道。
“我很自然啊,你看我的手没抖了。”白朴双手紧紧握着桌沿,整个人都绷得想根铁棍。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会觉得你有问题,还有腿别抖了!”
“我想去走...走...”白朴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说着便颤颤巍巍起身。
“算了,我们想别的办法。”尽叹了口气无奈道。
“钱都收了还能反悔?”白朴眼睛睁得老大惊奇道。
“逃你不会吗?”
“……”“喂!你干什么?你有病啊?”这时一个富态中年人正用手不停地在白朴眼前摇晃。
“你才有病!眼睛瞪得那么大,还全身发抖。”说完,就朝着另一桌的一个高瘦马脸中年人笑道:“看吧!我说这年轻人有病吧,没病的人怎么会盯着李府看一下午呢。”话音刚落,那人忽然转身一掌就向白朴面门劈下。
白朴心中大惊,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跃,一脚踢向袭来的手掌,手掌偏移“啪”竹桌应声而碎,富态中年人也是一阵踉跄。
“老张,你怎么连个毛头小子都解决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观阳城混?”马脸中年人此时已站起,指着富态中年人笑道。
“妈的,你来试试,这小子点子有点硬,身手不错,你小心,别让这小子跑了!”富态中年人,向地面啐了一口口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白朴说道。
“你们俩是什么人?有病是不是?老子喝个茶惹到你们了?莫名其妙!”白朴这时已站稳身形,看着对面二人怒喝道。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这观阳城的巡查!近日接到线报,会有歹人雇凶杀人,目标便是对面府邸李员外。”马脸中年人指着街对面李府说道。
“跟他废话个屁,老子小灵通张松,那马脸叫智多星周军,小子!还不快束手就擒!”张松指着白朴喝道,
白朴用手掏了掏耳朵,看着二人不屑的说道“名字前面加个前缀,就很牛吗?老子还是下牛第一神剑!叫老子束手就擒?”
“什么?夏琉第一神剑?”二人俱是一惊皆是后退数步,满脸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