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可不懈的捣乱下,潇安皇帝和南希终于不再继续吵下去,继而刚开始的目的重新谈论此事。
潇安皇帝见南希如此坚定的眼神便和她刚刚所说的话便得知她一定掌握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随后便开口问道:“希儿,你刚刚说找到了……永安王的藏身之处,你可知他在哪儿?”
南希向来不会主动回答自己讨厌的人所提出的问题,转而便说道:“父皇,您难道不应该先说说这几日为何总宣驸马进宫吗?”
潇安皇帝和米可相互对视了一眼,米可并不想让南希知道所以频频摇头,但潇安皇帝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怎么理会米可的意思。
“朕最近被朝中那些老头子烦得头疼,所以宣他入宫,陪朕解解闷而已。”
“父皇,从小到大,您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骗了我不少事,现在这个时候,您确定还要继续骗儿臣吗?”
潇安皇帝听后淡然一笑,刚刚的这几句话使她感觉到南希是真的长大了,句句戳中要害,他本就不想欺瞒南希,现在看来他倒是不要继续演下去了。
“希儿,这朝堂上的事你还不是特别了解……”
“现在朝堂之上都是您的人,您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涉世未深,自然不懂得人心险恶,表面上,朕是将这些刺拔掉了,可里面的呢?”
潇安皇帝的这句话,使得南希意识到此事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复杂一些,她之前计谋的一切似乎要落空了。
“父皇,儿臣只想问您一件事,临熙殿的那些假炮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临熙殿的事?”
“儿臣自有儿臣的办法,父皇只需要回答儿臣便可。”
“那可是驸马的主意,你倒是可以问问他。”
米可猛然拍这自己的脑门,频频示意潇安皇帝不要将此事说出,这到头来还是将自己给卖了,抬头之时去看见南希、南云佑和潇安皇帝正看着自己。
米可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尴尬之时南希却对米可说道:“临熙殿的那些假炮……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些假炮,当然就是鱼饵了。”
“你们想引诱他……不过你们怎么确定他一定会上当呢?”
潇安皇帝回避着南希的眼神,而南云佑对此事又不知情,所以这“雷”只得米可自己抗了。
“自从兵器厂内的枪支弹药失窃以后,理查司查到了一些线索,所以我就猜他一定非常想要得到炮,只不过他们又没有找到炮的所藏之地,他们也没有见过炮,所以我就想到可以用这一计将他引出。”
“你是如何断定他们没有见过炮的?”
“这个嘛……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十两黄金。”
“你疯了吧。”
“那……十五两。”
“米可!!!”
“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我就收你……收你,三十两。”
潇安皇帝等人也真是服了这米可,现在这钱数比刚刚翻了一番,不过潇安皇帝和南云佑则是在看戏,他们倒要看看米可究竟要如何收场。
南希真不知是该恨米可还是应该感谢米可,有了他平日里不断的“挑事”所以才让南希有了更好的控制能力,看着米可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南希便得知米可这是趁火打劫,索性也不再与他白费口舌,慢慢逼近米可,随即快速取出匕首架在米可的脖颈处。
潇安皇帝和南云佑对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惊讶,米可虽然也经历过这一刻,但惜命的他绝不会拿的性命开玩笑,面对南希的咄咄逼问,随后便开口说道:“因为……因为那炮是我自己亲自监工制作的,没有其他人会知道。”
“那制作之人,信得过吗?”
“当然,我亲自挑的。”
为了挑选足够嘴严的人,米可跑遍了整个星云皇朝,这才找到了八名聋哑且手脚勤快利索之人。
南希看得出米可并没有欺骗自己,这才将架在米可脖颈处的匕首取下收回原处,随后正面面对潇安皇帝。
“南至林,就在天柱山,不过天柱山地势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很难打进去,除非……”
“除非引他出来。”
也不知米可是有心还是无意,抢先说出了南希的意思,随后还得意的冲着南希微笑。
南希并没有感谢他,只是以白眼回敬,随后便向潇安皇帝说出自己的计谋,南云佑和米可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完全想象不到南希竟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策。
四人商量好最后决定后潇安皇帝便将南希单独留下,南云佑和米可退到殿外等候。
此时天色已暗,庭前的石灯已经亮起,殿内的烛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散射出来,温暖的烛光为冰凉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
二人在殿外等待了片刻也未曾见到南希从殿内走出,米可无聊地倚靠在殿前的朱红色木柱前,“你说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你说小希啊?”
“嗯。”
“你可不要忘了,她的贴身侍卫是秋月和冬雪,连我身边的辛简都要忌惮三分。”
“秋月和冬雪不是丫鬟吗,什么时候成了贴身侍卫啊?”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不傻!”
“嗯,对,傻子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就像疯子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一样。”
“哼~疯子理论。”
“彼此彼此。”
“一般一般。”
“你是杠精吗?怎么那么喜欢跟我抬杠?”
“谁杠了?那……那她的那些消息全部都是冬雪告诉她的吗?”
“应该是吧,你在府中那么久何时见到冬雪和秋月同时出现了?”
“说得也是,成天一身男子装扮,脾气还那么暴躁,这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仆人啊。”
米可这话音刚落,一颗石子刚好砸到米可的后脑勺,米可摸着疼痛的后脑勺,探头寻找肇事者,可依旧未曾见到有可疑之人,疑惑的怒吼道:“谁啊?谁乱丢石子?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南云佑一看便知此事是何人所为,一时之间忍不住偷笑,米可见到偷笑的样子气不过的走近前去质问:“我被人偷袭你还笑得出来啊你,哦~难不成这是你干的!”
南云佑不耐烦地打掉米可指着自己的手,随口说道:“你这叫自作自受,关我何事。”
“我被人偷袭了,你难道不管管吗?”
“管?怎么管?难不成你大喊有刺客让千军卫出动帮你找出扔你石子的人?”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你可就大祸临头了。”
米可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无法挑战皇权,只得自顾自的嘟囔道:“没天理了,到底是谁啊!有本事就站出来啊!”
这次依旧一样,话音刚落一颗石子正中米可的手臂,米可疼痛的抚摸着被石子击中的手臂,刚要说话,一名女子突然出现在米可的面前。
米可因此被吓了一跳,随后才认出这名身穿黑色男装的秋月,平复心情后才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还有,好端端的你躲屋顶上干嘛?”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以后说话注意点。”
秋月说完此话以后便转身消失在黑夜中,米可也不再见到秋月的身影,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就她这脾气,肯定单身一辈子!”
南云佑好心走到米可身边提醒道:“我劝你少说两句,如果你这话被秋月和冬雪当中某个人听到顶多是打你一次,可如果这话被小希听到,你就玩完了。”
“她还能打死我吗?”
“这话不好说,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米可突然想起南希得知夏雨去世的消息时她虽然表面平静,但有一次他晚上去找南希时听到她偷偷躲在寝殿内小声的哭泣,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南希是因何事哭泣,现在想想南云佑的话他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