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天英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原本莲花落发展得很好,在普通幸存者和独立的煞者之中也慢慢有了威信,可是在一个月前,共生会开始了大动作。
先是派上不了牌面的混混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们的地盘上找碴,后来就逐渐演变成了火并,可是当军队的人来时,现场的证据却是指向他们自己!
这些郁天英到还能从容应对,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匪夷所思了。
几个原本倒向莲花落的独立小队在一夜之间内任务失败或残或灭。
郁天英想不通,如果共生会的能耐这么大,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他们莲花落给干掉了呢?
唯一的好消息是郁天梦来到了崇明岛,这个等级为B级的煞者是目前郁家的最高战力。
此时,郁天梦正坐在郁天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资料。
“英哥呀,这不是就很明显吗?他们把纵容莲花落发展当成了一个制衡的手段。”郁天梦觉得自己的亲哥智商堪忧。
“制衡?”郁天英重复了这个词。
“对,制衡。共生会的力量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但他们不可能比军队还要强大。于是,想要好好地在这里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对手出现,成为制约他们发展的势力,至少明面上是如此。”郁天梦拨开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含起来。
“也就是说,共生会是忌惮军队,所以假装自己很弱,并用莲花落作为一个能和他们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假象?”郁天英推测道。
郁天梦含糊地肯定道:“倒也不是那么不开窍嘛。”
郁天英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是把我当作了棋子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身为家族里第三代的长子,郁天英一直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
然而今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认为才华横溢的他竟也只不过是那个共生会会长手中的玩物?
耻辱!
这是郁天英的耻辱!
稍作思考后,郁天英对郁天梦说道:“你帮我去办点事。”
……
“共生会最近不是很安分嘛。”林将军安稳地躺在一张按摩椅上,闭着双眼说道。
许叔华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站在林将军身旁,汇报着工作。
“已经查清楚了,他们的会长和噬星会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
“有办法动他们吗?”林将军睁开眼,坐起来,整个人从安逸变得锐利起来。
许叔华面无表情,“非常抱歉,他们已经发展得很壮大了,莲花落根本无法牵制他们。”
“你别说,这里的按摩椅还挺舒服的。”林将军了解许叔华的脾性,笑着道,“不过,你这样说就是有办法了?”
许叔华保持沉默,不肯定也不否定。
“行吧,这些事情就由你这个年轻人来办吧。”林将军无奈地又躺回椅子上,“诶,老了啊。”
许叔华敬了个礼,默默离开房间。
林将军望向窗外,看到草坪上的渐发枯黄。
“秋天也要到了啊……”
……
距离江易轩来到浦东已经有了一个星期了,可是他却没什么发现,除了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外,似乎什么也没经历。
但是,最近江易轩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他,可能是度过了几次生死危机,他对视线更加敏感了。
越深入浦东,江易轩越感觉到心悸,似乎有东西在引诱他前进,却又给他一种危险之感。
这种感觉和煞者对他的吸引力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
目前他已经可以忍耐住煞者散发出的香味,比他低级的煞者甚至对他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可现在的诱惑就像是烤鸭区别于棉花糖的香味,虽同是香味,但是不同的感觉。
后有追踪者,前有不明的香味诱惑,让江易轩有些退缩。
直觉告诉他,在深入下去可能真会送命。
于是,江易轩选择开始绕浦东寻找。
实际上,浦东并不像它表现的那么危险。
这里虽然有很多捕食者,却根本没有撕裂者,哪怕丧尸很多,但对他这种可以飞檐走壁的独行客来说,这并不是大问题。
之前面临的最大危险也就是四只捕食者合作袭击他,但江易轩靠着复杂的地形把它们引开,然后各个击破。
以江易轩现在的实力,只有撕裂者才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不过对于煞者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人脑并不是能推测的。
这从之前的顶层宾馆事件就可以看出。
如果江易轩没有多留个心眼,他可能就被几个普通人给杀了。
所以江易轩宁愿和丧尸战斗,也不想和人打交道。
……
“为什么?为什么?”坠天树怒吼着,几根藤蔓甩在地上,打出几道裂痕。
原本少女安然无恙的离开对它来说是耻辱的,可是后来感应到的浓郁气息让它瞬间忘了这件事。
可是目标靠近了一点后,竟然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坠天树前所未有的愤怒,也前所未有的无力。
它原本也是丧尸,但感染病毒后,在火灾中和一株植物烧在了一起,在植物没死透时,里面的细胞就被病毒掠夺了出来与丧尸合为了一体。
虽然它因此获得了强大的能力,却也是失去了随意活动的能力,只能在这浦东深处渐渐将身躯延展至外面。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坠天树不断地用藤蔓吸收着周围的丧尸,希望借此释放一些愤怒。
“召唤所有的逝者之王,聆听吾等的宣誓,以毁灭之名,成立此堕落的神圣组织--死亡之潮!”
沉厚的声音忽然从耳边炸响,让坠天树一阵恍惚,不过它很快反应过来。
“死亡之潮?”
……
“死亡之潮?”少女歪了歪脑袋,不解地呢喃着,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依然向着崇明岛的方向前进着。
周围的植被不断凋零着,灰黄色的道路如同专门为少女设计的长毯。
“凋零女皇!”不远处传出喊声,但少女并不在意。
一个幸存者被同伴死命地捂住嘴,躲在树后面。
“你不要命啦?喊那么大声!”同伴低声训斥着,同时放开手。
幸存者喘着气,说:“我,我这不是震惊了一下嘛。”
“幸好她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同伴庆幸地说着。
幸存者刚想点头,却是想起什么,“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在往哪走?”
同伴思索了片刻,脸色忽然一变。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