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张宽在发现了对方训练的要领之后,立刻开始模仿,但好景不长,甚至可以说“好景”还没来得及开始,他就已经撑不住了。几轮练习下来,张宽只感觉混身的肌肉都非常劳累,尤其是持剑的右手手腕,更是酸痛无比。
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匿刃,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出现了错误。他望了望对方那短小的轻盈的匕首、再看看自己那(相对来说)宽大笨重的短剑,“瞎搞!”
变革失败之后的张宽只能重回自己之前的训练方式,但那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却始终困扰着他,让他感觉自己的训练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抱有这种想法的张宽出剑的动作愈发奔放,再往后他已经从原本的刺击变成了对标靶纯粹的劈砍。
张宽也清楚他这样的行为更加其实不到任何训练的效果,但他却越砍越上瘾,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减压了!
“诶,你干什么呢。”
“停停停。”
“说你呢,你给我住手!”
察觉到张宽异样的周教练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赶,而享受着肆意挥砍、沉迷在碎屑飞舞之中的张宽根本听不到周教练的喊话。最终,在张宽一次双手持剑的巨力斩击之后,早已不堪重负的标靶被一分为二,支架也向后倒了下去。
姗姗来迟的周教练严厉的训斥张宽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直到标靶倒下的那一刻,张宽才真正的回到了现实世界,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周教练,我刚才太过投入了,您看要不再给我找个新的靶子吧。”
“滚!”
被周教练赶走的张宽因为缺少训练的器材成了大闲人,他在后院里随意漫步当他走到苏阮蜜的附近时,他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看着苏阮蜜那双专注的眼睛、缓缓起伏的胸脯,他很快便带着一脸傻笑看的入了神……
“张宽,你怎么不去训练,站在这里干嘛?”在一次拾取箭矢的归途中,苏阮蜜走到了张宽的身边。
“我刚才一不小心把标靶给打烂了,本来想找周教练再要一个,但从他的态度来看好像是没有多余的了。”
“不应该啊,像标靶这样的耗材冒险者协会应该会准备很多才对啊。”苏阮蜜思索了片刻,“这样吧,你来和我一起用,正好我也想休息休息了。”
“不行不行,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因为我而耽误了你正常的训练呢。”张宽连忙拒绝道,“我看还是这样吧,让我来帮你帮你回收箭矢,这样你就可以专心训练了。”
“诶——”苏阮蜜突然红了脸,“那怎么能行!现在你也是你宝贵的训练时间啊……”
“不许反对,就这么定了!”张宽打断了了苏阮蜜,“反正我也没有办法训练,现在能帮上你的忙,我的时间就没有白费。”
“你这样完全就是犯规嘛……”苏阮蜜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苏阮蜜一个利落的转身,跑回了自己刚才射击的位置。
之后的整堂训练课,张宽就在帮苏阮蜜回收箭矢中度过,他们偶尔会在交接箭矢的时候简单聊上两句,但大多时候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不过饶是如此,张宽也感觉这是他成为主角以来度过的最开心的一个上午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阿宽,有了你的帮助我今天的训练效率比之前高太多了。”在训练课结束后,苏阮蜜对张宽说道,“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举手之劳罢了,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下次敏捷训练课的时候再见,拜拜。”
“再见。”张宽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周四的耐力训练课,张宽一直拖到很晚才来,甚至等他到达冒险者协会后院的时候,其余人早就已经排好了队准备开始训练了。不过说是其余人,实际上也就只有田静一人而已,今天的耐力训练课,是一堂只有他与田静两个人参加的训练课。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宽迟迟不愿意到场……
当今天的教练周耐力瞥到张宽之后,他眉头微皱,(一种绿色植物)!怎么哪都有你这个哔。“你快点!磨蹭什么呢。”
在周教练的催促下,张宽极不情愿的小跑了两步来到他的面前站好,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与田静隔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不过好在今天的周教练没有像力量训练课上的周教练那样要求严格,他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长跑,开始吧。”
可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
因为冒险者协会的后院之中并没有专门的跑道,所以张宽和田静两个人只能围绕着后院外圈的墙壁一圈一圈的跑步。而为了和田静错开距离,张宽则是先故意放慢脚步让田静跑到他的前面,之后他再提速,这样他们两人之间就可以永远保持着一段距离。
嗯,在理想的状态下是这样没错。
但事实上却是张宽仅仅只在田静的身后跟了两圈(一圈约300米)就再也跟不上了,气喘吁吁的张宽只能被迫选择了降速。然而在降速之后等待着张宽的却是被田静一次又一次的套圈。
虽然田静只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训练,在经过张宽的身旁的时候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但张宽却依旧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与耻辱。在又被套了几圈之后,忍无可忍的张宽……
直接来到了后院的中央,沿更小半径的路线跑步,这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和田静相遇了。
之后的整堂训练课,他们两人都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没有产生任何交集。等到中午下课的时候,张宽长舒一口气,能够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独处时光,真是太幸运了。
下午和晚上的时候,张宽照例去钱叔的店里打工,当晚依旧是忙到深夜才回到宿舍,然而平时一沾枕头就睡着的张宽今天却睡的不是很好。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都无法入眠,却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就早早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