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短剑回袖,吕莲转身即走。
“切。”哂笑一声,与莲背道而行。
一声不吭,分道扬镳。
若是在赛前动手,便是忤逆顶司的令,即处死,对吗?
也不确定,反正大概率是如此了。
“妈的你想死是吧小子?”
二人齐齐回首,望向那方。
但见那粗犷一人,弱冠模样,双肘大开,狷狂跋扈的形,将面前一女孩猛力一推。
那女孩吃痛,柳发青丝腾空,歪斜倒地,以背着地滑出两三米,正巧顿在吕莲脚下。
哟,貌美容姣,还挺漂亮。
等等,好像是个男性。
还有些面熟。
白冉静?
大事不妙!
“诶!莲师弟?你怎么在这儿,好巧,有没有想师姐我啊?”他嘿嘿笑几声,拍拍衣衫沾染的尘,“抱歉,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我也没料到。”
这家伙什么时候留的长发,还是披肩散发,跟鬼无别了。
还有……师姐?
“扮得像个娘们也就罢了,阴阳怪气的也就罢了,还朝我搭讪?”那人踱来,厌恶的眼神将白冉静全身鄙夷了个遍,“啊呸!”
“胡说!这可是无上神圣的阴阳决!”白冉静往地上一杵,单手叉腰,一手食指对其,关键还竖着兰花指,“本……姑娘是见你阳气旺盛,想与你阴阳双修罢了,那曾想你竟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嘤嘤嘤~”
吕莲陷入沉思。
到底是哪个人才才能教出个这玩意?
周遭的人吃惊、作呕,嫌恶之情溢于言表,自觉离远,指指点点,心中嘀咕:“今年真可谓俊彦辈出,皆为人才。”
“哇!好牛X啊,阴阳决……是什么玩意儿,你在瞎扯什么犊子?!”
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被揍了。
揍得好啊!
那声别提有多别扭了,掐着嗓尖着声,就跟公鸡发情似的,别说风情了,一顿毒打倒是极想干的。
仿佛又忆起了迷蒙幻瘴中的那股味,一股呕意直冲脑海,碍于面子,只得将其生生憋下。
“兄可识其?”那人望向吕莲,努嘴对指白冉静。
“否,未曾一面。”
“啊?莲师弟,不要这么绝情啊……大不了我跟你双修罢了……咦?话说若不是修了阴决,还没发现你阳气这么旺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吕莲转身对那人打躬作揖:“师兄,请您务必将其打死。”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人作揖,舒活筋骨,转头便向老白踱去。
安息,老白。
“且慢。”众中脱出一人,顶着众人不解的目光,负手而立,衣袂飘飘。
“嗯?道友这是……”
“请务必带我一个。”
哦……原来如此。众人皆是顿悟了。
“也带我一个!”
“还有我!”
“我我我也来!”
……………………
嗯,那会儿是叫得更像只扯嗓发情的公鸡了。
至少是确定现在闹事顶司是不会管的。
“留个名儿?”被先前与吕莲兵戈相对的那人拦下。
“吕莲。”
“吴锺胤。”话锋一转,“可曾听闻阴阳决?”
“阴为其一,阳为其二,并称阴阳决,乃‘二门’之术。”
“嗯……我在想,有没有将他的那本功法抢过来,你意下如何?”
“……”吕莲愣住了。
抢过来修炼那玩意?跟鬼似的披肩散发?像只发情公鸡一样张嘴来话?
你在逗我?
说起来,在不要脸这方面上,他对白冉静自愧弗如。
兄弟,你厉害,是真的厉害。
“咳咳……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啊~莲师弟~”
握屮!
马德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吴锺胤目光一凌,拳出如龙,直捣其面门。
“砰!”一声闷响,白冉静瘫倒在地,长发如花般绽放,两瀑鼻血涌如泉,双睫一闭,当即眩晕过去。
吴锺胤拍拍手:“我的意思是……”
“唔……”白冉静撑着双臂爬起,趔趄起身,踉跄直腰,躘踵立足。
“……”吴锺胤沉吟片刻,抽出一柄银白短剑,朝吕莲莞尔一笑,“抱歉,失陪一下。”
“!!!”白冉静一惊,猛地跃开,双手紧捂胸前,“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啊啊啊!”
终究无济于事。
再次哀悼,安息。
“好,拿到了。”吴锺胤晃晃那本印刻着“阴决”的秘籍,“可惜只有一半,阳决也不知道去哪了,问这家伙也问不出。”
“咚……”铜钟响,午时已到。
倏然,地震足颤,轰响如雷,崩出一口,粉末塌陷,呈圆窟状,一台徐升,敞露于野。
不是,一上来就比武?
“第一场,xxx对xxx!”一老头,立在台前,声洪如钟,气色兴永。
二陌人上台,相鞠躬作揖,不知为甚,面上挂笑,嘴角呈乐,靥中有花。
但见那老头又执木槌,吼:“三、二、一!”而后轰响锣鼓:“匡!”
“石头剪刀布!”
“耶!我赢了!”
“啊!我输了!”
“……”
不是……这啥玩意儿?
“第一场为喜庆,弄了个福利,不战。”吴锺胤摊摊手,望向吕莲,“没办法,那些家伙就这么闲,就为图个乐子。”
他又指向后头:“那儿有个牌子,上面印刻着。”
“后面的照常?”吕莲扭头对视其。
“当然,不然你以为之后都是……那什么石头剪刀布?”
……………………
“第x场,吕莲对吴锺胤!”
“……”
“哈哈哈……”吴锺胤仰头长笑几声,戏谑拍拍吕莲单肩,几乎笑弯了腰,“还真是巧啊?”
这有点过分。
有点。
步上石台,十丈径余。
有点阴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