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棭害怕的闭上眼睛,她感到全身都被一种黏腻感包裹着,这感觉好像是刚才的浆液,她抹了抹脸后睁开眼,这腹中暗暗的,好像尽是浆液,高度到她的膝盖,不时蠕动翻滚几下。
她真庆幸那怪物没有牙齿,这下想想有什么法子脱身。观察四周,这怪物的腹中温度如桑拿房,除了浆液还是浆液。
庄棭走到边缘,锤了锤怪物的胃壁,只是动了一下再无反应,不甘心的又使出满劲拍打踢打,结果也都一样。
她还是绕着圈子来回走动,摸索着,生存的希望一刻也不停歇。
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她把那东西拿起来定睛一看,竟是刚才在地铁上哭啼的婴儿,居然没有被化成浆液,庄棭也疑惑自己为什么没化。
婴儿还有些气息,她抱着婴儿,看着婴儿缓缓的呼吸,吹弹可破的脸蛋,平日里她就喜欢和小朋友们玩耍,这下就想着一定要带着这孩子平安回到正常生活。
自己思绪的清醒和水泡的破裂带来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她必须冷静下来。
手机钥匙什么的都在书包里,刚才扔在地铁上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只好静观其变了。
浆液渐渐多了起来,“咚啪啦——”一个东西好像掉了下来,那个东西翻滚着爬起来喊着“哎呦,温柔点儿,大嘴巴!”,拍打着身体,好似一个人影,唯独眼睛却发着蓝色的光。
那人影也发现了庄棭,两边都停止了动作观望起来,“你是?”庄棭忍不住发问。
只见那身影走过来,通身是灰色的羽毛,丹凤眼,鹰钩鼻,比庄棭高两个头,身上披着个紫色披风,是一个像鹰一样的男孩子。
“哦,你好,我叫白天”男孩眼睛里的蓝光闪烁着,“黑头发,黑眼睛,你一定是庄棭吧?我是你的指引者”。
庄棭狠狠点了点头后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什么指引者?”
“全蓝谷人都知道你一个人把和平列车爆成两半致使全车无一生还,用一个婴儿做威胁的事了”
“等等,你说的这我可不明白了,什么和平列车,什么蓝谷啊?!我可还糊涂的很啊!”庄棭震惊又疑惑。
“唉,这事现在到处都在报道,你就不用再装了。”
“什么鬼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报道上就是那样说的,还有视频,当时你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围人朝你看,然后你生气的转过身就盯着列车爆炸处看,不是你还是谁?”
庄棭沉默了,眉头紧锁,她没想到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叫蓝谷的地方,而且好像还被人冤枉了。
“我看你好像是有些不对头,那我就跟你把情况说明一下吧。”白天从身上拔下根羽毛,插在庄棭的头发上。
羽毛刚插入庄棭的头发,就好像与她的身体合二为一,庄棭猛然一下子脑中便有了这个地方的概念。
蓝谷是一个在地球中层的地下城,生活在蓝谷里的人都长着各种颜色的羽毛,羽毛间的交换给予可以传递信息,地球上的人类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此处,这里的东西许多都与地球表层的人类所使用的不一样。
就像这个关着他们的大嘴巴,其实是用来运送谷内人员的交通工具,所谓谷内人员,就是管理蓝谷运行的人员。
而和平列车是专为全宇宙物种开放的旅游列车,每个初到蓝谷的生物都会有一个指引者做导游。
知道了这些,庄棭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由得抱紧怀中的婴儿,这时嘴巴拉长张了开来,光涌了进来,嘴唇搁在地上,白天带着她跟滑滑梯一样滑了出去。
“这里才是目的地啦!你马上就能见到谷主了!”白天手背在头后面有些兴奋的说着,丹凤眼眯起来,邪气与孩子气交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