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的第一位公主,李曜赐名平双,大家都叫她平双公主。
绿雪只是贵人,自然是不能亲自养育的,桓月本想抱来长乐宫抚养,但是李曜不愿,正好太后那边也想抚养平双便抱去了太后身边。
平双因为是早产,所以看着特别孱弱特别小,让人一看便是心里一软,而且平双不爱哭,偶尔哭几声嗓音也特别小,很招人疼爱,又是大禹的第一位公主,太后为平双怜悯平双太弱小就没办满月宴而办了白百天宴。
桓月去看过绿雪几次,绿雪却是都称病,桓月便只差人给她送了些东西过去。
桓月知道绿雪的不容易,成为了后宫的一员,却招了皇上的厌恶,李曜一次都没去看过绿雪,甚至绿雪在太后宫里养胎的那几个月,李曜都没去看过太后,就连着平双,李曜也只是在百日宴的时候看了一眼,连抱都没抱。绿雪想翻身实在是太难了,千万条路,绿雪却选了最不堪的一条。
平双是八月份生的,还好没在冬天,不然小家伙可就难熬了。
太后看了平双后更想要抱孙子了,经常召廖然清和廖然柳进宫,廖然清今年已经23了,廖家和太后也都急了,但李曜那边却是油盐不进。所以太后只能找桓月劝说李曜。
“你和曜儿成亲快两年了,怎么也没个动静,医官也诊断不出什么?”
“嗯……”
“曜儿是皇帝,你也不能独占他不是?你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我也不至于这样着急……”
那天从太后宫里出来,桓月的心里并不好受,她想她是应该建议李曜纳妃了,虽然她相信他们很快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太后说的对,他是皇帝,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她相信就是李曜后宫佳丽三千,李曜也不会辜负她。
李曜的爱是明显而深沉的,他就是要桓月知道他是多么爱她,让她知道他不能没有他。
这天傍晚李曜回来桓月帮李曜脱了披风就拉着李曜坐下
“皇上,你纳几个妃子吧,我一人在宫里没个人说话很是无趣”
李曜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爱不爱我呢”
“怎么问这个,你羞不羞”
“我只听过女子善妒,爱自己的丈夫是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的”
“可你是皇帝”
“……我知道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不觉得我的皇后不想独占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看得出李曜是真的有些不开心的,桓月便也不在继续说了
第二天桓月从勤政殿送养心汤回长乐宫的路上遇见了李凌,李凌正要去勤政殿……
“皇后娘娘”
“……晋渊王不必多礼”
桓月看见李凌腰间没有佩戴任何配饰便想起了上次听说书时,说书先生说到的荷包……想是那么多年更旧了吧,想到李曜其实也天天把她送的那个荷包放在贴身的衣襟里,上次帮他拿衣服的时候看见都塌线了……心下便想着李曜李凌生辰也要到了回去重新给他们再绣两个时间也刚好。
桓月回到长乐宫便翻出了针线开始缝,因为李凌边上十一月的生辰,没几天了,桓月便先绣了李凌的。
款式还是原来的款式,虽然这些年桓月没有练习过针线,但比起儿时还是绣的好一些,现在桓月能静的下心来认真绣,这次连李凌荷包上波光粼粼的海面,都绣得生动了。
眼看就要到李凌生辰,这些天白天的时候桓月都在绣李凌的荷包,今天终于算是完工了,后天是李凌的生辰,今天绣了洗好,后天正好能给他
桓月拿着绣好的荷包欣赏着,很开心也很满意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皇上?怎么这么早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
李曜拉过桓月的手,看到露出指缝的荷包……
“后天李凌生辰,给他绣的”
“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胡说什么呢,都是曾经了”
“呵呵,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个荷包在李曜手里变得粉碎
“……你干什么!”
李曜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桓月看着一地的荷包布屑也生气了,直接回了寝殿锁上门,连饭都没吃
李曜站在勤政殿窗前从衣襟里拿出那枚贴身带了十多年的荷包重重一捏,却没舍得捏碎,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把荷包放进了勤政殿的书柜里。
李曜生辰这天桓月没去,只挑了一件礼物让蓝雨送去了晋渊王府。
桓月这几天本来气消了,却见李曜那天后一直没来找她,又更气了……
“你这几天长胖了”练完剑坐到桓月身边说到
“真的?我这几天明明吃的很少!”
