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多铎并肩走在花园,景玉远远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而来,她拽着多铎二话没说的躲进假山的山洞,小心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发现此刻自己和多铎的姿势有多暗昧。
他来,是为那件事情吗?她思躇着,考虑事态的可能性。
“十五爷,您要干吗?”用手捂住他逐渐放大的脸,她回神的发现她和他的距离,想挣脱他却不肯松手。
“景玉,你带我来这不就是看它隐蔽性好,想干嘛就干嘛吗?”他笑得邪恶,她一掌拍散他脑袋里邪恶的画面。
他是瞎子吗?“十五爷,奴婢没有。”
见她严肃的表情,多铎好失望,“你不想,我想。”美人在怀,他白痴才会错失良机。
“啊!”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他不慎绊倒她,她条件反射的拉住他的衣服,结果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形成男上女下的暗昧姿势。
“是谁在那?”本来打算去书房的多尔衮听到山洞的响声,动作迅速的移进。
景玉抬头看清是他,手狠狠拧一把多铎的腰,她就说她倒霉,下次出门要看皇历。
“景玉,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书房里,多铎在太师椅上搓揉发痛的腰,埋怨的眼射向多尔衮,怪他出现不及时,坏他好事。无辜的多尔衮坐在书桌后,盯着眼神哀怨矗立门边,随时打算落跑的景玉,三人成铁三角关系的各执一方。
“回十四爷的话,请恕奴婢斗胆,在说事之前想问您个问题,成吗?”她要先确定了才能知道事情可不可行,不然白搭。
“成,你说吧。”她直白,他爽快。
“玉玺是不是在爷这儿?”书房内因为她的话降落到冰点,静的绣花针丢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多铎倒吸一口凉气,为兄长,他不得不拔剑抵住她的脖子。“景玉,对不起。”他必须杀了她,任何对多尔衮不利的人或事都要死。
对不起?她坐怀不乱,摇头失笑,“十五爷,您没有对不起奴婢,不必愧疚。临死前,奴婢只想说一件事,十四爷,相信你在宫里的密探告诉了您有大臣为报复您而向皇上弹劾您有玉玺吧,皇上特派豪格来取证调查,今天他来您府上,想必是试探,其实有没有玉玺,皇上都会想借机铲除你们,只因为你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威胁。我死后,请您去一趟永福宫,庄妃娘娘会告诉您我要说的事。”帮他至此,她尽人事,接下来的看他们自己。
刀剑无眼,景玉的脖颈被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滴落,染红了她胸口的铃兰花,她很喜欢铃兰花也喜欢它的花语。
“多铎,住手。我不用去找玉儿,你也不用死,所以你直接说吧。”她眼底的坚韧撼动他的心,她的眼自始至终让他觉得熟悉。“多铎,还不收剑?”
“哦哦。”十四哥不杀景玉,他满心欢喜的收剑,可在看到她脖子的血痕时,愧疚的掏出手帕想替她止血。
“嘶!”刚刚没杀成,他现在想补一手是不是?
“景玉,对不起,对不起。”他弄疼她了。
没好气的抢过他的手帕,她从腰间的小福袋里拿出金创药倒上捂住伤口,一旁的多铎和多尔衮诧异,不知道她都随身带着药。“十五爷,奴婢说过,您没有对不起奴婢,所以不用动不动就道歉。”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自责干嘛,在宫廷的三年多时间里,她领悟到太多。
“可我……”唉,她不在乎他在乎,她的话伤到了他,他无话可说。伤她,他真的不愿的。
“十四爷,十五爷,一个月后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娘娘命奴婢全权负责,到时候奴婢会和庄妃娘娘一起献艺,您就在献艺之前双手奉上玉玺,当着群臣的面表面心意,皇上怕的就是您有异心,这么做可以使皇上安心,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打断皇上的犹豫。以不变应万变,韬光养晦。”她要说的就这么多,其他还是要看他们。“十四爷,奴婢出宫多时,该回宫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