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仆人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府中,将油纸伞递给旁边过来的奴仆,女子便径直的向东院的一个小屋走去。
刚进屋,女子抚了抚身上衣服的褶皱,看向在旁中跪着的小丫,以及坐在上首位的端庄贤惠,却又带着些许异域风情的女子。
上首位之人见到来人,原本严肃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和蔼的微笑,向女子招了招手:“晓鸢,回来了呀,累了吧,快过来这边坐。”
原来女子名为项晓鸢,是礼部尚书项家的嫡女,而这上首位之人正是当今项家的当家主母江月儿。
“累了吧,出去外面这么久还买了那么多东西,快坐下来喝杯茶吧。”江月儿站起身来,对项晓鸢说。
项晓鸢笑了笑,走过去拉住母亲的手,亲昵的说道:“我不累,母亲,你快坐下吧。”
随即看了看跪在屋子正中的小丫,对江月儿说。“母亲准备怎么处置这个丫鬟?”
江月儿嫌恶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丫,“此等恶仆,实在是留不得,不过她也侍奉了你几年,虽然心术不正,但好歹也是你曾经身边的人,我看要不打几十个板子,然后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吧。”
不理底下跪着的小丫巨变的脸色,项晓鸢微微颔首,低垂眼睑,对江月儿道:“任凭母亲处置。”
小丫原本跪着的身子此时瘫坐在了地上,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流,不停地摇着头,还想爬过来抓住项晓鸢的裙摆。
嘴中一直不停地求情:“夫人,小姐,你们就饶了我吧,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今后一定不会再犯了,还请夫人和小姐网开一面,放奴婢一马吧。”
旁边的侍卫们拦住了小丫爬前的身子,小丫便一直在地上磕着头,直至旁边的侍卫们将小丫拉离屋子。
随后,院子中传来一阵阵的惨叫,项晓鸢抿了抿自己的嘴,终是有些不忍,不过也没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在大家族生存,心软是永远成不了事的,终究只会被人欺凌和侮辱,只有在手腕圆滑,该立威时立威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似乎是看出了项晓鸢的心中所想,江月儿安慰性的抚慰了一下项晓鸢的手。
“母亲不打算盘问一下小丫吗?说不定可以套出一些关于二姨娘的情况来呢。”项晓鸢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对江月儿问道。
“无碍,既然是派到你身边的人,那么她在二姨娘身边的目的除了是对你下手,其他方面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用处。”江月儿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况且二姨娘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她敢做出这件事,那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被我们发现的打算,小丫已经是一颗被废掉的棋子了。”江月儿抚了抚手上的珠串,眯了眯自己的双眼。
“女儿受教了。”项晓鸢自然知道母亲说那么多是在教导自己,她也不是个傻子,说了那么多,自然也明白了。
母亲能够在二姨娘受宠那么多年的情况下,依旧稳固地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自然靠的不完全是自己的家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手段。