“对,仔细一看只是脸胖了”
桓月摸摸自己的脸
“看到没已经像河豚一样了,气鼓鼓的”说着捏了捏桓月的脸
“!没大没小”
“好,那师父您老人家消消气好吗,阿玄给您老人家捏捏肩放松放松”
“嗯,挺舒服的,唉,你轻一点,哎呀……哈哈哈……太痒了……”
“真是难伺候”
“哼,等他再来我再也不理他了”
“呵呵,谁信!”
“你等着看!竟然破坏了我辛辛苦苦绣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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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李曜来了,桓月见到李曜很开心,但马上装作不理他的样子回屋看书去了
“书都拿反了”
!
然后桓月干脆放下书抱起脚下的七月逗弄,反正就是不理李曜
李曜看着好笑,心底的不快也消了大半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明天没事带你去骑马”
“真的!?”桓月沉不住气,开心起来
“嗯,真的”
李曜看见桓月开心的样子那些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李曜一早便带着桓月去了马场,他们先塞了一会马,跑了几圈,桓月累了后,李曜就和桓月共乘一匹带着桓月慢慢的在马场山道上享受着二人时光
“皇上,都两年了我怎么还没怀孕呢”
“好事多磨,不急”
“我觉得那药喝着一点用都没有”
“再喝一段时间就不用喝了……最近月事来肚子可还疼了”
“正常的,疼!以前都不疼的,现在每次来月事都怕……”
李曜停下马,紧紧的抱着桓月,片刻后才出声说到
“再忍忍,药喝完了就会好的”
“嗯,还要喝多久啊,虽然不难喝,但喝了两年我都腻了”
“快了,我也不舍再看你每次月事都疼痛难忍”
“要是没有这些烦心事多好,说不定我们的孩子都能跑了”
“……”
“怎么了”
“只是想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很温馨”
“所以我一直想要孩子,最好多生几个”
“生孩子很疼的你不是最怕疼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孩子生出来后就满是幸福感就不怕疼了”
“……我们回去吧,今天也出来的久了”
李曜全身都被阴郁和哀伤笼罩着,桓月察觉到李曜声音不对
“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突然不开心了”
“桓月,如果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你怎么会伤害我呢,不会的,别乱想”
“如果呢”
“那你要是做了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的事,那自然也是没想过要我原谅的”
“……桓月,你要相信我”
“嗯!别胡思乱想了,平时一直叫我不要胡思乱想怎么反倒你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好,不想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李曜带着桓月回宫的时候正好是午膳时间,用完膳,李曜说要给桓月画一幅小相,桓月换了一身红衣,去院子的秋千上坐着让李瞿画,桓月为了让李曜画的漂亮一点还抹了点胭脂,在秋千上一直保持着美好得体的微笑……因为是冬天,桓月觉得脸都僵了,感觉那笑都收不回来,整一个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李曜画完后桓月冲过去拿起一看却是连个秋千也没有还让她在外面荡了一中午……
李曜画的是一身红衣的桓月站在月下用手接着雪花,这倒像是以前桓月带李曜逛青楼那晚……
“你是不是故意的!”
“?”
“你明明是自己想着画,却让我在外面做了一中午的秋千,屁股都麻了……”
“我没说要画……我看你自己在那荡我以为你喜欢……”
“……”
李曜等墨干了便叫人拿去裱起来。
“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好”李曜宠溺的笑着看着桓月
桓月突然也不好意思戏弄李曜了
最后桓月给李曜画了一副李曜黑夜里撑着伞的画,也是那天的样子,正好和李曜画的桓月那副凑成对。
等这两幅画裱起来后就挂在了长乐宫的书房里。
夜玄每次去书房看见都要皱眉,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含情脉脉的两人越看越是觉得别扭不舒服,夜玄还故意换了两幅画的位置,变成背对背的挂着,后来被桓月发现了还追着夜玄绕了长乐宫两圈,硬是抓住了夜玄好好收拾了一顿,然后又把两幅画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还一再警告夜玄不准再打这两幅画的主意!
夜玄眼不见为净,就拿着书去自己屋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