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臣被一分为二时,红柱的光芒晕染到了天空,照映在上方,点亮了这夜色,猩红笼罩了所有人。
天有异变,必有大事。
逃跑出监狱的不少人回头望去,大多数人加快了速度,极少数人内心有了判断。
“难道他战胜了?”在疑惑的同时,心里也有余悸,能把这里的将臣给打倒,再得到红色物品,那这人将会达到一种怎样的高度?
覃巢刚离开不远,他一拳锤到了旁边的墙体,他失策了,苦等半天,就差临门一脚,错失了机遇。
是刘小心?亦或是其他人,他不得而知,但心里多了些提防,一个更强劲的人物出现了,不到不得已,他不想与之为敌。
“是你吗?”孙灵韫从隐蔽的角落里爬出来,刚才她只看到刘小心在追击着将臣,但不知刘小心是否也已变成僵尸。
不管了,她快速的跑向食堂,最少也要给刘小心收个尸。
机械音终于来临:淘汰,18 ,待定:0 ,任务完成:1 ,界点:清醒。
当她跑到食堂时,光柱已然散去,刘小心在散去的光柱中心站立,虽然有黑色的紧身衣包裹,但身体中间令人魂惊胆颤的大洞,以及身体略发的僵硬,从感官上来看毛骨悚然。
“刘老师?”孙灵韫一时间连称呼都改变了,她已做好了撤退的打算,日后为他报仇。
“啊嗷!”这冰冷且没有感情的叫声从刘小心嘴里传了出来,在他嘴上还有如薄雾般的气体产出。
咻,一发利箭迅速的射向他的周边。
“靠,你怎么没被我吓到?”刘小心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表演,竟然在一瞬间被看穿了。
孙灵韫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手中的弓不自觉的掉落,向前奔跑,从背后拥抱住刘小心,眼泪再她的脸颊上滑落。
“你还吓我,我都担心死了,呜呜呜。”
刘小心虽然背对着她,但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抖动,那颗本已僵硬的心,这一刻竟然融化了起来。
他慢慢转过了身,想用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一场浪漫的韩国偶像剧本该上演。
那羞羞的小铁拳如天马流星般,锤击在他的身体。
“还敢吓我!让你吓我。”在铁拳的周围,笼罩着她的声音。
刘小心一脸懵逼,剧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这女孩子变脸比变天还快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由恐怖片变成言情剧了嘛。
“别锤了,再锤,我真的凉了。”他赶紧求绕着,这个力道真的吃不消,一个月不见,怎么她也恐怖如斯,有这实力,刚刚打僵尸去啊。
拳头慢慢停止了攻击,但眼泪却始终没有停止。
“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她还真梨花带雨。
刘小心:。。。
(本来好像没啥事,现在差点被你锤死。)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他自然的拉起孙灵韫的手,向其他地点窜去。
果不其然,在他俩走后不久,陆续有人又走了回来,在他们看到光柱确实消失后,不甘,愤怒,甚至是恐惧的心使他们五味杂陈,大家彼此互相看了看,也点到为止,掉头就走。
“妈的!”覃巢感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大概隐隐猜测出就是刘小心打倒了将臣,这是他特有的直觉,四周转了转,他余光看向了外围的三个“人棍”,龇了下牙,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掠过,带走了他们三个。
“哼!”这是覃巢最后留下的声音。
。。。
“我完成任务了。”刘小心干巴巴的说着。
“嗯。”
“物品我也拿到了。”他继续找着话题。
“嗯。”
“你能不能不嗯啊”他多少忍不住了。
“嗯。”
“给你了,给你了。”最后他做出了决定。
“嗯嗯。”
终于,孙灵韫回答出了两个字,现在他们俩处于一个小溪旁,一方面这里方便说话,另一方面要清洗下自己的身体。
小溪边青蛙呱呱的叫着,正值夏天,蛐蛐也不甘示弱,此起彼伏的噪音配合着溪流的咕咕声,刘小心很尴尬。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他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掏出来一个圆形药丸状的物品,递了过去,上面刻着曲折的纹路,像字体,更像是一幅画面,仿佛是活着的生物般,隐隐的活动着。
“诺,这就是刚刚的战利品,给你的。”刘小心说这话时,心里在滴血,对于平时扣扣搜搜的他,也就孙灵韫有这待遇。
“我不要!”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接了过来,嘴角也不经意的流出狡黠的笑容。
她余光一直紧紧盯着刘小心,看到其抽搐的面容,以及那虚伪尴尬的笑脸,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瞧给你吓的,我要它干啥,那么丑。”孙灵韫的笑容越发的放肆,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她把逗刘小心成为了生活的一种乐趣。
“真不要?”刘小心试探性的问着。
“真不要。”
“为什么?”
“你再这么磨叽,我可能真要了。”孙灵韫不耐烦了,她能看出刘小心真想给她,但不舍也是真实的,在理性和感性中夹缝生存。
“好嘞。”刘小溪愉快的接了回来,顺手扔进了肚子里,给牙齿硌的直疼。
“你是真虚伪啊。”孙灵韫由衷的感叹着。
“啊!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尴尬。”刘小心打着哈哈。
“不过,这不是口服的吧”
听到这句话,刘小心脸色都变了,难怪刚才那么硌牙,最后还是自己生吞了进去。
“那咋办啊”他慌了,这肚子上明明有个大窟窿,怎么东西没有掉下来,这就是连排泄也解决不了问题了,那么粗,直径快有眼球那般大小。
在他的期望下,“药丸”终于进入到窟窿处,然后悬浮停下,上面隐约能看到红色丝丝的连线,连接着窟窿处的每一条筋络。
“还挺适合你,没死就行,以后掉在地上的东西别吃。”孙灵韫捂嘴笑着,像个老妈子似的告诫着。
我这还是个正常男人吗?刘小心有点恐惧了,变啥样都行,只要不影响自己是个男人就好,还没传宗接代呢。
在湖水的倒映下,他看着奇形怪状的自己,突然回嘴道:
“这东西没掉到过地上!!!”
这是他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