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狩猎拉开帷幕,各路人马都奔进山林,打算多打一些东西,以备晚间夺回失去的面子。
南甜对杀生没有兴趣,百无聊赖的趴坐软垫,掩面打一个哈欠。
瞄一眼斜对面的大玉儿,瞅一瞅身畔的多尔衮,在望一望正对面的豪格,困惑感加重,他们都不去狩猎的么?皇上都去了呀,他们不护驾想怎么样,大眼瞪小眼很好玩?
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后悔没带着蓉贞去骑马,也好过面对无尽的尴尬。
“啊!”
多尔衮命手下牵来爱马,拦腰抱起思绪不知飞向哪的南甜,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多尔衮。”
豪格和大玉儿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也立刻上马追赶而去。
“王爷,我会骑马,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她不喜欢待在他怀里的感觉,那会让她想起昨天,大玉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在他怀里的样子。
“别动,你就跟我共骑一马。”固定她扭动的腰身,摔下马可不是好玩的,他不希望她受伤。
了解他的个性,她也就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安静的躺靠他怀中,专心欣赏路边的风景。
“景玉,你,你不问问我昨天的事情吗?”沉吟良久,他颓废的先投降。
抬眸直视他的眼,她眨了眨眼,眨去困惑,“问与不问,重要吗?”
她风轻云淡的态度,刺激了多尔衮连日来隐藏的情绪,他扳正她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道,“什么叫问与不问重要吗?该死的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啊?撸撸下巴,“王爷,您是王爷。”好痛,她的肩膀要断了。
见她蹙眉,他自动减轻手的力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你都不爱我,我干嘛拿笑脸贴你的冷脸。“王爷,我不是您的福晋,所以,我不爱您。”
“不,我不相信!”他难以置信的摇头,“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深呼吸,她如他所愿的直视他,“我……嗯,唔,唔,唔。”
她敢,她真的敢,不要,他不要她那么轻易的放弃他不爱他。愤怒取代理智,他吻住她的唇。
现在是怎样?南甜大脑空白的瞪着眼前陶醉的脸,忘记了推开他。
“呼吸,你要呼吸。”
呼吸?哦哦,难怪她觉得自己缺氧严重。呼呼,她用力的吸收氧气。
“呵呵,景玉,你还敢说不爱我吗?”多尔衮笑的像偷腥的猫,亲昵的揉揉她的额头。
无力的白他一眼,她不跟白痴说话。
“小心!”
“多尔衮,啊!”
就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一支箭飞快的朝多尔衮而来,南甜惊呼,一道红影更快的挡住他的面前,多尔衮放开南甜,稳稳的接住红影,箭划破红影的手臂,朝南甜直逼。
南甜笑了,来人的目标不是多尔衮,是她。是谁要她死呢?她还真想谢谢他。
“景玉!”
多尔衮救得了大玉儿却救不了南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飞过,悲痛的红了眼眶。
期待的疼痛没有出现,她徐徐张开眼,“豪格?”
摸摸她的脸,豪格缓缓倒地,南甜伸手抱住他,捂住他受伤的胸口。
“还好你没事,没事。”差一点,他就救不了她。
不值得,不值得呀。“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别伤心景玉,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
“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撑住,撑住。”
“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爱我?”今生无缘,他期盼来世。
“不能,不能。”箭上有毒,她当机立断的取出老大夫给自己的药丸,喂进他的嘴里。“别说话,别说话。来人,来人啦。”
相隔不远的侍卫听到响动,训练有素的疾驰而来,四个人按照南甜的吩咐抬起豪格就直奔营帐,其他人被留下搜查刺客。
离去前,南甜望了一眼多尔衮的方向,距离有些远她听不见大玉儿和多尔衮的对话,她只看到大玉儿昏死在他的怀里,他惊慌失措的抱她上马一眼没瞧她的从她身边走了。
悲伤的情绪溢于言表,耸耸肩,她要自己不要在意,他救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是早就死心了嘛。
南甜,你要振作,爱情没有什么了不起。对,没有什么了不起,她现在要想办法救豪格。
打定主意,她潇洒的转身。
太医大帐内,因为豪格和大玉儿都中毒受伤,南甜只留下一名太医协助自己,其他经验好的太医都被分进了大玉儿的帐篷内。
要助理太医剪开豪格的衣裳,南甜为手术刀消了消毒,由于中的毒已使豪格全身麻痹失去知觉,所以她直接划开他的伤口,要助理太医动作迅速的拔掉插近豪格胸口的箭,一针一针的为他缝补伤口。
调配好药,她为他包扎好伤口,交代几句,留下几个人照顾豪格,自己如老牛漫步般的朝大帐移动。
回到了营帐,她虚脱的趴在桌子上,十几个时辰的抢救,豪格已没有生命危险,但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对于她的身子来说已经不堪重负。
“福晋,你觉得怎么样?我去给你烧水,你先吃点东西。”她的疲惫蓉贞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体贴的为她准备好食物就离开。
疲惫覆盖了伤心,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可惜天不从人愿,越不想看到谁就越来。
“景玉,玉儿也中了毒,太医们束手无策,刚刚他们检查过豪格的伤,他身上的毒解了,照顾的太医说是你救得豪格,可不可以请你也为玉儿解毒?”焦急的掀开门帘,多尔衮急冲冲的走进来,恳求的握住南甜的手。
强打精神,南甜逼迫自己正面面对他,“多尔衮,我和大玉儿对你意味着什么?”
“你不要在这个时候闹,人命关天。”
“我没有闹,你回答我。”闹?既然他觉得是闹,那就当是闹吧。
“景玉,要吃醋也要选个时候,快点把要给我。”玉儿命在旦夕,他希望她明理点。
吃醋,多好的罪名。“我和她,究竟对你意味着什么?”
淡淡的看她一眼,多尔衮痛恨她此刻的质问,觉得她不在是他认识的那个景玉,他的景玉从来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嫉妒使她没了往日的善良。“玉儿是我一生最爱的人,而你,永远也不能取代她,就算她死。”
“那么,就算用我的命换她的命,你也毫不在意,是吗?”
“是!”
两颗药丸一字排开摆在桌面,南甜挣开了被他握住的手,“拿去吧。”
多尔衮错愕,小心翼翼的抓紧药丸,她苍白的脸使他想为自己方才的话道歉,“景玉,我……”
“走吧,我们再无瓜葛。”她的命,她给了他。
深深的望她一眼,他知道她在生气,等她气消了,他在好好解释。“谢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